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純鈞劍出,虞路被擒
快馬揚鞭,一陣急行,陳至直往西北總督府來。西爵東犯,張掖本就在軍事要地,此時此刻已經聽聞風聲的西北總督,自然是把自己的府衙四周都羅列重兵。
這不,陳至才策馬趕到距離總督府還有足足半里之地,數十名手持鐵戈的戰士便從府衙兩側冒雨衝出,迎面向陳至包圍而來,最後在總督府外將陳至包圍其間。
陳至勒馬停在街心,環顧四周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士兵,手中朴刀握得更緊了一些。
雖然心裡因為蠻牛的死亡已經對這些人沒了一絲的好感,但陳至心裡清楚此時此刻自己的主要任務依舊是求援,既然這些個士兵還沒有主動上手傷及自己,自己也沒有直接動手的必要。
何況隨著周遭的二十來個士兵,一名身穿銀色鎧甲,英姿颯颯,腰間別了一柄短劍的英俊少年穿過包圍圈,徑直來到了陳至的馬前。
少年到了陳至跟前,二話不說,拔出腰間短劍,指向陳至,喝到:「大膽狂徒,西北總督府豈是你可隨意硬闖的?」
陳至瞥了一眼眼前這個少年,龍眼虎鼻,體格健碩,身高更是八尺有餘,絕非一般的士兵。再仔細一看少年手中的短劍,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象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是古代的十大神劍之一「純鈞」沒錯了。
能擁有純鈞之人,必定是皇室貴胄。
陳至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上這等身份尊貴的人,可再細想一下,這等身份之人卻只能在此冒雨行護衛之事,那總督府內勢必還有更加重要的人在。
少年見陳至只是在上下打量自己,尤其是對自己手中的純鈞格外注意,不由是撤步側身,收了純鈞,換做手指指向陳至,再次喝到:「看爾身穿囚服,且綉有龍字,必定是那龍城的死犯。」
陳至聽到這裡,笑了,問道少年:「那又如何?」
少年回到:「西爵東犯,給爾逃竄機會,爾即不好好逃命去,反來硬闖西北總督府,那就休要怪我要你就地正法!」
陳至聽著少年鏗鏘有力的警告,不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發現該少年恐是才成年,血氣方剛實屬正常。而且這股子臨危不亂的氣魄,也和那虞慶有幾分相似,這不免讓陳至好奇的問道少年:「少年,哥哥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倒不如先告知我名諱。」
少年也不認慫,轉身再次將純鈞指向陳至,趾高氣昂的說到:「你聽好了,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護國公長孫/當朝皇帝伴讀侍郎虞路是也!」
聽到少年的名字叫做虞路,還有他身為護國公長孫的身份,陳至腦子裡立馬想到了龍城裡的虞慶,不免立馬追問到虞路:「虞慶和你什麼關係?!」
提及虞慶,這虞路頓時變得情緒激動起來,僅是說了一句:「護國公嫡子名諱,豈是你個死犯可以輕言,今日我就要好好的讓你知道一下,漢朝將士的威嚴!」當即是屈膝一跳,原地高高躍起,抬手拉劍,一雙龍眼死死的凝視住馬背上的陳至。
適時,天際劈來一道驚雷,轟隆聲中,一道冷光從純鈞劍身折來,正好晃了陳至胯下戰馬的眼睛。戰馬當即一聲嘶鳴,一雙前腿高高揚起,馬蹄在雨中慌亂踢蹬。
陳至眼尖,見著馬蹄朝著虞路心口踢了過去,忙是一拉韁繩穩住戰馬,同時將手中朴刀朝著虞路手中的純鈞刺了出去。
霎時之間,朴刀便於純鈞短兵相接,頓時化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但也成功將虞路震退出去,避免了他被驚馬踢中,否則縱然他身穿銀鎧,也必定重傷。此時龍城萬分危急,如果讓虞慶知道了他的子嗣重傷,怕是要亂了他的分寸。
虞路卻是血氣方剛,哪兒有這麼多細膩心思,見自己被震退出來,卻是在落地之後立馬屈身起跳,再次朝著陳至刺了過來。
陳至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被這麼個小屁孩糾纏住,畢竟龍城事態緊急,多耽擱一個時辰,那虞慶就多一分危險,更是對不起那蠻牛。反正要去見那西北總督,如果擒了眼前這個虞路,求援之事該是要輕鬆許多。
如此想過,陳至見著純鈞已經刺到眼前,右手當即一拍馬背高高躍起,躲過純鈞的同時右腳猛地踢在虞路胸口之上。隨著一個后翻落地,陳至乘勝追擊,兩個箭步衝到還未墜地的虞路身後,接住虞路的同時,一手抓住虞路左手反扣身後,一手奪了純鈞橫在虞路脖子前。
虞路沒想到自己如此輕易就被打敗,看著那一把懸在自己脖子前的純鈞,他一雙眼睛都在顫抖,腦袋死死的往後收著,深怕被吹毛斷髮的純鈞傷了。
陳至見著虞路那怕死的小表情,頓時樂了:「呵!剛才那般氣勢哪兒去了?不是要將我就地正法么?」
虞路抿了一口氣,橫眼看向歪頭看著自己的陳至,用他身為貴胄的尊嚴,顫抖著告訴陳至:「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中,要殺要刮都來個痛快!」
陳至哈哈一笑,伸手鎖住虞路的脖子,雙眼環視著四周手持鐵戈指向自己的士兵,對虞路說到:「現在我可不會殺了你,畢竟你對我還有用。」說著,陳至便是換手拿了純鈞,指著周邊的士兵喊道:「不想他死,就趕緊給我讓了道!」
虞路卻是一聲大喝:「不準讓!漢朝的將士,絕不向賊寇屈服!」
陳至倒是挺佩服虞路此時此刻的膽氣,又有了點兒虞慶的樣子,也配得上護國公子嗣的名號。但這膽氣不僅不會給他的求援帶來一絲的幫助,還會阻礙大局。於是乎,陳至哪怕知道虞路和虞慶的關係,依舊是用純鈞刺進了虞路的大腿。
隨著虞路一聲慘叫,陳至冷冰冰的湊到虞路耳邊,輕蔑的挑釁到:「死很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說完,陳至也是不管虞路還會怎樣反抗,直接拖著虞路往總督府大門走了去。
士兵們見了虞路的痛苦,也是不敢上前,只能乖乖給陳至讓出一條路來。
現在,手裡多了一個求援的籌碼,陳至心想求援之事應該是十拿九穩。可等他走進總督府,見著總督府前庭里站著的兩列西爵士兵,他頓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