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苗疆之行

  「小娃娃，來，老祖身邊。」

  孟子禾很聽話，走到了盧家老祖身邊。

  這位飽經風霜的老祖慈祥的看著眼前的小娃娃，眉目中帶有一絲喜悅之感。

  「好孩子，跟老祖說說這些天你是怎麼過的！」

  「咿呀！老祖爺爺，我和葯爺爺一起……」院子里傳出年幼說話的聲音，雖然說得不太完善，但這位老者卻聽得很有意思。特被是聽見小子禾說葯老爺子送了他一個小紫葫蘆。

  盧家老祖不禁笑到「這個老吳頭啊，在潛伏了四級礦脈十幾年，才等到這個地晶紫葫蘆的成熟，居然送給了此子，看來是準備把這個孩子當作傳承人培養了，不過也好，未來這個孩子越強大我們的勝算也就多幾分。」老祖想到這不禁微微一笑。

  「小娃娃，老祖打一套拳法，你要仔細看。」說完便連起這套拳法開來……

  漸漸的，一年過去了，別人家的孩子四歲只會咿咿呀呀說一兩句話，而四歲的孟子禾卻在練習著一套看起來古怪的拳法。

  這一年，呆在孟子禾脖子上，青色溫玉的蟾蜍慢慢變得晶瑩剔透了起來，期間盧家老祖親自查驗了一番根本查不出來任何線索，只能放任不去過問了。這尊玉蟾蜍內有著驚人的力量，只個秘密只有盧家老祖一人知道。

  孟子禾這一年來變化很大，因為一直跟著老祖練習拳法的緣故，再加上日常喝著小葫蘆中的葯湯。彷彿喝不完一樣。近段時間門子禾體內總有著一股氣，這股氣每次練習拳法之時便會自動運轉起來。

  突然有一日，孟子禾感覺體內彷彿有一面鏡子打碎一般，突然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氣。一半是純白色的，而另一半卻是黑色的。

  每當進行練體和打坐之時都會內視到自己丹田之中這個奇怪的氣雲在緩緩地旋轉。

  孟子禾把這個情況和老祖說了，只不過老祖確實微笑不語。而他卻知道，他們培養的陰陽內功之氣成功了。億萬中無一的陰陽太極之氣居然在基礎級一層誕生了。

  原來葯老頭一給孟子禾喝的乃是地晶之蟲，這個地晶之蟲來頭可不小，居然是吞噬的晶存活的。

  這也是葯老頭研究了上千年才發現的，這種醜陋的蟲一般人避而遠之的，因為他們巨臭無比，如果一頭五階魔獸聞到都會立刻昏倒，是被熏暈的。

  其實這是這種蟲子的一種攻擊手段，讓任何人和獸都無法適應它的存在，反而讓這隻蟲子居然能夠發展起來，而且還沒人願意招惹。

  而沒人知道這個蟲子比地晶還要值錢，因為它吞食的都是滲入地下岩石中的地晶。那一刻千金的地晶當飯吃的蟲子，那這蟲子不是寶貝什麼才是寶貝。

  而巫山老祖本就是葯術天才，更是絕世級人物，當然會潛心研究這個蟲子。

  這一研究不得了，居然發現了這個蟲經過特殊的處理，熬湯，居然會在體內形成一種能量，也就是氣。

  這一發現，他告訴了盧家長老，相約未來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平常人都有的純白內氣和這個蟲子的黑色能量之氣，融合到一起之時，會有怎樣的樣子。

  沒想到孟子禾這個孩子居然突破基礎級后形成了一個陰陽太極之氣。

  而在去吳山之前，盧家老祖一揮手，二十年一度的萬葯會，讓盧展天帶著孟子禾去見見世面。十二大勢力放下恩怨共同參加。

  這一天盧家大長老盧展天帶著孟子禾來到了一個集鎮之上。

  說是集鎮，其實也就是大一點的成排的土房子圍成的巨大筒子樓。

  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地處於貴州黔東月亮山山腳下的一個小寨子。住的大多都是黑苗人。

