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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看望呂芳

  秦風震愕,「你這是做什麼?」

  韓經年轉過臉,神色冷淡地說道,「這就是太子知曉的消息。」

  秦風眉頭一皺。

  就聽韓經年道,「我試探過太子,他也以為,晚安是前朝公主之女。且以為,晚安身上,定然有那物的線索。」

  以夏晚安的婚事為引,故意的試探,發現夏涵初原來早已知曉了夏晚安的身世。

  秦風一頭霧水,不解看他,「你這意思……莫不是說她不是前朝公主之女?」

  韓經年面色冷淡,「從今日吳大年設計令其子勾引晚安的安排來看,以為她便是前朝之後的人,只怕已不是少數。」

  秦風聽到『勾引』兩個字有點好笑。

  又聽他道,「她的身世本就撲朔迷離,若有心人故意散播謠言,只怕會對她愈發不利。」

  秦風又皺了皺眉,語氣跟著變得有點兒沉重,「我知你不想她牽扯進這樣的是非漩渦之中,可若她真的就是這個身份呢?若你想護她,不如早些將那東西拿到,大大方方地丟出去,引開那些豺狼的虎視,也能保她個一世平安……」

  「不對。」

  韓經年突然出聲,他轉過頭,看向那被火舌一點點吞滅的字畫,「腹中有子,泰禾公主緣何還要出逃宮外?李昌羽當時奉命追殺的,又到底是何人?」

  秦風看想了想,又道,「看來還得從李昌羽那邊下手。」

  韓經年垂眸,面無表情,「儘快下手。」

  秦風無奈,「你當我是打鐵的啊?還能想快就快呢?」

  又擺擺手,道,「若是你心存懷疑,不妨找人再去查一查?」

  韓經年沉默。

  秦風又道,「咱們的人最近動作太多,暫時不能用。不過我卻有個認識的人,門路多,三教九流的消息,只要價錢給得夠,就能弄來。要不要我去問問?」

  ……

  回京之後,夏晚安又提出想去懷寧伯府一趟。

  夏涵初倒是知曉她的心思,正好還有個地方要去,便讓東宮的護衛,護送她去了懷寧伯府所在的岩雀衚衕。

  懷寧伯出外訪友並不在家,下人來通傳,說是一個自稱叫『晚安』的姑娘上門求見時,差點把懷寧伯夫人手裡的葯碗給驚得摔了。

  「你說誰?晚安?那不是……」

  下人見著懷寧伯夫人的反應,也被嚇了一跳,「那位姑娘自稱晚安,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奴婢這就讓門房趕了出去……」

  「立時去叫二小姐!不對,我還要親自去迎……」

  懷寧伯夫人一時也急了,忙將葯碗擱下,又轉過身,對床上的呂芳道,「芳兒,你先吃了葯,娘親自去迎一迎。」

  呂芳靠在床頭,面無血色,聞言,點頭,「是。」

  目送懷寧伯夫人離開后,他也坐了起來。

  貼身伺候的小廝忙上前,「大公子這是做什麼?太醫叮囑您一定要卧床休息,不能亂動的,您……」

  「給我更衣。」

  另一邊,懷寧伯夫人一邊命人去叫呂婉,一邊親自迎到影壁前,果然瞧見是夏晚安立在那裡。

  當著大門口就要行禮,卻被旁邊的白芷和紫丹給扶住了。

  「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懷寧伯夫人瞧她這樣子便猜到大約是喬裝而來,忙將人往後院引。

