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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 你已大禍臨頭!

  第117章 你已大禍臨頭!


  打著朱雀大旗的騎兵衝進了中軍之中,將站立在高台之下的高顯業圍了起來,楊志見狀,被無名之輩擊敗的恥辱衝上心頭,端起鋼槍就朝著高顯業沖了過來。


  「哼,醜人,老子能怕你!」高顯業見到手下敗將騎著馬就朝自己沖了過來,嗤笑一聲,同樣端起長槍就朝著楊志沖了過去。


  「打個鎚子!」見到兩人就要血濺當場,賈琿連忙抬起大弓,連珠兩箭撞在兩人的槍尖上。


  高顯業的齊軍制式長槍直接被射落槍尖,楊志則是被弓力撞得鋼槍直接脫手掉在了地上。


  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楊志立馬清醒了過來,跳下馬就跪在了地上。


  「末將.末將」


  「不用說了,先退下吧。」


  終究是自己的心腹,賈琿也不會苛責。


  畢竟高顯業降不降的還不一定呢,也不是必須要招攬他的,沒必要為了一個目前還是外人的人去委屈自己人。


  楊志看到自己是報不了仇了,這才不情不願的瞪了高顯業一眼,牽著馬帶著自己的兵到了後方。


  只有高顯業拿著一根棍子站在那裡愣神。


  「想必,高兄已經猜到我想說什麼了吧?」賈琿朝著站著不動的高顯業說道。


  「.我是不會降齊的!」高顯業看著手中長槍的斷口處回答道。


  「降齊?不是反正?敢問高兄,是何出身?」


  降齊?自己似乎碰到前朝餘孽了

  「我曾祖父曾追隨花將軍魏明公,在柏壁城殲滅了你們齊國的北路十萬大軍.」高顯業想了想,還是都說出為好。


  「.魏明啊,原來如此,怪不得呢。不過這前涼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大齊都開國百十年了!」


  「哼,不要再說了,我高家不仕齊。是我小看你了,就憑你這手射術就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我認了,快殺了我吧!」高顯業苦笑一聲,盤膝坐在了地上。


  「不仕齊?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你要知道,我朝就是對前朝殉國之人的後嗣都沒有絲毫的區別對待,剛才那個楊志你也看到了,他家以前不就是涼朝的將門楊家之後嗎?

  更別提你家祖上追隨的花將軍魏明了,他的孫子現在都是我大齊的兩廣總督了。


  就是那涼主的後人也是我大齊的二王三恪之一,都好好的在關中過活呢!瞧瞧,這些個前涼的大人物們都歸順大齊日子過的滋潤無比,憑什麼你一個魏明心腹副將的後人,還傻了吧唧的和一群陰溝里的老鼠混在一塊一百多年?你家能為大涼守節百年已經超過多少人了?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對不起大涼朝,是大涼朝對不起你們了!


  以你的本事,待在白蓮教屈才了啊,連隊騎兵都湊不出來,似你這般的人物,應該率領數千騎兵在大漠,縱橫在草原在與蠻夷的戰場上,而不是在江南給一個三流反賊賣命啊!


  言盡於此,我的話你好好想想。」


  頭一回干勸降的事情,還不太會說話,但涼主的後人和魏明的後人確有其事,事實就是如此,就看他什麼時候會降了。


  畢竟

  看著他好像很勇猛的樣子,殺穿朱雀騎和火器營到了中軍位置,可就賈琿的觀察,高顯業實際上只殺了不到十個人,全都是直面他的

  即展示了自己的武藝,表明了自己的價值,還沒把事情做絕,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要說他沒有投降的念頭,賈琿是不信的。


  高顯業沉默著被賈琿的親兵們帶了下去,關進了大牢里。


  「我的騎兵可有損失?」


  「回將主,戰場上沒有騎兵的屍體,最多就是受傷。」親兵回答。


  「嗯,總算沒墮了我的威名。派人去淮安,去看看林沖招人的進度如何了,看看還有多久能成軍!」


  「是!」


  。。。。。。


  「小高.輸了」城牆西北角上,白蓮教湖廣總兵官與教主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的騎兵全軍覆沒,主將進了敵營就不見了蹤跡

