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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命懸一線

  長期的在黑暗中突然見到亮光,眼睛有些不適應,雖然現在是灰暗的火光,小孟子禾還是不太適應,手揉了揉眼睛,才漸漸適應了亮光。

  同時另一個麻袋也被解開,漏出驚慌失措臉色煞白的金玉蝶。雖然孟子禾也只是個孩子,但是他卻堅強的向著金玉蝶努力的微微一笑,雖然剛剛被摔得很疼,但是他現在作為男子和,必須要有保護女生的姿態。

  金玉蝶看見微笑著的孟子禾的那一刻,委屈的哭出了聲音來。聲音中滿是顫抖之聲。

  「玉蝶,不用怕,爺爺他們回來就是我們的,你躲到我身後,我保護你!」稚嫩的聲音,孟子禾說道,把金玉蝶拉在了身後。

  「喲!小不點,還知道護著小丫頭,有些膽識。你倆乖乖聽話,叔叔不會打你倆,如果不聽我的話,嘿嘿,看見我手裡的刀了嗎,那我就宰了你倆!聽到了嗎?」陰狠男人說道。

  孟子禾也已經嚇的臉色發白,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想「以我三歲的小不點,是不可能在他手中逃脫的,保命要緊,我緊緊護著身後的玉蝶!」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深怕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給自己一刀,要了她的小命。

  「嗯,不錯,聽話才能活命,給老子吃,你倆別特么給給餓死了。餓死了我可不好交差。」

  陰狠男丟過來半塊吃過的麵包。孟子禾蹲在地上撿起了麵包,乖乖地護著玉蝶退到牆角,撕下一小塊,餵給了身後的玉蝶嘴裡。

  小丫頭委屈得又要哭出聲來,孟子禾小手在金玉蝶嘴邊做了一個「虛」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哭,一切有我在呢。小丫頭硬是把剛剛要哭的淚水給咽了下去,張開嘴吃了喂到嘴邊的麵包。

  倆人安靜的模樣讓坐在旁邊的陰狠面相男很是滿意,手裡玩著剛剛恐嚇我的小飛刀,邊喝著桌子上的易拉罐啤酒。孟子禾知道外公他們一定會來救自己的,現在這些壞人不殺他倆,他倆便有機會逃生。

  一天一夜過去了,在萬葯樓的六樓大待客大廳內,苗老爺子在大廳里度來度去,著急的等待著消息。

  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只是在兩孩子失蹤的牆角找到了丟下來的一個木製鱷魚玩具,那是玉蝶的媽媽給孟子禾買的,而這卻是唯一線索。

  黑苗八大族派的人當天夜裡就趕到了雷公山下,在各個路口設置了檢查,專門對向外走的人和車進行檢查。

  而巫山吳門的人當天夜裡就已經潛伏在了萬葯會的外圍,嚴防可疑人員擅自離開萬葯會。

  萬葯會即將開展大會之際,盧展天和吳承元全力帶領著家族之人對著整個萬葯會區域進行搜尋。

  看似很平靜的萬葯會下,各方勢力都在潛伏著,觀察著彼此的實力。而苗家傳承人和吳門掌門的關門徒弟的失蹤又成為了各方勢力關注的焦點。都在觀望著事態的發展。

  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盧展天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我們。這三天是孟子禾最難熬的三天,他雖然有空間戒指,雖然在夜裡偷偷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食物給金玉蝶吃,但是這寒氣很大的地下密室還是讓玉蝶生了病。

  孟子禾用小手在小丫頭的頭上試了試,居然很燙,是發燒了。這個時候孟子禾著急了,他的空間戒指中是沒有藥物的,即使有,他居然也不認識。讓一個四歲的孩子懂得藥物,卻是強人所難!

  他們睡覺只能用抓那兩個麻袋當作鋪被和蓋的被子。而現在到了夜裡,這個屋子裡就會很冷。

  現在守夜的是一個中年大鬍子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孟子禾認識上面的字,居然是內功心法,低級內功心法。

  「大,大叔,我妹妹發高燒了,能不能給我一片退燒藥!求求你了,大叔!」孟子禾鼓起勇氣向著這個大鬍子中年男人說道。

  這個時候這個中年男人抬起頭打量著孟子禾。許久后才嘆了一口氣。

  「小兄弟,你很有氣魄,不是我不給你,現在只有我看著你倆,要是我走了,上面發現我不在,一定會打死我的。」大鬍子男人說道。

  「大叔,我知道您是好人,我們不祈求您會放了我們,只求您給我們一點葯,我妹妹快不行了,如果我們發生了意外,您也不好交代啊!」孟子禾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凶神惡煞,便覺得有希望。

