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井裡是腐臭味

  第161章 井裡是腐臭味 

  「那間偏院里到底住的是誰？」 

  我盯住老婦的眼睛，「之前描述烏蝶的時候，你都說的十分詳細。可到偏院的時候，卻只是一語帶過。」 

  「老夫人，都一把年紀了，不帶撒謊的。」李嬤嬤搭腔，「脖子已經都已經埋進黃土的人，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說的這，李嬤嬤停頓一下。「縱使是你牙齒依舊堅硬能咬的住舌頭，可你的子孫不知道能不能抗住酷刑。」 

  李嬤嬤，這是在威脅。 

  但是，生效了。 

  老婦已入殘年，不怕死。 

  可她，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後代。 

  「放肆！怎可對老人這樣說話！」我故作不悅的低喝。 

  「王妃息怒，老奴多嘴！」李嬤嬤連忙欠身。 

  於是，我溫和的望向老婦。「老人家，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似乎是思量許久，老婦重重的嘆息。 

  「那間宅子，是老爺髮妻的寢室。因為我的出現，老爺休了她，將我扶正。而她，一個人在那病死。」 

  老人的眼中，滿是愧疚。「縱使如今我是正房，可昔日妾室的身份依舊讓我心存芥蒂。她的死，也和我多多少少有些關係。因此，我便命人遠離那間偏院。可小蝶來了之後，卻告訴我她看到了死去的姐姐。並且，說出了只有我和姐姐才知道的秘密。我心生恐懼，便將她賣了。」 

  說到這，老人起身。「若是王妃不嫌棄，民婦這就帶你去。躲了這麼多年，一個都快死了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 

  跟著老婦，我們來到一荒僻的院子。 

  外面，已然雜草叢生。 

  原本暗紅色的大門，此刻已經腐朽的辯不出顏色。 

  上面，還長著青苔。 

  「老夫人！」 

  旁邊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叫一聲。 

  「沒事！去通知管家，給我備好棺材。」 

  話畢老婦丟開拐杖，一把將門推開。 

  和外面的雜草叢生不一樣的是，裡面居然乾乾淨淨。 

  看起來，像是有人經常打掃。 

  但是一陣帶著霉氣的過堂風，卻直接撲面而來。 

  吹的我眯了眼睛，老婦的銀絲卻紋絲不動。 

  我一跨進去，便嗅到了腐臭味。 

  於是順著味道，走到一蓋著石板的井前。 

  和李嬤嬤合力，將上面厚重的石板挪開。 

  瞬間，臭味撲鼻。 

  「王妃，怎麼了？」 

  李嬤嬤望著我，似乎沒有嗅到異味。 

  抓住井口，我附下身。 

  視線垂下的一剎那，一聲尖叫從裡面爆開。 

  帶著刺耳的迴音，直接震痛了我的耳膜。 

  等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一張鮮血淋漓的臉猛然從井底鑽出。 

  直接，撞上了我的額頭。 

  可等我剛辨清那是一個左臉覆蓋著青色胎記的女人時，她又掉了下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伸出的雙手，掙扎著消失在黑暗之中。 

  並且，伴隨著『咚』的一聲水流撞擊聲。 

  一滴冰涼的液體，濺在我的臉上，頓時讓我縮回了身體。 

  與此同時，鼻腔里的腐敗味消失。 

  「是你殺了她？」 

  我望向坐在門檻前的老婦，冷冷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