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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問罪

  景元帝見她這樣小心,想起她方才的大哭,嘆氣,「這裡沒有旁人,你跟朕說句實話,真不是你做的?」

  夏晚安一呆——似乎沒想到父皇真的會對她生疑?

  這會子柔妃已經笑著開口了,「陛下,您這樣問,可是要傷了孩子的心了。」

  說著,朝夏晚安看了眼,「晚安這性子,連妃妾都知曉,是個最心軟又善良的,上次六公主都親口承認了是她害的晚安落水,晚安都沒跟她計較,為何偏要這回這般害她?」

  柔妃這麼一說,景元帝倒是又想起來了。

  搖了搖頭,揉眉心,「朕從前只當六丫頭是個最軟的性子,如今竟然也會……」

  旁邊的柔妃笑了笑,看了眼夏晚安。

  沒想到她居然一句話沒說,只是望著一旁的地面,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雲雀走進來,行了一禮,到柔妃身邊低聲道,「娘娘,華妃娘娘、世子和六公主都在外頭了。」

  聲音剛好夠殿內幾人聽到。

  柔妃看了眼景元帝,笑道,「叫他們進來吧!」

  雲雀躬身下去。

  不一時,華妃、文景、夏欣然便走了進來。

  文景和夏欣然已經收拾整齊,進來就跪在了地上。

  文景朝夏晚安看了一眼,見她臉上不僅沒有半分的嫉妒,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

  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攥緊。

  華妃在兩人前頭,看了眼在景元帝身邊坐著的柔妃。

  垂下眼,福身,低頭凄婉地說道,「妃妾萬死,教女無方,竟讓她做出這種有辱皇家顏面之事,請陛下降罪。」

  等她膝蓋彎下去后,柔妃才站了起來,笑著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妹妹快起來,孩子大了,咱們做母親的哪裡能管得了?快別說降罪的事兒了。」

  華妃看著她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垂下頭,低低說道,「謝柔妃姐姐,都是妹妹的錯。」

  又轉向景元帝,抬著一雙可憐的淚眼,哽咽凄楚地說道,「千錯萬錯都是妃妾的錯,是妃妾沒有約束好下人,才叫他們生了歹意,連公主都敢害,求陛下看在妃妾伴側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罰然兒。」

  「下人?」

  景元帝眉頭一皺。

  柔妃眼神微變,朝華妃掃了眼,沒說話。

  倒是旁邊一直發獃的夏晚安,轉眼看過來。

  華妃再次擦了擦滿臉的淚水,朝後看了眼。

  很快,方才伺候文景的小內侍,以及一個面生的宮女,被推了進來。

  進門就一下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景元帝看向華妃。

  華妃滿臉懊悔地說道,「妃妾今日生辰,本想歡喜一場,欣然便多喝了幾杯酒水。她是個不能喝的,妃妾便讓人伺候她提前離席回宮。誰知……」

  她一下哭了出來,又要強忍,那副哭腔,真是聽得人心都碎了。

  「誰知,這宮人竟然敢大膽地將欣然帶去翡翠湖,不僅將欣然迷暈,還算計了世子喝的茶,將世子也引進了翡翠湖裡……」

  她猛地轉向景元帝,「陛下,欣然和世子都是無辜的!他們是被這些心生歹毒的宮人給害了呀!」

  景元帝臉色陰沉,剛要開口。

  柔妃忽然溫聲問道,「這宮人,為何會有這樣的大膽,敢害堂堂公主和世子?」

  華妃朝她看了一眼,舉著帕子點了下眼睛,素來文秀柔美的臉上也少見的露出了幾分憤怒。

  「姐姐也知,欣然是個最膽小的,斷不可能做出這樣……難堪的事兒來,故而來之前,就讓人查問了一遍。誰知,就查出這兩個壞心眼的東西。」

  她說著,指了指那跪著的宮女,「那個,本來是桐華宮一個三等的宮女,負責洒掃的。有一回,自己做事不小心,將灰塵掃在了欣然的鞋襪上,被欣然身旁的宮人訓斥了幾句,便懷恨在心。」

  「這個,」又指了指那小內侍,「聽說慣是在宮內伺候世子的,卻極貪財。世子素來節儉低調,可每每見他辛苦,給打賞的銀錢也有一枚銀錠子。這小公公,卻嫌棄世子給的少,便懷恨在心。」

  「正好這二人是相識的,兩人一合計,正好趁著妃妾今日壽宴之時,故意引了世子和欣然在水榭里,犯下大錯。」

  她說著,再次朝景元帝看去,「陛下,妃妾知曉欣然犯錯,該重罰。可念在他二人都是被迫的份上,請您從輕降罪。」

  景元帝的目光沉沉地朝那二人掃了眼。

  小宮女嚇得眼皮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而那小內侍,也抖如篩糠汗如雨下,怕是也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柔妃笑著看向華妃,「難為妹妹了,這樣短的時間內,竟然查的這麼仔細。」