  「給你買葯也不是不可以,你答應我不許逃跑,不過在這地下室,你想逃也逃不掉,這樣,我把你倆捆起來,等到我葯買回來,就鬆開你倆!」大鬍子男人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孟子禾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這個中年男人用了麻繩把他倆給綁到一起,不過使用的力氣也不是太大,估計是怕嘞壞這倆個三歲四歲的小娃娃。

  兩人沒有亂動,孟子禾感覺這個大鬍子的人其實也並不是太壞,至少答應了給他們買一些葯回來。

  如果是那個平頭黑衣男或則是那個腳狼哥的估計會一腳踹在自己的肚子上讓我滾。很慶幸遇到了這個大鬍子的中年大叔。

  孟子禾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如果有一絲絲希望,都不會放過,他要帶著生病的玉蝶活下去。

  過了許久,中年大叔才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特么的,搞什麼萬葯會,老子買個葯居然跑了好幾家藥店關門去看萬葯會了。」

  說著中年大叔把買過來的一堆葯丟在了麻袋上。鼓鼓囊囊的。

  門孟子禾感激的向著這個中年大叔說謝謝。

  解開他倆后,他又自顧自的看起了低級內功心法。孟子禾趕緊拿起買來的藥物都看看是一些什麼藥物。

  只有四歲的他背過本草綱目后沒有學過其它的東西,不過漢字也認識了不少。

  「大叔,您能告訴我哪個是退燒的葯嗎,這麼多葯我也不認識啊!」

  「你們真麻煩,那些中藥你自己看著辦吧!」

  孟子禾眨巴眨巴眼睛,說了等於沒說,這算了,還是自己找吧。

  孟子禾憑藉記憶一點點嘗試著葯的味道,自己確認了很久,才確認了一種甘草是可以清火降溫的草藥。沒有辦法進行熬藥,孟子禾只有自己用嘴把這些藥材用嘴慢慢的咀嚼,然後伴著水搓成一個個小球,然後再用火進行烘烤,製成一個個小藥丸。

  拿過了水,摸著感覺有些涼,估計這個大鬍子中年男人也不會給我提供熱水的,沒辦法,孟子禾直接拿過了水貼在了小肚子上,想著我用身體把水捂熱一些,這樣玉蝶喝下去才會好受。

  四歲孩子的想法就是簡單,冰涼的瓶裝礦泉水在肚子上捂了半天,也沒見和他的體溫一樣,不過比起剛剛也有些溫熱了。

  孟子禾叫醒卷在麻袋上已經昏昏欲睡的玉蝶,掰開了她的小嘴,填了半顆黑色藥丸到金玉蝶的嘴裡,然後又喂她喝了兩口水。這才有讓她躺下,並且用早已經脫下的小外套又幫她蓋上了身體。

  在做好這些以後,孟子禾感覺到有些冷,便就站了起來,練習著一套外公教我的一套體術,外公說過練好這個體術可以增加身體的韌性,可現在很冷,孟子禾練練小身子,也能暖和暖和。

  在練習的過程中,看書的中年大鬍子男人停下了看書,饒有性子的看在牆角落裡練習孟子禾,也沒有打斷他。

  練完后,孟子禾感覺身體暖和和的,便躺下抱著身體又冰冷的金玉蝶幫她暖著身子。小姑娘估計是好久沒有感覺到溫暖,緊緊的抱著孟子禾。

  這個時候大鬍子來了興趣。「我說小兄弟,你是哪個家族的後生?」

  孟子禾沒有說話,雖然這個男人幫著自己買了葯,但是孟子禾並不相信這個男人。

  見孟子禾半天沒說話,大鬍子又開口道「你這套拳法是誰教你的。」

  「我,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過外公,不告訴任何人。」孟子禾很警惕,他害怕自己被認出來是孟家之人。

  「你外公,你外公叫什麼名字。」大鬍子繼續問道

  「我是盧家之人!」孟子禾說道。

  「什麼,你是盧家之人,你口中的外公是不是盧展天!」中年大鬍子緊張地說道。

  孟子禾點了點頭頭。

  這個時候鐵門突然被用力的一腳踢開了。滿身是傷的號稱狼哥和平頭哥的兩人跌跌撞撞的回來了,身子上滿是一道道的刀口子,血液緩緩地向下流。一道20公分的口子在狼哥的後背延伸到腰部。

