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化神遺物,白芷驚變(求訂閱)
第404章 化神遺物,白芷驚變(求訂閱)
聽到這話,衛圖沒有絲毫意外之色,畢竟倪梅仙捕捉到「鳳鳥精魄」這一事件,便是由他親手設計。
他微微頷首,面露滿意之色,「你做的不錯,不枉費符某一心培養。」
「這一瓶白露丹,就贈予你了。」
衛圖接過青色陣盤后,略想片刻,便隨手從袖中掏出了一隻丹瓶,放到了倪梅仙手上。
此次,倪梅仙也算幫他完成了一件要事,有一定的功勞。
白露丹這等二階丹藥,不過是他隨手煉製的小玩意,不值幾個錢。
正好當做賞賜之物。
當然,最關鍵的是,倪梅仙不像他之前接觸過的錢宏等魔道修士,沾了滿手的鮮血,勉強算是良善之輩。
——天女派,是從正道背叛到魔道的門派。其門派功法,屬於正道之流。
不然的話,
衛圖可不會這般好脾氣。
「多謝符前輩。」見到手中丹瓶,倪梅仙頓時大喜,向衛圖致謝道。
衛圖擺了擺手,示意其不必在意。
畢竟,待他離開鄭國后,倪梅仙今後的處境,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長時間的話……就不太樂觀了。
適才,他贈予的白露丹,亦算是欺騙其的一些補償。
不過,要是百年內,倪梅仙順利結丹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自身實力為依託,其是否為元嬰侍妾,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然而,就在衛圖打算借故向倪師凰請辭,離開鄭國時,此刻白芷的一番話,卻讓他不得不暫時打消了這一想法。
「什麼?雲澤秘境內,另有情況?關係到一位魔道大能?」
衛圖訝然不已。
他沒想到,當年被他所「忽視」的漆黑指骨,竟然來歷非小。
其和韋仙兒手中的木偶吊墜一樣,都是「化神遺物」。
只不過,和悲鳴神君的神魂碎片不同,他手上的「化神遺物」,是某位魔道大能的一部分軀體。
「化神,萬載不隕。這不只是指其壽命,還指其法力、神魂、肉身。這三者,都蘊含了化神的一絲神性。」
白芷緩緩道。
再是魔道巨擘,待死去后,屍骨失去靈性,都會淪為凡物。
但……這不包括化神遺物。
化神遺物蘊含一絲化神神性,只要這絲神性不隕,即便已經淪為凡物,但只要有合適之機,都能重新蛻變為靈物。
換言之,那絲神性,才是化神遺物的真正本源所在。
「衛道友,難道不好奇,為何雲澤秘境內部,一直能生長出結丹靈物?」
白芷眸底露出一絲火熱之色,自顧自的說道:「妾身這次發現指骨外溢而出的魔光后,根據這魔光的氣息,深挖石殿下面,發現了……這石殿下面,原來布置了一座高階鎮魔大陣……」
「正是因為有這座鎮魔大陣,吸收這位魔道大能身上的神性,所以雲澤秘境才會滋生出大量的結丹靈物。」
「在這鎮魔大陣附近,這漆黑指骨的恢復速度也大增了不少。」
話畢,藏身在青色陣盤內的白芷,玉袖一抖,從其鬼軀中,便分出了一根漆黑指骨。
這根漆黑指骨,比衛圖在數年前所見時,要大了不少,不僅成了一根完整的指骨,就連手掌附近的骨骼,亦衍生出了一些。
「現在,這魔道骨簡內,記載的魔道秘術,可非只是《玄冥陰火》了。」
白芷輕笑一聲,說道。
「白道友,這指骨內,還多出了什麼秘術?」衛圖略帶好奇,語氣似乎也多上了急切之意。
「衛道友自己看上一眼,就知,何必去問妾身。」
白芷俏皮一笑,用法力包裹漆黑指骨,將其從青色陣盤中遞了過去。
但這時,迎接漆黑指骨的,卻並非是衛圖伸過來的手掌,而是一隻寸許大小的黑色寒刃。
鯉龍陰刀!
衛圖雙目寒光一閃,催動這魂道攻擊秘術,斬向漆黑指骨。
適才,與白芷交談時,白芷最開始所說的話,他還沒有太過在意。
但其後,白芷所說之詞,就無一不是想要勾起他對這鎮魔大陣,以及「化神遺物」的好奇心了。
不過,到這裡,衛圖還不能確信白芷是否有了「變故」。
真正讓他確信此點的是,白芷為了讓他一探漆黑指骨變化,特意將這根漆黑指骨遞給了他。
以他對白芷的了解,在他詢問之時,白芷都會如實稟告,從來不會故意設疑,讓他去猜。
畢竟,他和白芷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主僕,而非什麼情侶!
白芷也一向謹記這點。
此外,即便衛圖猜錯,現在所斬的也只是一個漆黑指骨。
大不了,他不要這一機緣!
