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第339章 武德充沛
第339章 武德充沛
命數。
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認,命數大於一切。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一個深愛這個男人的女人,在恰當的時間裡,深情地一聲呼喚,阻隔了一切外因對他的魅惑。
洗洗涮涮,林余走進了卧室。
沈嘉頤擎起被角,情意綿綿地看著他,示意趕緊到被窩裡來,待他躺好,沈嘉頤拱進了他的懷裡。
一夜無話。
轉眼間,三天已過。
這天早晨,林余吃完早飯,站在客廳的門口,向外看去,面色有些不悅。
原因是他另一個大寶貝食言了。
昨夜煲電話粥的時候,李明玥告訴林余,她又發現了一個可以盤下的礦。
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回來,林余為此生氣。
更讓他生氣的是,李明玥一邊說著實話一邊故意氣著他,那語氣彷彿告訴林余,哎呀,你看我是真的有工作要忙,我也很想你的,但是暫時不能回去。
林余無語,只能在心裡默默地送了她一個字。
「淦!」
為此,只能無奈地囑咐了一句,玩歸玩鬧歸鬧,不準給余哥戴草帽。
正在他愣愣出神之時,手機響了。
「小華?」
「余哥,我這邊能運作一個去半島的名額,衛生部門的學術交流,大約一個月左右,你要是定下來,抓緊時間辦理簽證…」
「.….」
掛斷電話,林餘思索良久。
去,還是不去。
最終決定還是要去一下,即使是下屬,也要見面看一看,不然內心總覺得不安,這次他將以真正的身份出行,並沒有什麼風險。
當天周文濤就將他的簽證送了過來,不需要問是怎麼辦的,合法合規就行。
夜裡。
沈嘉頤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出聲反對,客觀上來說,林余做的是對的。
一個人,一個成功的人,如何變成一個值得別人依附和追隨的人,是一門學問。
沈嘉頤走進了衛生間,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在專櫃買的內衣,早已洗凈晾乾,今天可以派上用場了,她照著鏡子,雙手揉了揉發燙的臉龐。
房間里,林余都快睡著了,沈嘉頤掀開被子的另外一邊鑽了進來。
林余自然而然地將她抱進了懷裡。
未幾,林余瞬時睜開了眼睛,與沈嘉頤四目相對,可她卻躲閃開去,看向了一側,白嫩的皮膚立刻燙了起來,一片粉色呈現在了林余的眼前。
「頤寶,這…」
林余緊緊地看著她的表情。
沈嘉頤拉起被子的一角,遮擋了發燙的俏臉,內心過於羞恥。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這樣一來,干擾了林余原本的打算。
想想又可能要一個月見不到人,林余當下全力施為,某人節節敗退。
……
次日。
林余早早地起床,看著床上的俏臉和烏黑的秀髮,淺笑離開,輕輕關門。
一男兩女飛向了秦州,把小恬留在奉城。
李明玥辦公室里。
李明玥好整以暇地看著林余,但身體卻在向後挪著,有些躲避的意思。
「咦…告訴老公,你這是什麼動作,代表什麼含義!」,林余頂了上去,追問道。
對方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嘴角掛著壞壞的笑。
「沒有!…你別過來,哎呀…人家都說了過幾天就回去…哎呀…這是辦公室!」
「……」
林余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閉目養神,心想,把精神養足。
李明玥給他蓋上了毯子,繼續工作,辦公室里只剩下敲擊鍵盤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端詳著熟睡中的林余,眉目含情地笑了起來。
……
兩天後的早晨。
林余起床,李明玥也醒了過來,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還在外邊晃蕩不回家,下次比這個嚴重,高陽和任倩留下來保護你!哼哼!」
「千里迢迢,就為了送兩個攝像頭?」
「…是執行家法!」
「滾!你個色魔!」
林余走了。
李明玥一直恨恨地看著關上的房門,心裡不停地咒罵著,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
奉城。
在周華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考察隊,找到了身為負責人之一的周媽媽。
林余點頭問好,周母仔細地端詳著了一會兒,「小夥子真帥!」
當即就拉過林余的胳膊。
「媽,余哥交給你啦,我公司里還有點事。」
周華對林余報以,自求多福的眼神,不待他媽回應,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哎呦,小余,怎麼長的這麼帥,你有對象了嗎?我姐家有個女兒年齡和你差不多,我和你說,人長的那叫一個標緻…」
「小余,相信阿姨,等回來安排你們見一面!」
「.…..」
林余捂著額頭,明白了周華走前的那個的眼神。
心裡納悶,這麼大的幹部,為什麼這麼愛牽紅線呢。
登機,周母將林余挪到了自己身邊,拉起了家常,林余微笑地附和著。
來自東北人骨子裡的熱情。
林余心道,為什麼沒帶點豆皮大蔥和豆瓣醬,帶上這三樣東西才有那氛圍。
林余的腦袋晃啊晃的,靠在椅背睡了過去。
周母意猶未盡地看了看這個小夥子,怎麼這麼不經聊,側身向後看了看尋找可以手談的朋友。
兩個小時后。
飛機到達了半島國際機場。
林余此次來這裡辦事周母是知道的,不過,還是要跟她走一個過場。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林餘一個人出門了。
