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帝世界 報恩者
揮手讓暗衛們退下,其實關爾能感覺到老人聽到自己的話以後,對著自己的那股威脅感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慈祥。
他抱著自己手臂也微微顫抖,力道剛剛好,沒有弄疼自己,而且自己能聽到他的抽泣聲。
關爾覺得這個男子與父親應該關係不淺,父親消失了那麼多年,他還守著這個宅子,不然怎麼剛才自己一到,他就出來了。
「前輩,我們進去說話吧。」關爾輕輕握住他的雙臂,輕柔的將他從自己的懷裡拉出。
沒想到此話一出,老人的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嚎啕大哭,聲音極其委屈:「小溪被那女人拐跑了以後,我就進不去了!只能在外面守著嗚嗚嗚……」
這下關爾也有點心疼這個老人了,父親走了以後,修仙界有靈氣的府邸都有這樣的功能,更何況府邸現在存在於純粹的古代,怕是拿刀砍都砍不壞。
「前輩,讓我來試試吧。」關爾說罷,走向那個因為感覺到主人的到來,而蘇醒的院子。
離大門越來越近,關爾越能感覺聞到裡面濃郁的靈氣,手還未碰到門把手,門就自己打開了,但這個角度在他人眼裡,門就是關爾打開的。
老頭的眼神充滿了激動與懷念,一下子就衝到院子裡面去了,關爾也跟著走了進去,揮手讓暗衛們跟著進來。
暗衛們進來后,大門就關上了,老頭沒有表現出驚訝,倒是暗衛們臉上的驚訝已經壓抑不住了。
這個院子很大,也很容易找到溪生的痕迹,例如花園裡的牡丹花,是艷麗的開著的,連茶杯上免得花紋都是牡丹。
院內的布局也是修仙界的常用的,為了防止有人入內偷取寶物,越貨殺人,亦或者干出奪舍這種行為,門口都是陷阱和陣法,比如剛剛自動開門的那個就是。
但是因為沒有靈力,大多數的陣法都因為沒有靈力的支撐而失效,陷阱也被人為破壞了,感知了一下靈力的氣息,是溪生的,這就不奇怪了。
老頭進入院子里以後就眼含熱淚,四處撫摸,絲毫沒有是客人的自覺,彷彿是見到了老朋友了一樣。
關爾也沒有出聲叫他,而是自己用靈力感應著這個院子。如她所想的一般,這個院子的靈力與她不相斥,這個院子里也沒有其他有靈力的物品。
不過關爾不打算仔細翻找了,因為她已經打算把這個院子整個放進玉佩里,等溪生蘇醒后再說,這裡面應該有不少他喜歡的東西,就算自己給他的一個禮物吧。
邢祥文轉了一圈以後,淚眼朦朧的來到關爾面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說道:「我已經二十年沒有進來過這裡了,也有二十年沒有見過溪生公子了,孩子,你告訴老頭我,溪生公子現在怎麼樣了?」看到他這樣,關爾也能大概猜出個大概了。
「父親在很多年前就去了一個有著滿野牡丹的地方了。」關爾也沒有直接說溪生死了,只是說了一個這樣的能讓人聯想到死的一句話。
邢祥文聽到這話便一臉慘敗的坐在了地上,眼神獃滯,滿臉悲傷,眼睛看向前方彷彿看到了什麼,手裡緊握著一個牡丹花樣式的步搖,關爾一看就知道是溪生的。
「溪生公子……」邢祥文嘴裡喃喃道。
關爾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只有也席地而坐,在他身邊陪伴他。
看向暗衛們,眼神示意讓她們退下。
關爾就這樣陪著邢祥文,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溪生公子是被後宮的人害死的嗎?是郎志原嗎?」郎志原是關鈺的生父,雖然聲音很淡,但是關爾能從中聽出狠意。
「不是,父親是因為我,無關他人。」關爾敏銳的察覺出他的恨意,這人也不簡單,關爾能從他身上察覺的深厚的內力,是個頂尖高手。
關爾身後的手悄悄握著,做好防禦。
「是嗎?那就好,不是被人害死的就好……」
他眼中的恨意消失,關爾通過他說的話能夠猜到父親跟前任女皇走後,眼前這個人也時刻關注著父親,可是這樣他為何不知道父親去世的消息呢?
「溪生公子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貌美又才情,當時無數女子為他傾倒。他雖看起來與世不爭但卻愛懲惡揚善,而我就是他救下的,即將被仇家殺了的男子。」說到這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柔,然後又繼續說:
「我原本想一直跟著溪生公子的,可是溪生公子對我說不應該把時間放到他的身上,我應該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與我說男女本應該平等,以我的才華會大放異彩的。我也這麼去做了,也如溪生公子所說,做的不錯。 」 看他一身殺氣,關爾猜測應該是玩命的活計,父親這句話直接將他覺醒了啊!
「但是突然有一天,溪生公子興高采烈的將你抱回來,說你是他的女兒,我很奇怪為什麼溪生公子明明沒有懷孕卻有了一個女兒?但是溪生公子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後不久,那個女人來了!」
那個女人百分之百是前任女皇,關爾現在也敢確定很久以前自己的一個猜測了,自己並不是前任女皇的孩子!因為自己對她一點親情的感覺都沒有,對關鈺也是。
在僱主的記憶里,溪生在他出生后就死了,這裡應該是前任女皇的手筆,愛屋及烏嗎?也難怪女皇的死因是憂鬱成疾。
不過聽宮人所說,她也曾為了關鈺的父親傷害過溪生,這點就是兩人隔閡所在吧,溪生不願自己成為女皇那樣的人,拼盡全力也要將自己送出去,雖然在外的自己結局不太好,但是遇到系統也不算差嘛。
不過不能讓關鈺知道他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不然還不知道這個潛在病嬌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她說是不嫌棄溪生公子有你,願意以貴妃之位相待。溪生公子就去了……我期間有去看過他,他說自己過得很好,讓我不要再去找他了,我也答應了。我不能去皇宮看你們,就只能守在這個院子,雖然進不去,但是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它。」
他說完了,灰白的頭髮隨著夜風輕輕飄動,眼睛看著關爾,裡面幾乎要瀰漫出來的的慈愛讓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關爾感覺有點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