他現今身上的功法,已經足夠修行了,並不缺所謂魔道大能的秘術。
……
「斬!」
只聽衛圖這一聲冷喝,即將接近衛圖的漆黑指骨,瞬間便被鯉龍陰刀斬中,跌回了青色陣盤之內。
頓時,一道凄厲之極的怪叫聲,便從漆黑指骨中傳了出來。
這聲音尖銳刺耳,宛如夜梟之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果然有暗手!」
聽此,衛圖暗道了一句果然,他不再留手,一邊催動鯉龍陰刀徹底斬滅漆黑指骨的靈性,一邊催動魂契,控制青色陣盤內白芷的行動。
在魂契的控制下,剛想救援漆黑指骨的「白芷」,便立即獃滯住了,難以動彈。
不過,雖是難以動彈,但「白芷」的臉上,隨即卻露出了濃濃的怨恨之色,她緊盯著衛圖,似要牢牢記住衛圖的面容。
另一邊。
隨著鯉龍陰刀的接連落下,漆黑指骨像是被燙蒸一般,不斷冒出一股股濃厚的黑煙。
不到盞茶時間,青色陣盤內部,便滿是這些黑色煙霧了。
「不好,另有變故!」衛圖聽到慘叫聲一低后,他目中金光一閃,當即一揮袖袍,往陣盤內送進了一片金霞。
這些金霞,便是他這最近兩年,修行《金蟾氣》時,所積攢的一些日精之氣。
日精之氣至剛至陽,最是克制鬼道修士。
此時此刻,衛圖也顧不上被「漆黑指骨」所寄身的白芷了。
關係到他自身的性命之危,白芷當然要往後放一放。
他對此還分得清,不會感情用事。
況且,不解決此僚,他也難以解決被其寄身的白芷。
在日精之氣送入后,青色陣盤內的黑色霧氣,如油遇水般,滋滋響個不停,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乾淨了。
衛圖再看青色陣盤內部。
只見適才冒出黑煙的漆黑指骨,此刻已經被消磨到,如他最初所見時,只剩下一截指骨的程度。
此外,其表面,也多了一些白斑,不像先前那般黝黑了。
而「白芷」,此刻則化作了一道鳳鳥精魄,昏睡不起了。
「就這般被解決了?」 衛圖驚疑不定。
他認為此事遠沒有這般容易結束,畢竟此僚都敢算計他這個元嬰修士,其手段絕非這般稀鬆平常。
果不其然,就在衛圖仔細尋找「漆黑指骨」的後手時,只聽「嗖」的一聲,一隻漆黑鬼爪便從白芷頭頂而出,狠狠探向衛圖的天靈蓋。
「斬!」衛圖心神一凜,催動早已準備好的鯉龍陰刀,飛身斬向鬼爪。
然而,這鬼爪竟在空中突然一閃,竟直接躲掉了鯉龍陰刀的刀芒,不知所蹤了。
等衛圖神識再找到之時,這鬼爪已經接近到了衛圖頭頂,破開了衛圖的法力護罩,向衛圖的天靈蓋伸了過去。
不過此刻,有所防備的衛圖,立刻催動袖中暗藏的雷靈尺,化作幾道青色幻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但令衛圖驚奇的是。
就在他於數裡外停身的時候,這漆黑鬼爪竟然如跗骨之蛆一樣,仍然緊緊跟隨著他的本體,甚至……其鬼爪距離他天靈蓋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這就是化神手段?」
衛圖此刻雖面色鎮定,但他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畢竟和悲鳴神君的神魂碎片相比,漆黑指骨這化神遺物的手段未免太過強大了一些。
而且,這時的他,也無暇另催手段躲避這漆黑鬼爪的悍然一擊了。
「甲元銀甲!」衛圖催動元嬰,祭出這件魂道防身秘寶。
下一刻——
只見銀光一閃,甲元銀甲便和這漆黑鬼爪相接在了一起。
不過,這次衛圖沒有失望,甲元銀甲牢牢擋住了漆黑鬼爪的襲擊。
銀甲外面,基本無傷。
此刻,擋住這一擊后,衛圖也趁機召回了鯉龍陰刀,將這隻漆黑鬼爪的餘威,徹底斬盡。
「有驚無險。」衛圖重回原地,慎之又慎的看向青色陣盤內的白芷。
他面泛猶豫之色,不知是否要斬草除根,徹底殺死白芷。
畢竟,留這麼一個禍害在身邊,稍有不備,便是大害。
「這一擊過後,其即便還活著,也應該再無餘力對付我了。」
想了一會,衛圖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這一絲殺念。
這並非是他優柔寡斷,而是從理智分析,此舉更為合適一些。
雖然此刻他也想不明白,此獠為何寄生白芷后,還要暗算他這一元嬰修士的原因……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就是此獠現存的實力並不強。
