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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屍王劫難 第二十九章 面試

  傍晚,陳昜叫了車,在校門口等著了。

  「嗨——」

  苗儷一跳,拍了他肩膀一下。

  陳昜轉過頭,眉梢挑了挑。以前除了比較特別的日子,她平時一般穿得長褲多,牛子褲運動褲之類的,然而今天卻穿了一條冬裙,好像還畫了一點淡妝,看起來就很秀美。畢竟她底子本來就不錯,身段勻稱,五官清秀,天生就是五分六分的胚子,稍稍這麼打扮一下,就輕鬆一躍而成小美人了。

  「不用這麼隆重吧……」

  「隆重嗎?還行吧?」苗儷原地轉了一圈,笑了起來,「唉,見工嘛,給人家一個好印象總不會錯噠。」

  「好吧。」

  陳昜不置可否,幫她打開車門。

  「謝謝。」

  苗儷上了車,然後看看他,好奇地問,「你平時就穿這樣子去的呀?」

  「不行嗎?」

  「可以……」苗儷調侃道,「就是有點幼稚。」

  「要那麼成熟幹嘛。」陳昜翻個白眼,同時示意司機出發,「師傅,可以走了。」

  「好的……」

  車子啟動,司機看了兩人一眼,似是見怪不怪了,笑著問:「拍拖啊?」

  啊?

  倆人一愣。

  不等陳昜否認,苗儷就先搖頭糾正,「什麼,他是我小弟!是不是啊?小弟!」說著,她還錘了陳昜一下。

  「呵呵。」

  陳昜嘴角一抽,沒法反駁,只得把這啞巴虧吃了。要真的算起來,苗儷確實比自己大那麼一丟丟,半個月還是一個月,她喊自己一聲『小弟』也沒啥毛病。

  「啊?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不出來哈。」

  司機連忙道歉,然後看陳昜有點冷淡的表情,訕訕地閉嘴了,心裡想著這年頭的年輕人好會玩。

  「哎,小弟!」

  苗儷卻不太在意,轉而問眼下最關心的問題,「你先跟我說說那個老闆唄?他人怎麼樣?凶嗎?會不會很難搞啊?先透個底,讓我好做心理準備。」

  「到了不就知道了。」

  「哎呦,你先說說嘛,我好做點準備,快點,說!說不說?快說!」她直接上手了,小拳頭就揚了起來。

  「你好煩。」

  「不想我煩你就說呀!哎,現在是我幫你頂班耶,你還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苗儷虎著臉。

  「你才見不得人。」

  陳昜沒好氣了,也怕了她,敷衍地道:「等會你見到她就知道啦,她人挺不錯的,你就不要瞎擔心了。」

  苗儷白他一眼:「你說的輕鬆,你是男的當然沒事了,我一個女的,你還真放心哦?」

  陳昜一愕,扭頭看她,「呃,這個你應該沒必要擔心……」

  苗儷怔了怔,旋即腮幫都鼓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意思!什麼眼神!我很差嗎?啊!」

  「人家是女的。」

  「什麼女的,我不是女的難道,嗯?她是女的?」苗儷一秒變臉,很意外,「你說她是女的?女老闆?」

  「你以為呢?」陳昜面癱了。

  「女老闆呀,哇,這麼厲害的,多少歲呀?」

  「等會你就知道了。」

  「啊——,你這人,真是……」苗儷有點抓狂了。

  「氣不氣?氣就對了。」陳昜眯眼笑了。

  「你找打!」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

  下車的時候,陳昜褲子上都多了好幾個腳印,一臉的晦氣。反倒是苗儷,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下車后一蹦一跳。

  「哎你快點呀,在哪呢?」

  「喏。」

  陳昜拍拍褲管的鞋印,朝中曜大廈頷首。

  「二樓呀?」

  「嗯。」

  「那你走快點呀,等會遲到了讓人家等著印象多不好。」見他不緊不慢的樣子,苗儷又跑了回來,推著他走,「快點,快點。」

  「急什麼,還有十分鐘。」

  「早到總比遲到好呀,這道理都不懂?你去面試難道還要人家等你呦?你是大爺噢?我真是服了U……」

  倆人踏上扶手電筒梯,苗儷靠到邊邊,往上往下張望,『哇』了一聲,「好多人呀,他們不用吃晚飯的嗎?」

  陳昜掃了一眼。確實人多,中曜大廈本來就是人流聚集地,這會兒又是下班時間,不說人山人海也是人頭憧憧了。他望了望昨天事發的大廳那邊,發現那會場還在,只不過已經拉了警戒暫時封鎖了。