  「教主,你說小高是不是降了?」身後,一個平日里和總鎮不太對付的副總兵若有所指。


  「放你娘的屁,小高可是忠良之後,與齊廷不共戴天!怎麼可能降齊!」總鎮指著副總兵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放屁?我看是你腦子出了問題!辛辛苦苦好歹給他湊了支騎兵出來,出了城這還沒兩刻鐘吶,騎兵就打沒了,連帶著那高顯業也進了敵陣沒了動靜,這不就是典型的交投名狀投降嘛!」副總兵完全不虛總鎮。


  「你!教主,高家可是咱聖教的百年大族了,怎麼可能去投官軍?還望教主明鑒啊!」和副總兵吵完全沒有意義,於是總鎮轉身跪地朝著教主求情。


  「高家乃我聖教的中流砥柱與齊廷有著血海深仇,怎麼可能降齊?以後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可高家現在就剩下他一根獨苗了啊,投不投降還不在他一念之間?

  眾人心中咕噥,但還是朝著教主俯身稱是。


  「教主,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東邊也有官軍出現了!」負責鎮守東城的陝西總兵官發話了。


  「東邊也被圍了?看來賈琿這是想要圍城把咱們困死在這啊也是,畢竟是齊廷如今的第一武將,之前是咱們小覷他了。」


  教主突然感到一陣無力。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是想利用鎮江遇襲這件事,把賈琿或者別的什麼人引出來,在路上埋伏几波伏兵盡量消耗齊軍的體力與能戰者的數量,並且讓他們更加確定鎮江被襲擊這個概念,畢竟都有這麼多股伏兵了,站在齊軍的角度來看,鎮江肯定正處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里。


  然後再裝作城內還坐在交戰的樣子把援軍騙進來,在援軍與聖教軍激戰之際,裝作齊軍的自己人趁機偷襲,盡全力把這支援軍吃掉.

  若是計劃成功了,不光能消耗南國齊軍的實力,還能獲得大量的武備,尤其是最缺的馬匹

  這個計劃在白蓮教的高層眼裡簡直完美。


  然後就在第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賈琿壓根就沒走陸路!

  不光埋伏在路上的六波伏兵沒了用處,甚至因為沒有及時佔領西津渡而被賈琿站穩了腳跟,發展到現在,聖教竟然要被圍困在鎮江城了!

  原本計劃獲得的武備也打了水漂,甚至城裡僅剩的能跑起來的牲口也被.也被齊軍宰了下鍋了.

  淦!

  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所有高層都開始煩躁了起來。


  這種事情發展完全脫離計劃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咱們的糧草還夠用多久?」教主突然發問。


  「教主,還能撐三個月的,主要剛剛有一批漕糧被運走了,不然能撐一年!」總管後勤的大總管出列朝著教主回答。


  「三個月太少了。」以一城之力阻擋即將到來的十數萬大軍太難了,更別提是要在被圍困的情況下防守了。


  「教主,城裡的殺乾淨的糧商們手裡也有糧食,就是還沒統計出來,估摸著也能撐三個月。除此之外其實還是有一批糧食的」山東總兵官突然發話。


  「嗯?你是說丹陽?」


  「是,也不光是丹陽,新洲(今揚中,明初時徐達的封地)和常州也是!我看此時賈琿的營地也就六千多人,看來其餘人都分散到鎮江城的四周了。教主,這可是咱們的機會啊!趁著此時四方人都不多,咱們派兵以多打少打穿圍困的官軍,直插三城,取了糧草就趕緊回來!拿不走的也燒了,絕不給官軍留下一粒糧食!

  教主,這可是最後的時機了!若是在拖下去,等賈琿召集大軍過來,再想去取糧那可就晚了!」說完,山東總兵單膝跪地,做出一副請命的姿態.

