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0 婚典
「我怎麼覺得你在咒我,」慕九玄翻個白眼,直接不想說話。
「哎?姐姐,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木子抱住慕九玄的手臂,小小的身軀扭動著。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慕九玄在她額頭上點了點,轉移了話題,問道:「我的身體要什麼時候才能修復好?」
木子和她說過,她天生便擁有治癒能力,當時少女昂著頭想:這比那條小黑蟲有用多了。
「你的身體破損太嚴重了,光是肋骨就斷了四根,木和土兩種元素的玄靈氣耗損太大,筋脈乾涸,必須用溫和的靈氣蘊養,那個血人有兩掌將你的肺腑震得破損,總之是在床上有的呆了。」
「聽起來挺嚴重的,不會對以後的修鍊有影響吧。」
力量越強,就越是想要更強的力量,慕九玄也是如此,若是這次為了救木家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她定是會嘔死自己。
但誰知道重來一次她會不會還這樣做呢?
「那倒不會,」畢竟姐姐您是誰啊,天道要是敢劫了您的氣運,那它是在老虎嘴裡搶東西吃了。
慕九玄盤腿坐下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魂力開始運轉,這是一種全然不同的力量,來源於自身而非天地之間。
少女不知道的是,在她修鍊時自己的身體表面散發出柔和的白光,身上的傷口緩慢癒合。
莫離這時瞌睡也醒來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床上的人兒,似乎是怕自己看錯了,還揉了揉眼睛。
「這是怎麼了?」莫離轉念一想,這大概是師父在修鍊吧,他緩慢坐直,既然是修鍊那他作為徒弟就要好好守在師父身邊為她護法。
昏迷了也能修鍊,真神奇,莫離支著下巴,眼中有自豪,這是他的師父,這麼厲害的人是他的師父!
少年欣喜過後又頹廢起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滿臉挫敗,師父那麼厲害自己卻那麼弱,一到關鍵時刻就只知道拖後腿。
不知不覺,時間如白駒過隙,而慕九玄在床上竟然躺了小半個月,她的傷口癒合得七七八八,但人卻怎麼也不見醒。
莫離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擔心慕九玄是一方面,還有與自家姐姐分離太久,也不知她在靈璽帝國過得如何。
靈璽帝國的皇城依舊熱鬧非凡,其中最大的盛事就是皇上的婚禮了。
這新娘子是誰可就得說道說道了,市井之中流傳啊,這新娘子是從前皇城首富之女,皇城首富是何概念?竟比現在的許家還要更甚一籌!
只不過當年那首富飛來橫禍,竟然落得個滿門皆被屠殺的下場,可喜可賀的是留下兩個孩子,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也避免了那家人絕後。
這為小姐長得嬌俏可人,又明事理知大義,與當今聖上一見如故,故皇上排除萬難也要娶她為一國之母。
紅色帷帳之中,莫葉羚閉著眼睛感受周邊的動靜,她手腕上一隻黑色鐲子泛著冰冷的光。
「主人送來的靈骨已經被你融合了,但你現在實力低微要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還是呆在這裡吧,南宮臻是不會傷害你的,」鐲子一動,竟然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我逃不出去,」莫葉羚四肢僵硬,「但這樣坐以待斃難道真的要我和他成婚?」
「成婚有何不可?反正他中了情花之毒,第一眼瞧見的便是你,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你要什麼他就會把東西捧到你面前。」
黑龍老神在在,唯一讓他有些憎恨的是這南宮臻竟然想給慕九玄下情花之毒,這事他是記下來了,若是他在那個男人面前多嘴一句,恐怕這靈璽帝國要易主了。
「你!」縱使莫葉羚習慣了他這條龍的偶爾毒舌,聽到他這樣說還是極其氣憤,「罷了,不說這個了。」
南宮臻中情花之毒之後開始對她真心真意,事事都依著她,後來發現她想要逃走之後就把她禁錮在皇宮,之後她差點逃走一次,這個人竟然想將她做成美人皮掛在書房中日日守著。
要不是因為她妥協,恐怕她早已經變成了那書房裡眾多美人皮之一了。
「沒想到一國皇上竟然這般陰邪,不知他禍害了多少女子了!」
莫葉羚心中惱火,若給她機會她定會除之而後快。
「彆氣彆氣,南宮臻來了,」黑龍說完這一句話就消失在她的手腕上。
莫葉羚咬著牙,然後緩緩鬆開。
帷帳被人掀開,南宮臻站在床邊瞧這著她,俯下身,指尖描繪著她的五官,大抵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莫葉羚這從前在他眼中還是中上等的相貌現在卻讓他覺得美若天仙。
「羚兒,可有想朕?」南宮臻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柔情,讓莫葉羚膩歪極了。
但為了不被做成美人皮,她只能巧笑嫣然道:「自然是想的,可是皇上日理萬機,民女不想擾了皇上。」
「怎麼還自稱民女?在過幾日你便是朕的皇后了,若是不想遵守宮裡的規矩,像宮外夫妻之間那般稱呼就可。」
南宮臻在她的胳膊上揉捏,「這幾日四肢可還有知覺?因為這婚典,朕前幾日叫御醫給你接好了四肢,可別再逃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既含著柔情又彷彿想要生吞了她。
「民女知道了,」莫葉羚唯唯諾諾,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
「這才乖,」南宮臻拍拍她的手背,站起身來,「羚兒好好歇息,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皇上去吧,」莫葉羚目送他離開房間,整顆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變態,」黑龍脫離她的手腕,他思索一陣,「真是不想讓他死的太過痛快,不然……若是到了婚典沒有辦法逃脫我便幫你除掉他。」
「你出手?」莫葉羚皺眉。
「是啊,別擔心,若是我出手,我會讓他神不知鬼不覺死在睡夢中,」他好歹也是上古神獸,要悄無聲息解決一個人是真不難。
「若是你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莫葉羚躺在床上,望著頭頂鮮紅的帷幔,「也不知道阿離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