  「喂,喂?」

  「啊?」陳昜回過神來。

  「看什麼呢?看美女啊?」苗儷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忽地眼睛就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嚯,就是那裡喔?昨天晚上宇冬來跟人家打架的,是不是?我看看……」說著說著就掏出手機,她對比了一下視頻里的畫面,有點小興奮,「對對,你看,就是那裡,你看你看,一模一樣……」

  陳昜哭笑不得,提醒道,「到啦,看腳。」

  「哎?噢。」

  苗儷一躍跳出電梯,踉蹌一下才站住了。

  陳昜扶了她一下,隨後四目張望,默默地念著,「烤肉,烤肉……」

  「在哪?」

  「好像就這家……」

  「這家?」苗儷抬眼看去,『某某烤肉』,不由得一滯,回頭看他,「你確定嗎?」

  「應該是吧。」

  陳昜扁扁嘴,徑直走進去。其實,別說是她,要不是臧雪明確指名,自己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一來是貴,二來是窮。他自嘲一下,雖說宋筱娥留了一筆錢,但他從來沒想過花在這方面,軟飯也不是這麼吃的。

  「歡迎光臨——」

  門口的小姐姐挺熱情,沒因為倆人看起來年輕而怠慢,「請問是倆位嗎?」

  「找人。」

  「喔,那請問在哪一座?我帶您過去。」

  「二樓的。」

  「啊?這,不好意思,因為我們二樓是要預約的,所以,你可以提供一下座號讓我們確認一下嗎?」小姐姐微微皺眉。

  「喔,等下。」

  真麻煩。陳昜拿出手機,給臧雪發了個信息。然而,過了小一會兒,卻沒有回信。

  氣氛略尷尬。

  畢竟是高檔的餐廳,堵在門口多少是有點顯眼的,餐廳里的個別客人就看過來,等著好戲的樣子。

  服務員小姐姐建議道:「要不,倆位,你們到這邊來等等?」

  苗儷抿抿嘴,上前半步,「陳昜,要不,我們再問問……」

  「不用。」

  陳昜收不到回信,索性就打電話過去了。嘟,嘟,嘟……響了七八下,卻依然是無人接聽。

  服務員皺眉,「倆位……」

  咔。

  「在哪呢?」

  嗯?

  電話接通了,傳來的聲音卻讓陳昜一怔,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在一樓,但是不讓上去,要座號。」

  「你開免提了嗎?」

  「開了……」

  「嗯,服務員?在不在?」

  「在,在,在在在——」服務員拚命點頭。

  「可以帶他們上來了嗎?」

  「可以,可以,現在就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咔。

  直接掛了,脾氣這麼爆的嗎?陳昜揚了揚眉,腹誹一下。

  服務員小姐姐好像有點嚇到了,頭都不敢抬,「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倆位,這邊請,請跟我來……」

  陳昜偏偏頭,「走啊。」

  「喔……」

  苗儷這才回過神,連忙跟上去。這時候,她感覺之前的來自周圍的如針氈一樣的目光沒了,默默的全消失了。

  陳昜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根本就沒在乎。突然想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好像就不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倆位,這邊請……」

  到了二樓,首先見到的卻是臧雪。應該是剛從洗手間出來,她走到過道中間,恰好與陳昜碰了個正面。

  她嫣然一笑,「遲到了哦。」

  陳昜看看時間,「還有2分鐘。」

  「噗,好吧……」臧雪微微偏首,看著整個人有點僵的苗儷,笑問,「你就是苗儷呀?」

  「嗯,嗯嗯……」

  「呵,不用這麼緊張,來吧,過去坐……」

  臧雪一邊走一邊朝著陳昜露出一個略無奈的表情,「還有一個人,不介意吧?」

  「不介意……」

  我說介意有用嗎?陳昜有點無語。隔著十幾米遠,他就見到了坐在窗邊的柳月紗,正在擼貓!對,這貨竟然把小寶帶來了,而且已經吃上了……這的牛肉,隨便一份最便宜的都要好幾百,她拿來喂貓。