  「可賈琿的騎兵怎麼辦?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甚至都不需要追上去,只需要遠遠的吊在後面,不停用弓箭射殺就夠咱們受的了!」有人反對道。


  「那你說怎麼辦?什麼都不做才是死的最快的!」


  「那就全軍出北門,不計代價的先把賈琿做掉啊!」


  「你這才叫胡話吧!賈琿身後就是西津渡,見勢不妙他還不會跑嗎?殺死六千人和他的心腹騎兵徹底激怒賈琿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好啊,你竟然覺得我聖教會敗!」


  「儂個港度!」


  對罵的兩個人起了火氣,就要在城牆上打起來,周圍看熱鬧的總兵副總兵們連忙上去拉架,在外面的參將游擊們上都不敢上去。


  「放肆!」教主朝著那兩人大喝,兩人這才瞪了對方一眼,朝著教主跪下認錯。


  「山東總兵的提議很好,去不計代價的打賈琿行不通,他身後就是渡口,但是什麼都不做也不可能,這樣,來個人去賈琿的營地試著勸降他,你帶人去東城門集合,等我命令。」


  。。。。。。


  「老楊,你趕緊帶人繞去城東!」


  正在飲茶的賈琿突然發現小地圖上,城內的叛軍正在往城東集結,顯然是要往那邊突圍去不知道什麼地方。


  大概率是去搶一些物資吧,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就是丹陽和常州.哦對,還有一個最近剛被設縣的地方,叫新洲來著。


  「末將遵令!」楊志正想立功洗刷一下剛剛戰敗的恥辱呢,連忙下了高台就要往自己的軍隊那裡跑。


  「等會兒,你帶著他們上船到新洲區,先等一個時辰,若是沒人那就南下往常州方向趕,有人來那就先打了再往常州趕。」


  「是!」


  「你去派人繞城南道城東去,通知那邊的守軍做好反突圍。」等楊志離開了,賈琿朝著身後的親兵說道。


  親兵應諾,也下了高台跑去傳令去了。


  別看賈琿的親兵一副家丁的做派,實際上他們身上最低都有一個五品的勛位,這是他們兩次追隨賈琿參與滅國之戰掙下來的,像剛剛下去傳令的親兵甚至還是一個從四品的信武將軍,就是尋常的一城守備都要過來恭敬地稱他一聲上官。


  端起茶杯來美美的抿了一口從雲南運來的貢品級普洱白茶,長舒了一口氣。


  鬧吧,鬧吧,你不鬧起來,我還怎麼迅速找到你的破綻把你們碾碎呢?


  若是真要打起圍城戰來,最起碼得打四五個月年,城內糧食充足了打一年也是常有的事。自己第一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來到人間,他可不想缺席自己孩子降生的那一刻。


  「將主,白蓮賊派人過來了!」


  「嗯,看見了,讓他過來吧。」


  遠遠就看見一輛馬車上站著個人,拿著一桿節杖似的棍子一晃一晃的往這邊走。


  有礙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前軍的火器營指揮使沒有下令朝他干一炮。


  經過一番粗暴的搜身後,被轉來轉去搞得十分惱火的使者強忍著怒氣來到了中軍高台之下。


  使者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高舉節杖傲視著高台上往下看的賈琿。


  「無禮!大將軍架前還不快快行禮!」親兵見使者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十分憤怒。


  「行禮?呵,本官手持我教教主欽賜節杖,該行禮的,是你家大將軍才對!」那使者依舊囂張。


  「狂妄!」


  「放肆!」


  「找死!」


  周圍的親兵與軍官們紛紛為了上來開始怒罵使者。


  使者依舊作狂傲狀。


  呵,接下來,應該就是喝止住這群人了吧


  使者抬頭看著正悠哉喝茶的賈琿。


  完全沒有想要阻止他們的意思!

  高台上的賈琿看猴戲一樣的看著使者被圍在中間不停的罵著,從最初的狂傲從容逐漸變得狼狽

  「行了,差不多得了,那賊人,你家教主讓你過來意欲何為?」


  見到那使者都快要被嚇到尿褲子了,這才擺了擺手讓下面的親兵軍官們安靜了下來。


  狼狽的使者趕緊扶了扶帽子又開始整理官服,卻不小心把節杖甩到了地上,使者也顧不得衣服被扯壞漏出來裡衣了,連忙撲在地上把節杖撿了起來。


  這幅狼狽的樣子引起了周圍軍官們的大聲嗤笑。


  賈琿也笑出了聲。


  瞬間社死的使者眼神中失去了高光,但一想到自己還肩負著教主給自己的使命,深呼吸幾次,平復了心緒。


  重新抬頭傲視著高台上的賈琿,宛若那大司馬大將軍是個紙糊的老虎。


  「賈琿,你可知道,你已大禍臨頭而不自知!」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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