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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會是誰?

  會是誰?

  她暗自琢磨了一圈兒夏晚安周圍的男子。

  忽而就想到了那位人稱才俊的御前統領!

  心下一動,笑了笑,道,「那或許是……見著了殿下的為難之處?想替殿下解圍?」

  嗯?

  夏晚安坐了起來,暗暗尋思——難道是這個理由?

  又聽常姑姑道,「又或者是,他本是個木訥刻板之人,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殿下,以他心性不能視若無睹,便想擔起責任來,不叫殿下將來為難?」

  常姑姑的話其實模稜兩可。

  但是夏晚安卻若有所思起來。

  難道大和尚真因為要對她負責才要娶她的?還是要幫她解圍?

  他這也太……

  雖說他如今確實遁出空門了,可還不是人人稱頌的無上佛?

  上回在雲頂寺還稱她施主呢!

  現下又說要娶她?

  真是不想見她陷於危難之中?

  他知不知道嫁娶是個什麼意思啊!

  她還是公主呀!一旦娶了,除非她開口,不然他是一輩子都離不得的呀!

  一輩子……

  夏晚安忽而又莫名悸動起來。

  跟大和尚在一起一輩子?

  好像……

  然而這念頭才冒出一個小苗苗,就被她瞬間掐斷了!

  她立時堅定地搖頭。

  不行不行!大和尚若真娶了她,天下那些人會怎麼罵他?

  不行!堅決不能讓大和尚再因為她背上那些齷齪惡臭不堪的罵名了!

  大和尚可能是看到她連番遇險,一時心下不忍才說出那樣的話吧!

  不然哪有求娶人家還一臉鎮定,說完也不等人回復就自己先跑了的?

  等他想幾天,他自己一定就能明白的!

  對!

  她只需要裝作這件事沒發生過就可……

  水面下的親吻,倏然劃過腦海。

  她一怔,臉頰迅速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常姑姑在旁邊瞧著她的臉一時紅一時白,眉頭一會擰一會松的,心下百般疑惑。

  又見她不斷摳著手腕上套著的佛珠。

  便笑:「殿下這佛珠包漿厚重,一看便有些年頭了吧?且木面醇滑,花紋清晰,當真極好。」

  夏晚安一愣,低頭,看到手上的佛珠。

  耳中忽而又響起韓經年的那句話——我將我的心,交於殿下,望殿下,能護他不受婆娑沾染,不被紅塵魔障。

  不知殿下,可接受么?

  「!!!」

  夏晚安猛地捂住心口——我受不起啊!

  可是天啊!佛祖啊!我好想要他啊!

  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常姑姑看她猛地俯倒,立時上前,「殿下怎地了?可是傷口痛么?奴婢吩咐他們拿葯來?」

  方才是常姑姑親自伺候她更衣的,自然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傷口。

  其實已經結痂了,不過被李楠堂那麼一擊,又摔又滾又泡了水的,便又裂開了些許。

  常姑姑方才也包紮過了。

  夏晚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也不想她再多問關於傷口的事兒。

  便再次歪靠在榻上,朝她笑道,「常姑姑還記得冬雲姑姑么?」

  常姑姑一怔,隨即朝夏晚安斂眉低笑,「不知殿下緣何提及……舊人?」

  夏晚安心下輕嘆了一口氣。

  常姑姑從前是冬雲姑姑手下的,跟她交情匪淺。

  冬雲姑姑被陷害之時,她還曾在御前求過情,只是後來父皇下旨抄斬了冬雲姑姑一家后,常姑姑便再不提及她了。

  夏晚安心知,她也是為了自保,可到底心中有幾分遺憾。

  這宮中,情之一字,著實是最不可靠的。

  笑了笑,道,「前陣子,我碰見冬雲姑姑的女兒了。」

  常姑姑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

  夏晚安看她錯愕模樣,微微彎唇,「叫柳兒。如今父皇吩咐人,送她去江南了,還給足了銀錢,餘生當是無憂了。」

  說完,就見常姑姑再次低下頭去。

  她暗暗嘆氣,有些失望地轉過頭,剛要開口讓她退下。

  忽聽到她低低說道:「是么……那,那姐姐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夏晚安一怔,轉過頭,就看到了她交握髮緊的手指,以及側面微微哆嗦的唇。