  苗儷都傻了。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喵——」

  小寶見到陳昜,直接從桌子上一蹦,跳進了他懷裡,然後爬爬爬,爬到他肩膀上,往兜帽里一鑽。

  「嗤——」

  臧雪忍俊不禁了。

  柳月紗手裡還捻著吃剩下半塊的牛肉,有點不高興了,『哼』地小聲咒罵,「死沒良心的……」

  臧雪主動介紹道:「她是柳月紗,也是你師姐喔。」

  「你,師姐,你好……」

  「嗯哼。」

  柳月紗微微點點下巴,算是打過招呼了。

  臧雪伸伸手,示意苗儷坐,「坐呀,隨便就好,大家都是校友,不用這麼拘束。」

  「喔,謝謝……」

  說不拘束有什麼用?苗儷坐下來,整個人都有些僵硬,看著桌沿,頭都不敢抬,更別提看對面了。

  陳昜反倒淡定,反手把小寶拎了出來,「這裡不是不準帶寵物嗎?」

  「喵——」

  小寶咧嘴,露出招牌式的像是笑臉的模樣,小爪子『嘩嘩』亂撓。

  「我開的店,我愛帶什麼就帶什麼。」柳月紗撇嘴,伸手晃晃牛肉,「過來,小寶,過來,有肉吃……」

  好吧。陳昜無力吐槽了,將小傢伙放在桌子上,不過小傢伙應該是吃飽了,對柳月紗愛理不理的,反而走到苗儷面前,對於這個陌生人似是很好奇,隔空嗅了嗅,『喵』地叫了兩聲后才繞了個彎,溜到臧雪面前要抱抱了。柳月紗可不高興了,拿著筷子敲它,結果反而被它抓著玩,成了逗貓。

  陳昜看苗儷有點不自在,於是率先打開了話題:「臧小姐,苗儷家政的事……」

  「嗯?喔,差點忘正事了,嘿嘿……」

  臧雪歉然一笑,看向拘謹的苗儷,問,「苗儷?我看過你的資料了,嗯,確實挺合適的,不過,非常抱歉,我可能不能請你了。」

  啊?

  陳昜和苗儷都一怔。尤其是陳昜,看著臧雪,眉頭皺了起來。玩呢?不請還叫出來?鬧哪樣?

  苗儷抬起臉,強笑了一下:「啊,沒,沒關係……」

  臧雪笑笑,接著說:「因為,我覺得這裡可能更適合你。」

  「啊?」

  「嗯,很抱歉的說,你的資料我讓人查過了,因為,你懂的,應該可以理解吧?」臧雪很坦然。

  「嗯……」

  其實沒什麼不好理解的,畢竟像臧雪這樣的人找家政,不調查清楚對方的底細,這才是奇怪的事情。

  臧雪繼續說:「說實話,我覺得,你現在想要的應該還是回報比較高一點的工作吧?我這邊沒辦法給你很高的工資,所以我跟紗紗商量了一下,她這裡正好缺服務員嘛,所以我覺得,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過來這裡?」

  嗯?

  苗儷沒反應過來。

  臧雪碰碰還在擼貓的柳月紗,「喂——」

  「啊?」

  柳月紗轉過臉來,然後一副不太在乎的樣子,「你覺得可以就過來唄,反正二樓這裡平時也沒什麼人。」

  「你可以只來上晚班的,6點到10點,對吧?」臧雪問,得到柳月紗應付式的點頭回答之後繼續說:「這樣不會影響你上課,至於工資嘛,就按正式員工來算,時薪30,節假日翻倍,過年四倍,外加提成,怎麼樣?」

  苗儷聽得有點懵了。

  陳昜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剛才有點不快,但聽了倆女的話,哪還不明白?這是明著要幫助苗儷了。畢竟,先不說固定薪水了,這提成就可觀。要知道,這二樓可是高檔餐廳的VIP層,隨便來個客人的消費都成千上萬,提成哪怕就1個點,哪怕一晚上就一兩個客人,那數額也搞不好就比工資還多了……還只是4小時,這對於一個還在學校的學生來說,差不多就等於是變相送錢了。

  甚至乎,陳昜都覺得有點過了,有點想不明白為啥這倆女土豪要這麼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因為是校友,然後又恰好知道苗儷家庭困難,然後出於同情,當做慈善?這倒是勉強說得過去。

  苗儷一個激靈,雖然腦筋還是沒完全轉過來,但下意識的就知道這是好事,也來不及多細想,急忙點頭,「我,可以,我沒問題,謝謝,謝謝師姐……」

  「噗,你好緊張哦,我們有那麼可怕嘛?」

  「不是,沒有,沒有……」

  「嗤嗤,好了,邊吃邊說吧,你們還沒吃東西吧?吃點這個炸肉,味道不錯的,哎,自己動手哦,吃完了不夠再叫。」臧雪善意地一笑,打趣道,「放心隨便吃,反正老闆娘在這裡,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呃,呵呵——」

