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蛇鼠相爭，道士得利
在火把的光亮下，陳進看見在山洞周圍的草植上，有著許多蛇脫下來的皮。
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山洞裏麵，很有可能就是個蛇窩。
當陳進盯著山洞打量之時，汪老道從洞旁不遠處的地麵拾起一根長樹枝，直接對著覆滿雜草的山洞桶了過去。
“嘶~嘶~”
擋在山洞口的草藤被扒開，洞內傳出一道道細微的蛇嘶聲，隨後，一條條大小不等的蛇從洞內遊了出來。
其中，有一條頭長雞冠，身上皮膚青黑相間的蛇在群蛇之中格外顯眼。
群蛇從洞內遊出後，並未對師徒兩人撲咬而來，而是非常有秩序的停在山洞門口，同時，它們口中的吐信聲也在同一時間止住了。
隻有那條頭長雞冠的蛇，遊到了蛇群最前麵，對著師徒兩人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吐信聲。
眼見於此，汪老道二話不說，從腰間摸出一把飛鏢，一鏢對著那條雞冠蛇拋了過去。
飛鏢出手，直接將那條為首的雞冠蛇斬成了兩斷。
“往山下跑進兒。”
出手結果了那條蛇之後，汪老道開口支會了徒弟一聲，隨後兩人一同往山腳下跑去了。
他們身後，由於蛇王被斬，那些從洞內遊出的蛇此時也失去了秩序，它們似發瘋一般，在師徒兩人身後追趕著。
就這樣，剛從鼠群的追趕中脫身的師徒在次招惹上了一群蛇，飛快的朝著山腳狂奔。
“師父，這下棄鎮中那些老鼠可就要遭殃了。”
“不盡然，山下那些老鼠雖然懼怕這些蛇，可是若這些蛇能完全滅了那些鼠，可能剛才我們在棄屋中遇到的就是蛇了。”
在師徒兩人的交談之中，他們的身影眼看就要到山腳下了，此時在山腳下的草叢中，追至此處的鼠群並未散去。
“吱~吱~”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鼠叫聲，老道士看了一眼身旁的徒弟，開口道：“進兒，待蛇群遊近一些後，我們直接從鼠群中間衝過去。”
汪老道的話聲出口之後，師徒兩人在原地等待了一小會，然後便朝著山腳下衝了下去。
這一次在衝過鼠群的過程中，由於是從上往下跑，在速度上來說快了許多，在加上對山腳下的地勢已經熟悉了，所以，這次陳進並未在被那些老鼠咬中。
快速從鼠群中穿過之後，師徒兩人朝著之前他們被鼠群趕出來的那間棄屋跑去了。
最終，當兩人在次回到廢屋的大門口時，屋內燃起的那堆火還在劈裏啪啦的燃燒，而在他們身後，並沒有老鼠或是蛇追趕上來。
因為鼠群與蛇群，此時正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山腳下進行廝殺。
雖然看不清山腳下的戰場中誰優誰劣，但是從一陣陣雜亂的聲響以及左右搖晃的草叢來看，蛇鼠之間的戰爭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
在一次回到棄屋後，汪老道順手將一塊爛木板丟在了火堆中，然後在火旁坐了下來。
“師父，我們不離開這裏嗎？”
“外麵黑燈瞎火的，我們還是在這裏將就一晚吧。”
老道士看了徒弟一眼，笑道：“不要擔心，等蛇鼠之爭過後，那些老鼠在數量上對我們也就造不成什麽威脅了，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
解釋了一句後，汪老道發現自己徒弟後背的衣衫上，竟然破了一個洞，連忙繞到陳進身後仔細看了幾眼，最終長長的鬆了口氣。
“痛不痛？”
看了一眼陳進的傷口後，老道士關切的問了句。
“剛才被咬的時候有點疼，這會已經沒啥感覺了。”陳進搖了搖頭，又問道：“師父，這老鼠會不會有毒。”
“不妨事，我剛查看了一下你的傷口，並無毒血跡象，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的，等明天下午到了北冥嶺，我在讓人給你好好瞧瞧。”
“北冥嶺那邊還有其它的人？”
“明天到地兒你就知道了，好啦，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為師給你守夜。”
見徒弟臉上透著些許疲態，汪老道伸手在陳進頭頂輕撫了一下，隨後拿著張大餅坐在火堆旁吃了起來。
有自己師父在旁守夜，陳進很安心的在布卷上躺了下來。
由於顛簸了半夜，他躺下後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
當陳進一覺醒來時，他發現屋外的夜色正在漸漸退去，而屋內的火堆則依舊冒著火焰，汪老道則是坐在火堆旁吃著昨天中午在縣城中買的果子。
“睡好了嗎？”
看到徒弟起身的動作，老道士開口問了句。
“我睡好了師父，眼下天色還早，您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老道士搖了搖頭，拿著一顆果子遞給徒弟，道：“把這吃了我們準備上路吧。”
就這樣，在陳進吃了點東西後，師徒兩人便踏著晨曦走出了棄屋。
離開廢鎮時，他們經過了昨天蛇鼠交戰的那座山腳下。
在東倒西歪的草叢中，散發著一股極為難聞的惡臭以及滿地的獸血和零碎的蛇、鼠屍。
自認為還算見過一些世麵的陳進在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一陣惡心反胃，將剛才吃進肚的早飯盡數的吐了出來。
“沒出息的東西，這麽點玩意兒就把你給惡心到了？看來還是養尊處優慣了，是該出來見見世麵磨煉一下了。”
看到徒弟的舉動，汪老道嘴上雖是帶著些許斥責，但是手卻是在陳進背上輕緩的拍撫著，同時還把掛在腰間的水壺取了下來。
正如汪老道所說，這幾年的陳進在姑蘇城裏的生活確實是養尊處優。
在一個安逸的環境中呆久了，突然跟著老道士外出，也屬實是有些吃不消。
在滿是死鼠死蛇的山腳下停頓了片刻後，兩人移步走進了昨晚他們上過的那座蛇山。
因為昨晚在山腳下發生的獸鬥，所以師徒二人在經過蛇山之時，連蛇影都沒看見半條。
過了蛇山，他們又接連翻了幾座山，最終，在日掛當空之時，他們的身影出現在群山中一座頗為高聳的峰頂。
“師父，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多遠？”
登上峰頂之時，陳進輕喘著氣問了一聲。
“看見那片被雲霧籠罩的山脈沒？哪裏就是北冥嶺。”
站在山頂邊緣的汪老道伸手指了指遠處一片被雲霧包裹的山嶺，又看了看自己徒弟，又說：“在這裏休息一下在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