  迎接盧長老和孟子禾的是當地一位一直居住在這裡的漢族老先生。戴這個眼鏡，留著一小撮小鬍子，一看便知道是一位很有學識的人。

  「哎呦！盧老頭你可算是來了，我在這筒子樓都已經住了快大半年了，你怎麼才來！」

  「好個，吳承元，來了這麼久都不給我一封信，是不是想獨自一個人享受老苗家的獨釀啊，哈哈！」

  「對了，老苗呢，怎麼沒見老苗呢！」外公疑惑的問道。

  「他啊，在家帶他的小孫女呢，那個丫頭啊長得可真俊，老苗家終於有了傳承人了，呵呵！」

  吳承元說著看見了背著小行囊的躲在外公身後的孟子禾。好奇的蹲下了身子，手裡拿出了一個大棒棒糖「來來來！可愛的小傢伙，爺爺送你一個大棒棒糖，來叫爺爺！」

  孟子禾沒有接過遞過來的大棒棒糖，小手抓著他外公褲子的一角看著外公，眼角還不時地飄著吳爺爺遞過來的棒棒糖。

  「嗯嗯，不錯老盧啊，你家的這個小孫子定力挺不錯呢！」蹲在孟子禾旁邊的吳承元看著孟子禾向著盧展天說到。

  「子禾啊，還不謝謝你吳爺爺，呵呵！」

  終於得到了外公的同意，孟子禾高興地跑到吳爺爺身邊，甜甜的笑著說道「謝謝吳爺爺！」然後接過了遞過來的棒棒糖。

  吳承元親呢的抱起了孟子禾，在他胖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滿口的胡茬子把他小臉扎得生疼。

  「我說老盧啊，你這是託了什麼福氣，居然生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孫子！」

  「哈哈！老吳啊，這是我家二丫頭家兒子。不是我吹，你可不知道，當時我第一眼看見這娃，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外甥，小娃娃不僅長得俊，而且非常的乖巧！現在才四歲，就已經能夠背誦整本的本草綱目，這娃有靈性，以後我的衣缽傳承有人了，呵呵！」

  「老盧，你說的是真的！」吳爺爺抱著我嚴肅的看著我外公。

  「騙你幹啥，來，子禾，隨便背誦一段本草綱目上的片段。」

  「好的，外公，本草綱目，是偉大的醫學家李時珍窮畢生精力，創作的一部醫學著作，全書有卷52卷，收錄的藥物有1892種，圖片1100多幅，藥方11000多種。本書至今已經有400多年歷史。是一部珍貴的醫藥醫書。補虛葯有人蔘、西洋參、党參白朮甘草等，其中人蔘又叫做方參，高麗參，多年生草本，根狀……」

  孟子禾非常稚嫩的聲音滔滔不絕的背誦起本草綱目中，補虛葯中的人蔘篇，吳老在旁邊早已經目瞪口呆地看著孟子禾，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在這一年之中，為了日後，進入巫山學習，盧展天老爺子可每天都教孟子禾本草綱目一季的使用方法，為的就是可以熟悉藥草。這對日後修行葯術很有用處。

  「不行，盧老頭子，這個娃我收做徒弟了，誰也別想跟我爭！」

  「你個不講理的吳老頭，放開我孫子，他是我的傳承人！」

  兩個老頭在酒飯桌上就開始把孟子禾當物品一樣掙了起來，完全不顧及都已經是半百的人了。惹得旁邊吃飯的人都好奇地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哈哈哈！你們兩個老頭在這裡吵什麼呢！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啊，愛抬杠爭東西呢！」

  洪亮的聲音從小客棧的外面傳來，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苗族服飾的老年男人，滿臉的皺紋，滿是風霜的臉龐，似乎經歷過很多事情！頭上戴著一個苗疆苗人特有的帽子，在帽子的下沿的額頭上有一道貫穿到眼角的疤痕！

  「老苗啊，你可總算來了，嘿嘿帶了你家釀的酒沒，我哥倆可就等著你的酒呢！」吳爺爺看見老友人來了，放下了和我外公對我的爭奪，笑呵呵的和來的苗老爺爺說著話。

  孟子禾瞅見在苗老爺爺身後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生生地拽著苗老爺子的衣角，有些害怕的躲在苗姥爺子身後。

  孟子禾觀察著跟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而小女孩也觀察著孟子禾。

  「哈哈，老苗啊，這就是你家的孫女啊，長得真水靈啊，來到盧爺爺這邊。」

  說著盧展天也蹲下身子呼喚著苗老爺子身後的小女孩，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個紙做的小風車，孟子禾都沒見到外公給他做過。