  華妃神情微頓。

  坐在一旁的夏晚安卻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夏欣然。

  在外人瞧來,她似乎是無辜又可憐的。

  可從她的角度,卻能隱隱約約看到她翹起的嘴角。

  她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了敲。

  忽而開口問道,「既然六姐是被算計的,為何方才在水榭那邊,卻要口口聲聲說是我讓你去的水榭,是我害的你和世子呢?」

  夏欣然翹起的嘴角僵住。

  文景猛地朝夏晚安看去,「晚安,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說著,又連忙避諱一般地朝旁邊跪開幾步,「我對六公主絕無半分非分之想!求皇上明鑒!」

  一直低頭的夏欣然,終於抬起臉來,朝文景看去。

  目光悲傷,「世子,可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

  「皇上!晚安!我絕沒有背叛秋陽之心!我……」

  話沒說完,就聽夏晚安道,「世子,六姐已是你的人了,你還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

  她眼睛朝夏欣然身上一掃,「你還想娶兩個公主進門不成?」

  文景一下梗住,「我,我……」

  他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猛地朝華妃重重磕了一頭,「臣身不由己,犯下大錯。可臣早已對天承諾,今生非晚安不娶!是臣的錯,只能辜負六殿下。」

  華妃還沒說話。

  旁邊的夏欣然忽而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景哥哥?!」

  文景轉臉看她,「六公主,我願承擔一切過錯,唯獨不能娶你進門。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我甘願承受一輩子。」

  夏晚安在旁邊聽著這話,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惹得幾人紛紛看她。

  景元帝皺眉,「胡鬧!這時候你還笑!」

  卻見夏晚安搖了搖頭,「世子說的這叫什麼話?」

  她站了起來,走到柔妃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跪著的文景。

  一字一句地問道,「世子一邊說只能娶我,不能娶六姐。

  一邊又說甘願承受這錯一輩子。這是要我跟你一起承受么?」

  文景微微瞪眼,「若你我成婚,夫妻本是連枝……」

  我呸!

  面上卻笑得愈發明艷,「世子,我又有何錯呢?」

  座上的景元帝神色驟變。

  而柔妃也在旁邊無奈道,「是啊!世子乃當今少有的好兒郎,也當明白,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又要娶晚安,又要六公主不跟你生嫌隙。這天下,沒有這樣好的事吧?」

  文景看向柔妃,最後,求助地朝華妃看了眼。

  旁邊的華妃也恨他已到了這種地步,竟還敢置夏欣然不顧,便只做不見。

  文景還要再說話。

  夏晚安卻已轉向旁邊的夏欣然,笑道,「六姐姐,你害我一次不夠,這回又這般污衊我,到底是為何呢?」

  她本不想再去計較的,可也不能容夏欣然這般三番四次地踩到自己頭上來。

  夏欣然抬頭看她,片刻后,搖頭,「我那時魔怔了,說錯了,你別生氣……」

  這樣伏低做小么?

  又見夏欣然猛地指向那小內侍,「都怪這些惡奴!父皇,女兒現在沒了清白,以後可怎麼是好呀?父皇,您要替女兒做主啊!」

  景元帝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前朝的事兒還煩著心。

  便擺了擺手,「拖下去,賜死……」

  話沒說完。

  那跪在地上的小內侍忽然尖叫著掙紮起來,「皇上明鑒!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沒做!奴婢沒做!」

  華妃神色突變,立時吩咐,「還不快拖下去!由著他們在這裡胡說什麼!快……」

  旁邊的柔妃卻猛地上前,笑道,「妹妹急什麼?便是賤民犯罪,也有自辯的機會呢。這內侍分明說的不是他,皇上跟前兒,好歹也要給他個說話的機會吧。」

  說著,朝旁邊示意。

  雲雀立時帶著幾人,將秀露帶著的人攔住。

  華妃眼眶圓瞪,狠狠地盯著那小內侍——方才還一副已經認了死罪的模樣,怎麼現在反而改口了?!

  心下急急轉念。

  而那小內侍已經趴在地上大哭起來,「不是奴婢,奴婢什麼都沒做啊!奴婢也沒有收過世子的賞錢,也不敢記恨!奴婢今日不過偶爾伺候世子,從清華宮出來,就碰著六殿下,然後就世子就跟著六殿下到了翡翠湖,六殿下的人將奴婢攔在亭子里,不許奴婢接近……」

  他哭著直磕頭,「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是華妃娘娘方才說,若是奴婢不認罪,就讓人去外頭處死奴婢的哥哥,奴婢就一個哥哥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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