  「媽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沒想到這麼難纏,老子和他們不死不休。」

  中年大鬍子向著孟子禾打著眼色,意思是讓他快點裝弱躺下。可是還在孟子禾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踢到了牆上。

  「媽的,老地打了我們,我特么搞死他的孫子!」獨狼一腳踹倒剛剛退到牆角的孟子禾。

  被突然的一腳踹在了肚子上,是那個陰狠的狼哥踹的。孟子禾幼小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牆上,發出了一聲重重的悶響。

  孟子禾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肚子就像被棍子在裡面攪拌一樣,發生了痙攣。

  躺在冰冷的地上,幼小的身子早已經捲成了蝦米腰,頭部也因為巨大的慣性撞在了牆上撞開了一個兩厘米的口子。

  鮮血從頭頂出流到了幼小的面頰上,突然孟子禾張口吐了口血,把地面染了一大攤血跡。眼前逐漸模糊不清,天旋地轉后,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

  大鬍子男人沒想到這個叫獨狼的這麼暴力,一腳把便把孟子禾踢成重傷!他覺得有些太過殘忍,立馬橫在孟子禾和獨狼中間,阻止他繼續進行毆打。面相陰狠男則緊緊地拉住了狼哥。

  「狼哥,狼哥,你聽我說啊,可不能把他打死了啊,他死了我們這麼向明叔交代啊,明叔的手段您還不知道嗎,您消消氣,消消氣!」

  中年大鬍子男人在這旁邊附和著,「是啊,狼哥,您快去密室,幫您處理傷口吧!萬一有毒那就麻煩了!」

  「媽蛋!今天算他小子命大,老子治療完才他媽來收拾他。」

  「特么的真沒勁,還沒搞夠就死了,真他媽晦氣!你,快他媽給老子把裡面的女人給我處理掉,再帶一批過來,老子還沒盡興!」

  獨狼說著指著面相陰狠的黑衣男人,然後頭一轉就進入了另一間密室,那裡是療傷的密室。

  「真是造孽啊,那些都是今天啊,就這麼活活沒弄死了,這活沒法幹了!」大鬍子中年男人在獨狼走後抱怨道。

  「老杜啊,你也別抱怨,這都是明叔下的命令,你敢不從,勸你還是好好做事吧!今晚太特么窩火,我們差點被那三個老傢伙給擒住,要不是獨狼道行深,我倆早就是刀下魂了。你去看看那小子有沒有死,盡量保證一口氣,畢竟我們還在苗疆,在人家的地盤,萬一魚死網破,起碼也有一點籌碼。這次明叔不知怎麼想的,派了這個愣頭青來主持,他娘的,我們現在能活著就特么的是奇迹!」

  說完陰狠面相黑衣男也進入了密室中療傷去了,老杜嘆了一口氣走到外面招呼了兩個手下去收拾那幾個女人屍體。而他則進入關著孟子禾和玉蝶的密室,查看孟子禾的傷勢。

  現在的孟子禾已經進入昏迷,肋骨也已經斷了幾根。在昏迷中,孟子禾貼身的衣服中那對已近水晶色的玉蟾蜍的口中緩緩地吐出幽青色的青光,逐漸聚集在他的胸口位置。

  孟子禾完全在昏迷狀態根本就發現不了異常,而孟子禾躺在地上卷著整體,中年大鬍子男人也無法看見其中的異常。

  在夢中,一個很大的水平面上,孟子禾慌張的走著,腳下盪出了一圈圈的波紋,天色是蔚藍的,水平面上也是蔚藍色的。

  「嗚嗚!我想要找到媽媽,找到外公,找到玉蝶!」孟子禾很害怕,可是走了很久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孟子禾總感覺有個巨大的眼睛在不知名的位置俯瞰著自己,把自己看穿看透。

  孟子禾也不知疲倦,一直按著自己的腳步向前走著,即使走不動了就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向前爬,終於看到了出口,已經連爬也爬不動了,突然感覺到身體輕盈了起來,離開了冰冷的湖面,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看見出口就在他的眼前。

  突然一隻手伸了進來,抓住孟子禾的衣服用力地往外拽了一把,他離開了那個冰冷的湖面。

  孟子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我是得救了嗎」睜開眼看見的還是昏暗的燈光和通風口微弱的光線。

  只不過現在孟子禾身體下面墊著了一個被子,身上也蓋著一個被子,而玉蝶還在他身邊昏迷,不過是和我一起睡在了溫暖的被窩裡了。

  孟子禾看見中年大鬍子男人背對著他們,在搗鼓著。不一會兒端過來一碗滾熱的葯。來到我的面前。

  「來,喝了這種葯,你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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