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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太后參與

  方園眼裡浮動淺笑,朝身後掃了一眼,低聲道,「殿下莫要胡鬧,陛下自有安排。若是臣能去,定是要護著殿下的。」

  夏晚安撇嘴,不過還是高興了一點兒,又去戳他的佩劍,「那你去之前,也給我弄個能隨身帶著的小劍小匕首什麼的唄?」

  方園護著腰間的劍不讓傷著夏晚安,一邊皺眉,「殿下要那等利物做甚?」

  夏晚安心想道,這要怎麼跟你解釋啊?

  說她前世里去雲頂寺的時候,遇到過刺殺?要不是大和尚救了她,她差點就死在那兒了?

  鬼才信呢!

  索性一瞪眼,揪著他的佩劍一個勁地晃,「我就想要!不行啊?你給我嘛!我拿來擋壞人也可以呀!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哦!你答應嘛!答應嘛!」

  方園幾乎都要嚇死了,拽著佩劍不敢鬆手,又不敢將夏晚安推開,被她搖得頭暈腦晃的,只能點頭,「行行,我答應你,快別晃了。」

  夏晚安這才笑開,立馬朝後跑,「你答應啦!可不許反悔哦!我走了!你去給父皇交差吧!」

  根本不給方園一點兒反悔的機會。

  方園無奈,搖了搖頭,「殿下小心些……」

  「哎喲!」跑遠的夏晚安被自己的裙子絆了下。

  幸虧旁邊紫丹眼疾手快地將她拽了起來。

  方園到底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

  轉身朝另外一頭走去時,身後,有兩個關係親近的侍衛上前,笑道,「九殿下和統領的關係真好。」

  「那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啊!」

  「統領可真是有福氣,九殿下對您可……」

  話沒說完,叫方園看了一眼。

  那人一驚,立時縮了回去,「屬下失言。」

  方園卻沒再多說,拿了耳邊的花在手裡,大步走遠。

  一行人離去的花樹之後,一人慢慢走出來。

  白衣勝雪,面若雲仙。

  一雙深眸,如頭頂靜深夜空,廖無光斕。

  朝方園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轉了轉手裡的念珠。

  ……

  翌日清晨,桐華宮中。

  華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驚問,「什麼?人叫柔妃帶走了?」

  秀露站在一旁直點頭,「柔妃和九公主早在那裡守著,聽說還有御前侍衛,見到人就立時抓了起來!現下整個後宮都傳遍了。」

  「傳什麼了?」宓妃要下床,忽而又頭暈目眩,身子便跟著晃了下。

  驚得旁邊的秀珠忙上前扶住,「娘娘,您沒事吧?」

  華妃擺了下手,依舊看著秀露。

  秀露咬咬牙,才低聲道,「都說,有人要用朝期之死,嫁禍柔妃娘娘。幸虧九公主發現的及時,不然柔妃娘娘可要受大委屈了。」

  說著,她還看了眼華妃,「太后和皇上都已經吩咐人去問過了,李桂兒還說,皇上特意說了,下朝就去探望柔妃,叫她不要憂心。」

  華妃眼前一黑,往後跌坐在床上。

  「娘娘!」

  秀珠和秀露齊齊驚呼。

  華妃白著臉,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道,「竟是中計了。」

  夏晚安為何要拿著那東西大張旗鼓地去尚工局?

  就是為了引她踏入陷阱!

  這手段是誰教她的?柔妃么?

  定然是她了!

  這一場局裡,只有她才是最大的獲益者!

  太后安慰,皇帝憐惜!她倒是漁翁得利!!

  華妃攥緊了身下的蘇綉被面,忽而劇烈地咳嗽起來。

  秀珠忙去拿床頭的藥丸,「娘娘,快別動氣!」

  華妃卻沒接那藥丸,只是抬頭道,「你立刻去傳,有人進了桐華宮,偷走了你的東西,要內務府來找出賊人,動靜越大越好……」

  不想,話沒說完,一個宮女兒跪在帘子外頭,道,「娘娘,九公主殿下去了西暖閣。」

  華妃猛地抬眼,「她去西暖閣幹什麼?」

  那宮女遲疑,「這……」

  華妃已經站了起來,「立刻給我洗漱。」

  西暖閣內。

  夏晚安笑著站在西暖閣外一叢橙紅的天人菊前,對旁邊的青梨道,「強風索討頂花翎,瘦果飛揚到處停。領域擴張酬野蠻,花期若至又芳馨。說的便是這天人菊。你瞧這花瓣,鮮艷多彩的,是不是特別好看?」

  青梨笑著應了聲,「好看,卻不如殿下好看。」

  夏晚安頓時大笑,「那我要不要在長樂宮也養點兒?好襯托一下我的美貌?」

  青梨跟著笑。

  夏欣然走出門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夏晚安站在雨後天晴的晨曦中,絢爛耀眼的奪目之姿。

  如朝露一般,天地間最華美最艷麗的光斕,都能被她折射出更瑰麗的顏色。

  美得那樣驚心動魄。

  她的心,登時便揪到了一起——憑什麼啊?這全天下的好,都要落到她一人身上!

  於是便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夏晚安,「九妹妹這大清早的,不在宮裡睡著,跑到我這兒,是做什麼來了呀?」

  自打撕破了臉之後,夏欣然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子。

  連表面的裝模作樣都不屑於偽裝了么?