  小女孩看看自己的爺爺，苗爺爺點了點頭，才大膽的接過了小風車。

  孟子禾也學著他外公的樣子，跑了過去，把手裡的特大號棒棒糖伸手遞給了眼前的這個白凈的小女孩。

  惹得三位老爺子在旁邊哈哈的大笑，並說出了一句經典的話「子禾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哄女孩子開心！」

  他們老哥三圍在了一起，苗爺爺讓族家青年搬來了一罈子自己釀的百花酒，兩位老爺子早就饞得流了口水。

  孟子禾拘謹了一會兒，苗老爺子的小孫女看孟子禾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寨子里其他小朋友們嬉鬧玩耍，就跑了過來！

  「伊吖，你叫什麼名字啊！」

  「嗯嗯，我叫孟子禾，你呢？」

  「我啊，啊爹叫我小碟，嘻嘻，我全名叫金玉蝶！」

  很快孟子禾就和眼前的金玉蝶玩到了一起。這個小女孩長得白凈可愛，穿著一套白色的苗族特有的服飾，給人一種小仙女下凡間的感覺，顯得更加惹人喜愛。因為送給她棒棒糖的緣故，她對孟子禾的印象也非常好。

  他倆也沒有跟著其他的大孩子一起玩，感覺其他的孩子都有些懼怕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孟子禾心裡想「也許是苗爺爺臉上的巨大疤痕，這些孩子才會怕和這個小女孩子一起玩吧。」

  不過，都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不一會兒就玩到了一起。孟子禾拿著金玉蝶的小風車，跑起來小風車快速的旋轉，玉蝶笑咯咯的在後面追著跑。

  孟子禾跑到大孩子們中間，不一會兒又和一群大孩子們也玩到了一起，一起追著小風車在跑，在孩子的世界中，玩耍是不需要理由的。

  盧展天和他的另外兩個老友現在看著孟子禾他們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耍著，抖了抖手裡的長煙斗，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剛剛他們可是把一罈子百花釀給分著喝完了，就飽飯足后，三個人聊起了正事。

  「我說，老苗啊，這二十年一次的約會眼看著就要開始了，我們這次要準備充足，一定要把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的幕後操縱人給揪出來，不然對不起已經去了的家人啊！」

  吳老爺子接過了外公手裡的旱煙，平常只抽香煙的他也狠狠的猛抽了兩口，吐出煙后乾咳了幾聲，「老盧說得對，我們上次本來已經快奪下藥魁了，可是最後那幫人按耐不住使了卑鄙手段。害得我們一敗塗地！我在這裡待了這久么，總算調查出了一些線索，這次我們一定要為已故人討回公道，要讓那些萬惡的混蛋付出代價！」

  許久沒有說話的苗老爺子在吧嗒吧嗒地抽著手裡的葫蘆煙，巨大的疤痕下的眼睛微眯著，看著遠方一群在嘻嘻奔跑的孩子，陷入了沉思。

  兩位老爺子也在旁邊鬱悶的抽著旱煙，沒有打斷苗老爺子的沉思。

  許久過後，苗老爺子一拍桌子，下定了決心，放下了手中的葫蘆水煙，向著盧展天和吳承元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到，「老吳，老盧，現在的我們都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也沒有幾年活頭了。今年的這次萬人葯會我們必定要奪下頭魁才會有機會抓住當年陷害我們的兇手，也為去世的楠楠討回公道。哎！當年也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啊！要是我沒有被引走，楠楠也不會死！」

  「老苗啊，你也別太自責了，當年是我們三個都中了敵人的圈套，才會給她們可乘之機，這一晃都已經快20年了，這個組織我追了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了突破口，這次我給老盧傳信就是過來協助我的，我相信以我們的手段一定會一層層剝開雲霧，找出最後的兇手。你說是吧老盧！」

  「是啊，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20年前我們失去的東西，這次我們一定會奪回來，老吳，如果這次我有什麼不測，我答應你，把小子禾就託付給你了，你們吳門的獨家葯藏博大精深，我家的小孫子如果能夠學有所成，也是一番造化了。」

  「你看你，還沒開戰你就安排後事了，不過嗎？我可記住你的話了，你家的小孫子這次會後如果我還活著就一定帶回吳門，我很喜歡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