畢竟,此僚要是真有輕鬆奪舍、殺他的能力,也不會故意借白芷之身,來暗算他了。
他與其對陣,雖稍顯狼狽,但這都是他為了無傷,才導致的。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他沒有「甲元銀甲」防身,這漆黑鬼爪真與他的元嬰對上,孰勝孰敗還不一定。
想完后,衛圖一揮袖袍,祭出了一枚黑色符籙,印在了白芷所化的鳳鳥精魄之上。
少傾,黑色符籙光芒一閃,白芷的鬼軀便被其封印在了符紙之上。
似是嫌這樣還不夠,衛圖思索片刻,取出此前封印天角龍蜈的法壇和封印符籙,將白芷的鬼軀封印了進去。
「有拘靈符和這四級封印符籙在手,饒是此僚再有手段,一時半會也解不開。」
衛圖神色略鬆了一下。
接著,衛圖取出白芷存在青色陣盤內的靈獸袋,檢查了一下裂空雕的狀態。
相比白芷,裂空雕的狀態似乎要好上一些,沒有受什麼損傷。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衛圖還是將裂空雕以拘靈符,暫時封印住了。
做完這一切后,衛圖目光一轉,頗為頭疼的看向一旁的倪梅仙。
適才,此女受漆黑指骨的凄慘叫聲影響,直接被震昏了過去,倒是沒有看到他和漆黑鬼爪大戰的場面。
只是,此女再度昏迷,卻是讓他不好向附近的倪師凰、倪家老祖解釋。
——倘若他欲要離開鄭國,解釋不解釋無所謂,但經歷此遭后,他不免對倪師凰所言的那枚上古殘符感了興趣。
衛圖猜測,這上古殘符或許和「漆黑指骨」的主人,即那位魔道大能之間有所關聯。
略想片刻后,衛圖心中有了計較,他走到倪梅仙身旁,一拂袖袍,喚醒了此女。
「在秘境經歷三年,你法體有了些許淤傷。念在伱為符某侍妾,我施法為你化解傷勢,不過思及此事太過痛楚,就隨手打暈了,你不必多想……」
衛圖隨口編造理由,搪塞道。
這一謊言可信不可信,衛圖不知道,但他清楚,倪梅仙絕不敢在人前胡言這些私密之事,惹他不快。
「是,妾身明白。」
聽到這話,倪梅仙暗中腹誹,她在秘境三年,仗著元嬰侍妾的身份,連一次都沒有出手過,何來的淤傷?
不過,她知道自己身份,不敢明面反駁衛圖此話。
……
對倪梅仙再行叮囑數語后,衛圖一揮袖袍,解開了霧氣術法,帶倪梅仙此女來到山谷內部,重新歸隊。
倪師凰等人,雖在剛才,聽到了山谷之外有些許動靜,但念在衛圖這元嬰老祖在,也未曾多想……此刻見衛圖帶倪梅仙安全返回,更是不會再起他念。
「恭喜二妹,自此金丹有望。」
倪師凰上前一步,面露笑容,對倪梅仙說了句祝賀之詞。
「多謝大姐。」倪梅仙聞言,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她微福一禮,拉著倪師凰的手,便與這位姐妹攀談了起來。
只是,攀談沒一會。
倪師凰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位以前低調的二妹,此時對她的恭敬態度大不如前了,甚至隱隱有想和她並駕而驅的態勢。
「也是,梅仙現在是元嬰侍妾,論地位,比一般的金丹真君高上不少。」
倪師凰忍耐不適之感,暗暗忖道。
作為大姐,她現在只有祝福自己這個二妹的心思,並不想喧嘩奪主。
不過,念及姐妹交情,倪師凰還是提醒了倪梅仙一句,不要太過驕縱,要謹言慎行,以免惹了符前輩不喜。
「多謝大姐提醒,小妹記住了。」
倪梅仙溫婉一笑,回道。
聽此,倪師凰暗鬆一口氣,認為這位二妹還算能守得住本分。
但緊接著,倪梅仙的下一句話,就讓倪師凰暗地裡,有些火冒三丈了。
「不過……符前輩剛剛贈送了我一瓶白露丹。似乎,沒說此話。」
倪梅仙輕飄飄道。
以前,她事事不如倪師凰,不得不忍受倪師凰這大姐對她們這些姐妹的目中無人、跋扈姿態。
現今,她好不容易成為元嬰侍妾。倪師凰還借口讓她謹言慎行,想要壓她一頭?她對此,自不會刻意忍受。
「算了!為家族計,不和她計較。」
倪師凰壓抑怒火,試圖把倪梅仙的話當做耳旁風,不去細究。
但很快,她心裡也不免升起了無名火,畢竟若非她請來衛圖,豈有倪梅仙的今日富貴?
此外,衛圖最早,也是為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