  她勾了勾唇,轉過身來,瞧見夏欣然臉上還殘留的幾道指甲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神色,激得夏欣然又是大怒,臉上便又沉了幾分。

  便聽夏晚安慢吞吞地說道,「哦,就是大理寺來人問我個事,我也不好做決斷,想著來問問六姐姐。」

  夏欣然不待見她,更恨她張揚,見她如此,說話時便忍不住多了幾分嘲弄,「這大理寺是沒人了么?有什麼事是要九妹妹決斷的?」

  後頭的青梨暗暗看了眼夏晚安,心下微提。

  不料夏晚安卻是一點不惱火,依舊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笑道,「也是哈!朝期的事,本就不該來問我的,那我回去,讓他們來問六姐姐好了。」

  夏欣然一驚,「你說什麼!站住,不許走!」

  夏晚安一笑,瞥了她一眼,佯作無奈,「六姐姐到底要我如何?」

  夏欣然已經下了台階,「你說清楚,朝期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殺了朝期?你還敢到我這裡來耀武揚威的!真當這天下沒有王法了……」

  話沒說完。

  院子外頭響起一道柔和淺聲,「欣然,對著晚安這般說話,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做姐姐的體統了?」

  夏欣然一頓。

  夏晚安挑眉——來的好快呀!

  笑著轉過身,朝院子門口行了半禮,「見過華妃娘娘。」

  華妃扶著秀珠的手走過來,受了她半禮,伸手將她扶起,笑道,「快別多禮。這樣早的時辰,怎麼到你姐姐這裡來了?不如到我那兒坐下說話?有你愛吃的蓮蓉糕。」

  夏晚安卻笑著收回手,道,「大理寺派人來問朝期的事,我想著跟六姐姐說一聲,就……」

  話沒說完,被華妃打斷,「朝期的事兒?我聽說了,可是抓到兇手了?」

  夏晚安眉梢一挑。

  後頭夏欣然已然大驚,「什麼?抓到兇手了?!」

  華妃嘆了口氣,點頭,「可不是么。聽說是花草房的老太監行的凶?不僅行兇,還收買了人,想嫁禍給柔妃?」

  說著,又看向夏晚安,一臉擔憂地說道,「宮裡這些奴才真是夠大膽的。這不,我宮裡的秀珠,前兩日還丟了一對耳墜子,也是叫人偷走了,正準備跟內務府報備呢。也不知是哪個手腳不幹凈的,得趕緊找出來,重重地責罰了才是。」

  縱使說著責罵的話,可華妃的語氣卻依舊柔弱的叫人都忍不住心疼。

  夏晚安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是啊!現在這些奴才可真夠膽大的。不過,娘娘是怎麼知曉,行兇的是花草房的老太監?」

  華妃心下驟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宮裡不是都傳遍了么?」

  夏晚安恍然大悟,「啊!原來大家都知曉了么?」

  華妃的神情到底沒忍住,朝後看了眼秀露,秀露面無血色地低下頭去。

  夏欣然看了看兩人,道,「你們在說什麼?到底誰是兇手?夏晚安,你到底要來說什麼的!」

  「欣然。」

  華妃輕斥了一聲,「不得無禮。」

  夏欣然一臉委屈地咬住唇。

  卻聽夏晚安說道,「哦,我來,就是想問問六姐姐。大理寺的人說,因著天氣還熱,朝期的屍身怕是放不了多久,問問該如何處置。」

  華妃神情頓變——夏晚安竟然不是來說兇手的事?

  而夏欣然已經又恨又難過地責問起來,「如何處置?朝期是我的宮女,為何卻去問了你?」

  夏晚安笑了笑,還沒開口。

  院子外,忽然又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太後跟前的娟秀。

  她掃了眼西暖閣院內的一眾人,似是有些意外,隨後笑著對幾人行了一禮,道,「傳太后懿旨。」

  幾人紛紛行禮低頭。

  「傳六公主夏欣然,到慈寧宮問話。」

  華妃頓驚,更多的卻是不解,柔聲問:「不知太后找欣然,是要問什麼話?」

  娟秀笑了笑,「這個奴婢不知。還請六公主隨奴婢走一趟。」

  說著,又看向夏晚安,「正好九公主也在,太后也傳您去慈寧宮。」

  夏晚安詫異,「還有我呀?」

  「是。」

  娟秀笑得可親,又對華妃道,「若是華妃娘娘得空,不若也前去坐坐。」

  華妃看著娟秀的樣子,心頭的不安略散了些,笑道,「欣然不懂事,怕回話不周全,還是妃妾陪著一起吧,也免得這孩子衝撞了太后。」

  娟秀一笑,不再多說,走在前頭,領著一眾人往慈寧宮去。

  等到了慈寧宮,就發現慈寧宮中還真是熱鬧。不止柔妃,其他各宮都來了不少人。

  夏晚安望了圈前世里的那些熟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面上卻笑得更嬌艷了。

  笑盈盈地上前,福了福身,「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

  榮昌太后今日氣色不錯,笑著上下看了她一眼,道,「難得你這懶猴子今日起得早,還以為又要等你許久。」

  夏晚安嘴巴一撅,「皇祖母又笑話我。」

  榮昌太后笑著招了招手,「起來吧。過來,到哀家跟前坐著。」

  夏晚安卻沒動,轉而朝兩邊的各宮主位們行了半禮,「見過各位娘娘。」

  不少人都面露異色。

  華妃藉機正要帶著夏欣然給太後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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