  苗儷瞟一眼柳月紗,乾笑了一下。

  陳昜卻不管那麼多,看到能吃的就吃。這中午到現在,早就餓了,別說一小盤炸肉,再來幾份都不成問題。

  臧雪看的好笑,故意綳著臉:「陳昜!你就自己吃呀?」

  「啊?你要嗎?」

  「呵,呵呵,你吃……」苗儷有點凌亂了。現在她還是迷的,完全被眼前這三人的關係攪糊塗了,更想不明白,為什麼陳昜能夠在倆個即使在女人眼中也屬於女神的女人面前如此的淡定。還有,這隻貓是怎麼回事?她暈乎乎的,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感覺完全沒有認識過陳昜一樣。

  「幫我抱一下。」

  忽然,柳月紗將小寶塞給臧雪。

  「誒,你去哪?」

  「尿尿。」

  「咳——」苗儷差點把剛放進嘴裡的炸肉噴了出來。

  「拜託,你能不能文明點……」臧雪自己都臉紅了,但話還沒說完,小寶又頑皮了,直接一跳,她抓都抓不住,「哎——」

  「我去吧。」

  陳昜起來,跟著小寶過去。柳月紗已經進去洗手間了,門一關,小寶進不去,於是又溜了出來,陳昜就彎腰一把抓住,提了起來,用手指彈了它腦門一下,疼得它『嗷』一聲,竟然爪子抱著頭了。

  「再不老實把你烤了。」

  「喵——」

  「唉,自己玩吧。」陳昜拿它沒轍了,轉手把它塞到兜帽里。立竿見影,小傢伙鑽進去就不肯出來了。還好這時候沒別的客人,不然不被投訴才有鬼……雖然投訴也不管用。想起剛才某人的話,陳昜無以言表。沒有急著回去,他在落地玻璃前站了一會兒,望著廣場里的人群,發了一會兒呆。

  柳月紗從洗手間出來,見到他,微微一怔。

  陳昜聞聲回過頭,與她對視了有一兩秒,稍稍挪開臉,「謝謝啊。」

  「謝什麼?」

  「我朋友啊。」

  「不關我事,臧雪安排的。」柳月紗沒有隱瞞,解釋道:「你這個朋友,他媽媽以前是中耀超市的員工。」

  「啊?」

  陳昜倒是真不知道。

  柳月紗靠近他,幾乎只隔著一尺,探著勻滿的上本身,問,「我給你的手錶呢?」

  陳昜都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不自覺地微微後仰,眼珠子偏移,不敢與她對視,「背包里呢。」

  「為什麼不戴啊?」

  「不習慣。」

  「嘁——」

  「對了,那個,錢我先還給你,無功不受祿,該多少就多少吧……」陳昜咳了一下,想起正事了。

  柳月紗卻不耐煩了,擺擺手扭腰就走,「有空再說吧。」

  「喂……」

  砰。

  陡然,傳來一聲玻璃爆破響。

  倆人一震,在停頓了一剎后,幾乎是一起朝著臧雪那邊看過去。陳昜反應更快,同時就沖了過去。

  臧雪和苗儷都嚇到了,站了起來。

  陳昜把苗儷拉出來,然後轉到前邊把臧雪擋在了身後面。玻璃窗外面,隔著一條街,那邊的玻璃牆爆了。

  柳月紗過來時,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怎麼,什麼事?」

  苗儷瞪著兩眼,有些驚恐。

  陳昜伸手示意三女後退,而後自己走到窗邊。

  與餐廳相對的那一邊是一家搏擊俱樂部,不過此時貼著廣告的的玻璃牆已經碎了,整塊玻璃牆都爆了,露出裡面的場地來;掉落的玻璃砸到了行人,看起來不少人受了傷,到處都是玻璃渣以及逃避、圍觀的路人;地上還倒著一個血淋淋的人,瞧著,顯然是摔下去的;再看俱樂部,在破敗的玻璃牆前邊,有個人站著。然後裡面還有幾十個人,但是有十幾個都躺了,看起來全部受了傷……

  那站著的人微胖,直直地看了過來。

  陳昜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但一觸即逝。因為對方很快就低下了頭,緩緩地盤膝坐了下來。

  那姿勢,與昨天的何駱文如出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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