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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國師來了

  笑了一聲,溫和道,「孫大人,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請孫大人幫個忙。」

  京兆府尹驚了一跳,立時跪了下來,「請太子殿下吩咐,微臣萬死不辭!」

  ……

  馬車裡。

  夏晚安正跪坐在角落裡,低著頭捂著受傷的胳膊。

  聽到聲響,立時抬起頭來,在看到進來的韓經年時,雙眼明顯一亮。

  韓經年抬臉,看到她慘白的小臉,散亂的髮髻,以及摔出去時被擦破的衣裳,還有無力下垂的一邊肩膀。

  眼前不由浮現她方才從馬車裡跳出來的模樣。

  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面前,小女孩兒已經含笑問他:「國師去辦什麼事呀?都這樣晚了,可不要太辛苦啦!」

  韓經年垂眸,抬手,「胳膊給我。」

  夏晚安眨了下眼,「嗯?」

  韓經年頓了頓,伸手,拉起了她受傷的那邊手腕。

  裴秋陽起先是被無機的舉動給震驚了——啊啊啊!大和尚居然主動伸手牽她了!

  接著,被拉扯的胳膊就是一陣劇痛。

  她慘呼一聲,「啊啊,好痛!放過我吧!國師大人!」

  車外,牽起馬車的元三虎軀一震——這是在幹嘛呢?

  而車內,無機也微跳了眼皮子,朝夏晚安掃了眼,淡聲道,「休要胡說。」

  夏晚安齜牙咧嘴地想往後縮,卻又不敢動作太大讓傷處更痛。

  只能縮著脖子一臉可憐地朝韓經年巴巴望去,「我沒胡說啊!真的好痛,唔,國師啊,國師呀,你要做什……啊啊啊!別摸我!」

  元三在車外就忍不住朝後瞥了眼——師父……該不會……

  車內,韓經年按著她傷口的手頓了下,少見地露出幾分羞惱之色。

  片刻后,又朝夏晚安看了眼,在另一處按了下。

  「啊!不要!」

  再按另一處。

  「嗚嗚嗚!救命啊!」

  再按。

  「……國師大人,您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韓經年提起的手指微頓,眼底,一絲極淡的笑意一閃而過。

  夏晚安立時睜大眼控訴,「你就是故意的!我,我不給你摸了!」

  這話……

  車外,元三已經不敢聽了。

  車內,韓經年淡漠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下,又平復下去。

  一手抓住夏晚安的胳膊,一手按住她的手腕。

  夏晚安被他這樣的動作驚到了,掙扎著往後躲,「你要幹什麼!你放手!我喊人了啊!放……」

  就聽韓經年淡聲傳來,「今日,我給你帶了芙蓉閣的糕點。」

  「什麼……啊!!!」

  韓經年的手猛地往前一送,隨著一聲悶響。

  夏晚安慘叫破天。

  外頭的元三抬頭望了望。

  車內,夏晚安趴在小几上,含淚大哭,「國師你是大騙子!居然用芙蓉閣的糕點騙我!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韓經年轉身,打開側壁的屜子,「出家人不打誑語。」

  夏晚安撅嘴,「你都蓄髮啦,哪裡算得上出家人……嗯?」

  她猛地坐起來,「沒騙我?真的買了芙蓉閣的糕點么?我最喜歡吃他家的蓮花酥了!在哪兒?我要吃!」

  韓經年轉回身,在小几上放下兩個小瓶,「在飛雲宮中。」

  夏晚安立時泄氣,委屈地在趴了回去,「我好慘啊!晌午到現在就喝了一口茶,不僅差點被馬給踩著,芙蓉閣的糕點還遠在天邊……嗚嗚……」

  這是假哭呢。

  韓經年垂眸,將藥瓶打開,「上藥。」

  「真無情。」

  夏晚安坐了起來,看了眼自己被擦破的手掌,皺著眉問:「會不會痛呀?」

  韓經年看她。

  夏晚安很喜歡無機現在的眼神,雖然依舊冷冰冰的,可卻總覺得有幾分溫和。

  有點兒像從前的大和尚。

  這樣的韓經年,讓她無端生了幾分膽色。

  往後縮了縮,「不要,我不要痛……」

  手腕卻再次被無機按住,不顧她不情願地,用藥水清洗起傷口來。

  果然還是那個不近人情的國師啊!

  她一臉慘色,哀聲大呼,「痛痛痛……」

  按著她手腕的手忽而一松,夏晚安暗喜,以為這是結束了,忙要抽回手。

  卻看韓經年低頭,湊到她的傷口處。

  然後,輕輕地……吹了下。

  「!!!」

  她愣住。

  猛地想起,前世里,為救災民而過度勞累以致重病的大和尚,連續幾日高燒不退。

  她心急如焚,沒有辦法,只能蹲在他的床邊,對著他發燙的額頭輕輕吹氣。

  心裡一遍遍地乞求。

  乞求這輕輕的一口氣,能吹散了他的病魔與苦痛。乞求神佛能夠開眼,給這捨身天下的和尚,一個圓滿又和樂的太平盛世。

  分明眼前的同一個人還好好的,她卻陡然懼色涌心。

  雙眼頓時模糊一片。

  無機吹完,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如此模樣,微有意外。

  頓了下,再次低頭,在她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吹了吹。

  溫柔的風,拂過那刺痛的傷處。

  夏晚安抿了下唇。

  就見韓經年再次抬頭朝她看來,「這般痛么?」

  她眼底微震,攤開的手指往裡蜷縮了幾分,默了片刻后,她眼底微震,攤開的手指往裡蜷縮了幾分,默了片刻后,緩緩搖了搖頭,「也沒……那麼痛。」

  聽她如此說,韓經年卻反冷了臉,「那緣何要如此呼喊?」

  夏晚安心頭的悲痛一時又被這一句問給分散了,忍不住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就是覺得……喊出來,也許就沒那麼痛了。」

