第49章 深坑奴隸
第49章 深坑奴隸
……
根據交涉條件,第一軍所有士兵皆可以自由行動。
士兵們也被允許回家探望家人,他們也被允許可以選擇去或留,但這個選擇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沒什麼意義。
除了本身就是小貴族的部分軍官以外,其他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去把自己的家人接到新卡托去享受不限量的淡水。
在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幾乎所有人都把家人帶到通往底巢的通道前面,然後一塊被傳送回新卡托。
但也有人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比如格羅特。
「怎麼了兄弟?」格雷看到格羅特坐在陣地的碉堡上發獃,立刻跳上去坐在他身旁。
「我沒找到我家人。」格羅特聲音低沉,「他們住在第十四區,但我過去后什麼都沒找到,我家的屋子都生鏽發霉了,證明他們離開了很長時間……」
格雷知道格羅特的家庭情況,他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按理說他的兩個親人在巢都里都有自保的能力,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失蹤了才對。
格雷絞盡腦汁想著安慰格羅特的話語:「或許他們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許正在下巢的各處流浪……我不太會說話,我只是想說……」
「你把你家人都接到新卡托去了?」格羅特問。
「是的。」格雷點頭。
「恭喜你,兄弟。」
「我……」
格羅特抓住格雷的手,與他碰了一下肩膀,然後便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片刻后克萊恩走了過來,向格雷和格羅特喊道:「走,帶伱們去第一區玩玩。」
「克萊恩?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格雷非常意外,他本以為像克萊恩這樣的貴族就會留在上巢了。
畢竟底巢的新卡托雖然比下巢強,但對比上巢還是拍馬不及的。
「家族裡的蠢貨認為我瘋了,他們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底巢。」克萊恩並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跟我去第一區玩玩,咱們打了差不多一整年的戰爭,也該去放鬆一下了。」
「第一區?那裡不全都是幫派嗎?」格雷很了解第一區是什麼,對於平民而言那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第一區完全是幫派與行會的成員,別說平民走進去,就是一個罪犯走進去也得被榨出他身上所有有用的東西。
「第一區是很危險,對別人而言,但對有錢人而言那裡是樂園,我保證咱們會受到貴賓級別的待遇。」克萊恩微笑說。
格雷搖頭看向格羅特,他認為比起玩耍,現在更應該安慰一下好友。
「一塊來吧。」克萊恩也看向格羅特,開了句玩笑:「沒準你家人加入幫派了呢,這不是你找到他們的好機會嗎?」
這本是一句玩笑,但格羅特覺得還真有可能,因為自己哥哥是個強壯且很能打的人,加入幫派並不奇怪。
於是格羅特立刻從碉堡上跳下來,在格雷也跳下來后兩人跟隨克萊恩向第一區走去。
……
似乎幫派有意巴結第一軍的人,所以哪怕在克萊恩沒有拿出錢的情況下三人仍然得到了禮遇,一個身體高度義體化好讓身材達到完美的女人作為嚮導,帶著三人在第一區里遊玩。
這是一個完美的夜晚。
三人先是去喝酒,然後去吃蟻牛肉,又被帶著見了許多幫派的大佬,而這一切全都是免費的。 在最後女嚮導帶著三人前往角斗場,一塊進入高層貴賓室觀看角斗。
「你們每個人都有一萬王座幣的下注額度。」女嚮導捧著兩個金屬牌走到格雷面前,「這是你們應得的禮物。下注輸了也可以把一萬王座幣帶走,贏了的話那你們可以帶走的王座幣就更多了。」
聽到一萬王座幣時克萊恩都有些驚訝,這一筆錢都夠一個團的人吃喝一月外加開餉了。
「我要下注……」格羅特看著兩枚金屬牌,然後隨便挑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好聽的角鬥士名字,「下注在重鎚身上。」
「那我也押重鎚。」
「我也是。」
格雷和克萊恩都不認識這裡的角鬥士,於是都跟著格羅特下注。
女嚮導立刻轉身將他們的下注信息儲存在機器中。
不久之後角斗就正式開始。
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中,第一名角鬥士登場。
「讓我們歡迎最有希望獲勝的角鬥士……」廣播中響起激動和亢奮的聲音,「蟻蟻蟻蟻蟻……蟻牛!」
歡呼聲和掌聲隨即響徹整個角斗場。
在熱烈的歡呼聲中一個壯漢從牢籠中走了出來,他的身體被高度改造,身高兩米,裝甲板甚至直接植入在他的要害部位,就連他的手臂也被改造成了兩把長刀。
「殺!」名為蟻牛的角鬥士向在場的觀眾振臂咆哮。
在他的咆哮聲中歡呼聲和掌聲愈發激烈。
「讓我們歡迎即將被蟻牛切割成無數塊的角鬥士。」廣播中再次響起聲音,「重鎚!」
另一名角鬥士從門裡走出來,他的扮相相比蟻牛差遠了。
左半邊是強壯的肉體,右半邊是金屬,兩條手臂都被改造成適用於工業生產的鉗子,用於改造的技術很爛所以做工粗糙。
「這貨是個深坑奴隸。」克萊恩說。
「深坑奴隸是什麼?」格雷問,「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你可能沒聽說過,但是深坑奴隸很常見……」克萊恩接著便開始解釋什麼是深坑奴隸。
簡單來說,就是一些行會會設計讓一個人背負巨額債務,那個人當然還不起,沒關係,接受改造送進工廠里當奴隸就行了。
這便是所謂的深坑奴隸。
他們的肉體基本都會為工業生產進行改造,這就是為什麼名為重鎚的角鬥士的手臂會是鉗子。
「有的深坑奴隸會殺死監工跑出來,然後在角斗場里當一名角鬥士度日,直至他們被對手殺死。」克萊恩說。
「原來如此。」格雷恍然大悟,「這人挺慘的。」
格羅特並沒有參與到兩人的談話中。
雖然他相距角斗場的擂台較遠看不清重鎚的長相,但重鎚的體態和那半邊肉體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