  才穿過花園。

  就見呂婉大笑著跑了過來,「真是九公主啊!您怎麼來了啊!」

  「彎彎!」

  懷寧伯夫人呵斥一聲,「公主殿下面前,不得失禮!」

  裴秋陽失笑,按了按懷寧伯夫人的手臂,「夫人不必拘禮,我與彎彎情同姐妹,貿然前來也是多有打擾,還請夫人莫要介懷才是。」

  「臣婦豈敢。」

  懷寧伯夫人忙福身,又笑,「公主殿下能來,本是蓬蓽生輝,怎敢介懷。殿下言重了,請殿下入內。」

  夏晚安又笑。

  呂婉嘿嘿一樂,上前挽住夏晚安的胳膊,對懷寧伯夫人擠眼,「娘,公主殿下都說了不必拘禮了嘛!您就別這麼小心翼翼的啦!沒得叫公主殿下不自在!」

  說著還朝夏晚安看,「是不是啊!殿下!」

  夏晚安點頭,「本該隨意一些。」

  懷寧伯夫人無奈搖頭,「這孩子,太沒規矩了些。偏公主殿下還慣著她!」

  「娘!」

  呂婉撅嘴,「您就愛拆我的台!不許您跟著!公主殿下愛吃您做的紅豆糕,您去給殿下準備些唄!」

  懷寧伯夫人哪有不上心的,卻還是先瞪了眼呂婉,「就你知道!」

  又對夏晚安笑:「紅豆糕甜膩,殿下脾胃不好,臣婦再給您備些金駿眉解膩,如何?」

  「有勞夫人了。」夏晚安笑著點頭。

  懷寧伯夫人含笑答應,又看呂婉,「不許鬧公主殿下!」

  呂婉做鬼臉。

  等懷寧伯夫人離開后,才拉著夏晚安往自己的院子去,一邊問:「殿下今兒個突然來,是有什麼事么?」

  夏晚安笑了笑,「我來瞧瞧你哥哥。」

  呂婉一愣,似是沒想到,「您先前都吩咐人送了那樣多的補品到家裡來,還命太醫成日里守著。怎麼如今還親自來啦?」

  夏晚安心想,上輩子自己若是不遇見大和尚,大約永遠都不知道『知恩圖報』這幾個字。

  畢竟,在她在遇見大和尚之前的短短十幾年來,只有人告訴過她都是她該得的,沒人告訴過她,有些,是她要報答的。

  前世的最後一夜,那一壺酒,那青梅味的淡甜,暖不了她滿是瘡痍的心,卻讓她知曉,這世上,原來,她並非是一個無惡不赦眾叛親離的罪人啊!

  笑了笑,看向呂婉,「怎麼,我不能來么?」

  呂婉立時大笑,「能!怎麼不能!我這不是怕我哥福薄,受不住殿下這般的看重和愛護嘛!」

  她口無忌憚,卻叫不遠處準備一直默默無聲被忽略的人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幾人紛紛轉臉。

  就見,花廊外的假山下,一人正站在那裡。

  見她們望去,俯身行禮,「臣,參見九公主殿下。」

  「哥哥?」

  呂婉吃驚,「你怎麼出來啦?你傷好啦?」

  這大咧咧的姑娘!

  夏晚安笑著看向假山旁的呂芳,「呂大人免禮。」

  說著,從花廊上的台階走下。

  眾人嘩啦啦跟著走了下去。

  呂婉還拉她呢,「風寒得緊,我哥哥皮糙肉厚的,您不用理他。」

  說得呂芳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是目光中沒有譴責,只有無奈。

  夏晚安看得真切,心道,呂婉能長成這樣一個無憂無慮的性子,當真跟家中父兄母親的寵愛不無關聯。

  拍了拍她的手,走到了呂芳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兒后,笑道,「呂大人瞧著康健了許多。」

  呂芳垂首,恭敬回道,「有勞公主殿下記掛,臣如今已是大好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呂婉就皺眉不解,「大好?怎麼我記得你前兩天還下不了床呢?喝葯都喝不下,這兩三天就好啦?」

  呂芳一頓,蒼白的臉上忽而浮起一抹紅暈來。

  又朝呂婉看了眼,再次低聲如同安誰的心一般,認真道,「確實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回宮復職了。」

  呂婉張了張嘴。

  還沒開口,不遠處忽然傳來懷寧伯夫人的聲音,「彎彎!你這沒心沒肺的!怎麼就帶著公主殿下在此吹冷風!」

  呂婉吐舌,忙拉了拉夏晚安,「殿下,去我屋子裡說話唄?反正我哥您也瞧過了,已經都能站起來啦!沒事了!走吧!」

  夏晚安輕笑,視線在呂芳微紅的臉頰上停了一瞬,收回目光,輕聲道,「呂大人多保重。」

  那抹紅暈又擴散了幾分,呂芳躬身行禮,端方挺正,「是,恭送公主殿下。」

  直到一行人穿過花廊,進了呂婉的院子。

  呂芳才突然撐不住似的,猛地往後一蹌,一把扶住身旁的假山。

  身後的小廝連忙將他扶住,「大少爺!奴才送您回房吧!怎麼一聽到公主殿下的消息就要強行出來啊?這傷口不知是不是會裂了……」

  話沒說完,就見懷寧伯夫人走了過來,忙行禮,「夫人。」

  呂芳再次站直,垂首行禮,「母親。」

  懷寧伯夫人笑著搖了搖頭,竟也沒責怪,「人也見著了,就彆強撐了,趕緊回屋去吧。」

  呂芳一驚,猛地朝懷寧伯夫人看去。

  就見她一臉『早已猜到』的和善神情,頓時滿面通紅,「兒子不是……」

  「我知曉,回去吧。」懷寧伯夫人慈愛地替他拉了拉匆匆繫上的披風,柔聲道,「你從小就懂事,比起你那淘氣的妹妹不知要為娘省心多少。」

  呂芳頓時一梗,頓了頓,眼神黯淡下去,看向懷寧伯夫人,「娘,都是兒子不懂事,您放心,兒子再不會這般沒規矩。兒子告退。」

  說完,又咳了兩聲,扶著小廝的手就要走。

  卻聽懷寧伯夫人道,「娘不能給你保證,但是能為你爭一爭。」

  呂芳的腳步猛地頓住,不可置信地回頭。

  懷寧柏夫人笑得溫柔,「只是,若不能成,你也別怪娘。」

  呂芳的眼睛都亮了,幾步來到懷寧伯夫人面前,顫著嗓子道,「兒,兒知曉!兒……多謝娘親!」

  懷寧伯夫人失笑,摸了摸他的頭,輕嘆,「我兒長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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