  話音落下。

  坐在前方的韓經年忽而神情微變。

  她訝異地朝他看去,「國師,您怎麼了?」

  韓經年收回視線,頓了頓,搖頭,「無事。抬手。」

  夏晚安歪頭,瞅著韓經年淡漠的側臉,將手抬了起來。

  問:「國師,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無機將乾淨布包裹在她的手掌上,剛要開口,忽而低低咳嗽了一聲。

  夏晚安立時擔心起來,「怎麼咳起來了?莫不是受了風寒?」

  韓經年垂首頓了頓,咽下口中湧起的一點甜腥,心知,是剛剛護住夏晚安免遭馬踏,強行運行內力震開那馬時傷到了筋脈。

  還沒說話。

  小几對面的夏晚安已經挪了過來,扶著他的手臂湊過來問:「沒事么?我瞧著您臉色也不對,莫不是太辛苦了……」

  正說著,前頭馬車似乎墊到了小石子。

  「呀!」

  夏晚安話沒說完,猛地往前一撲。

  韓經年反手將她扶著。

  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皆是一怔。

  近在咫尺的臉,一點點交錯糾纏起來的呼吸。

  夏晚安驚嚇中微微張開的唇。

  以及韓經年身上無形縈繞的檀香。

  似乎只要往前再靠近一點,就可以……

  扶著夏晚安肩膀的手,忽而輕微地收緊了幾分。

  頓時碰到方才脫臼的地方。

  夏晚安忍不住『唔』地呼了一聲。

  下一刻,被無機猛地推開到一旁。

  她撞了下小几,只覺腰間一痛,頓時小臉都皺了起來。

  心下一片凄然——國師就是國師!

  分明是意外,又不是故意冒犯他的。

  至於這樣把人推開么!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而旁邊,韓經年轉過臉來,就發現背對著自己的夏晚安一手正捂著腰。

  視線在旁邊的小几上停了下。

  眉頭微皺。

  剛要開口。

  車外,元三的聲音傳來,「師父,就快到了。」

  夏晚安轉過頭來。

  韓經年看到她皺緊的眉頭,垂眸,看了眼小几的一角,道,「知曉了,停車。」

  「國師是要去哪裡么?」夏晚安問。

  「嗯。」

  韓經年應了一聲,將那小几挪開,「我有事要辦,讓元三送你回去。」

  回去?

  若是說自己回宮,那不是要暴露?!

  立時道,「我跟你一塊去!」

  韓經年起身的動作一停,神情卻不容更改的冰冷,「去處兇險,你不能去。先行回宮,好好養傷。」

  夏晚安沒聽到『回宮』兩個字,只注意到了『去處兇險。』

  心都提起來了,「什麼兇險的地方呀?您一個人去么?那會不會有危險啊?不用多帶幾個護衛么?」

  韓經年此時已然下了車。

  元三聽到夏晚安一連串的問,心下好笑——師父最厭煩人追著他說許多話了。一準不能理睬你。

  卻見韓經年轉過身,看向扒在車門邊的夏晚安,「只是一個暗市,並無什麼要緊,多帶護衛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一人前去更安全些。」

  元三瞪了瞪眼。

  若不是韓經年此時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真要疑惑師父對這無迷有什麼特別的了。

  夏晚安沒法,知道無機這是去辦正事,自己跟著怕是會拖累。

  於是點點頭,「嗯,那我就先回飛雲宮了。國師你也要……」

  話沒說完,瞧見一個黑衣人落了下來。

  驚了下,往半空瞄了瞄。

  元三瞅著她那傻樣子就想笑。

  那黑衣人在韓經年耳邊低聲道,「查明了,車架受瘋馬衝撞而驚。此時太子正命人四處搜尋。」

  韓經年眉頭一皺,「緣何有瘋馬?」

  黑衣人道,「似是被人下藥所致。」

  韓經年眸色倏冷,朝裴秋陽看了一眼。

  夏晚安剛低頭,就對上他這個眼神,驚得瞪了瞪眼,往後縮了縮。

  卻見韓經年突然又朝她伸出手來,道,「你隨我去。」

  裴秋陽張嘴,「啊?」

  而旁邊的元三也滿是驚訝,「師父?」

  韓經年只看著夏晚安,道,「今日我所帶護衛不多,你一人回去不能萬全。先跟著我,待無機只看著夏晚安,道,「今日我所帶護衛不多,你一人回去不能萬全。先跟著我,待事畢后,再一起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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