  原本的失望頃刻散去,她笑了一聲,說了個地址。

  道,「若是姑姑將來想離宮了,或許能去江南瞧一瞧。」

  常姑姑一顫,跪了下來,朝夏晚安磕了個頭,「奴婢,奴婢替姐姐,多謝九公主殿下。」

  夏晚安眼底微澀,抬了抬手,「她當年對我也極好,我既能幫,便幫一把了。不必如此,去給我倒杯茶來。」

  常姑姑應下,起身,走到門外,忽而抬手,擦了擦眼角,卻是笑開。

  旁邊跟著的小宮女殷勤地問:「姑姑怎地又哭又笑的?莫不是九公主殿下為難您了?」

  「去!」

  話音剛落,就被常姑姑呵斥了一句,「再敢編排貴人一句,便罰你去洗池子!」

  小宮女嚇得臉一白,再不敢開口。

  殿內。

  夏晚安收回視線,淡淡含笑。

  這宮裡,誰都過得艱難。有情又如何,只能壓著藏著。

  示人弱處,便是給人刀柄。

  都是為了保命罷了。

  揉了揉微微發痛的肩膀,剛要坐起來。

  忽然,外頭剛剛離去的常姑姑又突然急匆匆地走了回來。

  「九公主!方統領來了!」

  「這樣快?」

  夏晚安驚訝,迎到了門口。

  ……

  「殿下!」

  方園見到夏晚安好端端地站在殿內的那一刻,終於徹底地放下心來。

  「屬下救駕來……」

  「方統領說什麼呢?」

  殿內,夏晚安笑眯眯地走出來,「我私自跑到湯泉宮來玩樂,父皇沒有怪罪吧?」

  方園猛地頓住,隨即垂首,一臉的鄭重,「臣奉旨前來接九公主,請九公主起駕。」

  夏晚安笑著應下,朝常姑姑看了眼。

  常姑姑立刻吩咐人去準備馬車。

  不想,回來時,就見方園跟夏晚安站在廊檐底下說話。

  男子高大威武英俊非凡,女子嬌小柔弱貌美無雙。

  可真是……一對璧人兒。

  她眸色微和,上前,恭聲道,「殿下,車馬都準備好了,請殿下移駕。」

  夏晚安正在聽方園說到她的馬被驚之後的事兒。

  不由吃驚。

  「父皇的腿受傷了?」

  方園點頭,「是,不過臣即刻便來尋殿下,不知陛下到底傷勢如何。」

  說著,看夏晚安的臉色不太好,頓了下,又道,「殿下也不必過於憂慮,臣當時瞧了,應當是輕微扭傷,並不嚴重。」

  夏晚安鬆了口氣,又想到另一回事。

  「是夏正林將父皇撲下馬的?」

  方園點頭,「是,七殿下救駕心急,誤傷陛下,陛下也說不怪罪了。」

  夏晚安疑惑地皺了下眉。

  又問:「國師讓人拿下鎮遠公?父皇同意了么?」

  後面的事兒方園已經離開便無從知曉。

  他看了眼夏晚安,道,「殿下的馬,被藥物刺激了。當時能下手的,只有在你身邊的鎮遠公和漢亭侯。」

  夏晚安對此已經心裡差不多明白個七八分了,那個斷弓里的味道,絕沒有那麼簡單。

  也不多言,只看向方園,「你如何能來得這麼快?」

  方才夏晚安擔心景元帝,倒是忘了問。

  方園一頓,道,「是國師身邊的仙童來告知的。」

  夏晚安一怔。

  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竟泛開一絲紅暈。

  輕咳一聲,朝他瞄了眼,「沒說……什麼其他的么?」

  方園見她此番神情,心下微異,面上卻依舊冷肅嚴正,「只說了殿下此時在湯泉宮,可是還有其他需要臣去處理的?」

  夏晚安忙擺手,「沒什麼事了。」

  眼看前頭馬車停著,方園想了下,低了幾分聲音,「殿下與國師的事兒,最好早些斷了乾淨。如今他已知曉您的身份,您也不能再任性出入。若是傳出去什麼,只怕要對殿下聲名不好。」

  方園是個素來話少的人,夏晚安倒是沒料到他居然會跟自己說這個。

  畢竟當初拜託他替自己掩蓋去飛雲宮的事兒時,她就說了想要報恩,他就一句都沒多問。

  訝異地朝他看了眼,隨後輕笑,點頭,「我有分寸的,別擔心。」

  方園一怔,隨即肅色,「是。」

  然後伸出手臂。

  夏晚安笑了下,搭著他的手臂,上了車。

  其中信任態度,一眼可見。

  常姑姑站在後頭,目送那華貴馬車遠去后,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中。

  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

  用蠟封好后,叫來小宮女,將信遞過去,道。

  「送給宮裡的德妃娘娘。」

  「是。」

  ……

  圍場中。

  在聽到獸吼后的驚慌很快就被安撫了,再看到皇上安全無虞地出了林子,人心已是大定。

  最後,當死去的凶獸被國師的弟子拖出來的時候,全場甚至爆發了從未有過的尖叫和歡呼聲。

  人人都道這頭籌定然是國師的了,周遭一片歡聲笑語。

  在不起眼的地方,幾個染血的屍體,被悄悄地抬了出去。

  主賬之中。

  柔妃淚盈於睫,跪在景元帝面前,聲聲哀泣。

  「是妃妾的錯,沒能勸阻陛下。也是哥哥的錯,救駕不及,叫陛下受了傷。妃妾萬死,求陛下降罪!」

  景元帝此時的腿已並無大礙,看著柔妃鬢亂釵散的模樣,不由心生憐惜。

  這個素來在他面前端莊大方的妃子,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態。

  看了眼李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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