坐上計程車,和中年人,一頓連猜帶比劃,對方好不容易聽懂了梨糖區。
林余看著窗外,這個國度從來不曾來過,有些陌生感,和島國完全不同。
來到了附屬國,心情格外不一樣,他們從什麼時候站起來的。
都怪那個老女人,敗家的玩意。
看著高樓大廈的燈光,人家現在確實要比國內發達。
是的,人家有大哥…有爸爸。
林餘下車,一個人向小區里走去,梨糖這邊有些偏僻,市區郊區相接地帶,不過,林余要找的房子是一個別墅區,小鳴和小浩兩人現在正安置在那。
路邊有些小吃攤,男男女女喝著小酒。
那獨有的閉眼一口悶,將小小的口杯砸在桌面上,嘴裡發出獨特的聲音才能體現他們的爽點,看來那些劇本並不是大嬸們虛構,也有一些日常在裡面。
呃…那種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生病了,然後被迫…遇到了高冷霸道總裁的,這種情節不算。
林余放慢了腳步,別人的生活遇見了也是自己的生活。
不妨多看看,了解一個城市最好的辦法,就是走進市井之中。
漸漸地,一棟棟別墅出現在了視線里。
不過路的兩旁還是有幾家小酒館的,天冷,外邊還有搭起了棚子。
林余左看右看,慢慢地向前走著。 當來到一個別墅的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看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了煙,點上之後,蹲了下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沒有什麼比做一個吃瓜群眾更讓人開心的。
這時,十幾米外,上演著一出好戲。
兩男一女,扭打在一起,一個中年男子,另外一個男子和女子年齡相仿,看上去二十幾歲,應該不到三十。
女的穿著長長的睡衣,披散著頭髮,看起來極憤怒,推搡著同齡男子,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她的老公或者男朋友。
中年男子只防守,不防抗。
年輕男子不停地毆打著對方,時不時轉身抽身後女子一個耳光。
「嘿嘿…」
要麼說,男人都愛看別人家打隔壁老王的故事,最恨也最擔心自己家的鄰居是老王。
沒幾下,中年男子就昏了過去。
男子停了下來,來到身前的灌木旁吐了一會兒,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穢物,走向了身邊的女子,一手抓起她那烏黑的長發,抬手就抽了過去。
啪啪的響,在寂靜的夜裡有些刺耳。
作為一個中年小夥子,林余心裡的熱血並沒有涼,幾次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又放了下去。
出門在外,老婆交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別人家的閑事不要管。
但,那是一個女人,當年…自己也從未動過沈嘉頤一個手指頭。
此情此景。
林余只想對那個男人出一拳,只要一拳就好,他有絕對的信心讓那個醉酒打女人的廢物去見撒旦。
他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對方身後不遠處,來了幾個醉酒的男性,腳下晃來晃去,其中有兩個人不管不顧地對著那女子家的外牆,掏出了小牛牛,痛快地響起嘩嘩聲。
打女人的男子也停了下來,松來了他老婆的頭髮。
對著那兩個男人一頓輸出。
「阿西啊…西啪唉…各唉砸西!」
「唔來?」,方便的兩個男子收起小細細,向打人男子走去。
說是遲那是快,碗口大的拳頭立即呈現在了打女人那個男子的眼前,碰!
他,兩眼冒著金星的晃了晃,甩甩頭,有些清醒了,眼神驚恐地看著兩人,伸出雙手,彎下腰做求饒狀。
另外幾人發出了快意的笑聲。
兩個男人立即沖了上來,拳打腳踢,被打之人護住腦袋,在地上不斷地翻滾。
旁邊看戲的三個人,暢快地笑著,鼓掌加油。
林余又點上了一根煙,看戲看到尾,女子可憐兮兮地摸了摸肚子,擦掉了嘴角的鮮血,眼神冷漠地看著地上被打的男人,或許是丈夫或許是男友。
不過,她的神色看起來並不想管他的死活。
待地上的男人失去了行動之力,只剩下喘息了,兩個男子停了下來,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漏出了不一樣的笑容,兩人對視一眼,湊了過去。
女子攏起長發,一張美麗的俏臉為她帶來了麻煩。
兩個男人同時伸手摸向了她的俏臉,被女子一手拍掉。
其中一個男子捏住了女子的下巴,用力地拉近身邊,仔細地看了看,眼睛里射出了不一樣的光芒,「嘿嘿…」
女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男子頓時痛呼起來,女子又挨了一巴掌,嬌哼一聲躺在了冰涼的地面,慢慢地向一邊蠕動著,想要逃離。
另外一個男子嘿嘿地笑著,手從睡裙底部伸了進去,女子奮力地拍著他的手,阻止他行事。
這時,一聲長喝,將五個醉漢嚇了一跳。
「八嘎呀路…」
「.」,一長串的日語就飈了出來,肇事者林,已經大踏步地飛身而來。
命運總是如此的奇妙。
往往不想插手,卻不得不出手。
他氣不過的是打女人就算了,打完還要佔便宜,這就讓多少有些憤青病的林余看不上眼,一坨屎一樣的德性,這種敗類不錘他一頓,太意難平了。
此時此刻,林余真的不是因為那女子長相俊美,無助的眼神,反抗不了中的倔強。
不管別人信不信,林余心底是信的。
五個醉酒男子凶神惡煞地向林余圍了上去。
林余噗地一聲,將煙頭吐了出去,不屑地掃視了一眼,一群小廢物。
藝高人膽大,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的他,決定給這些附屬民眾上演一堂課,人生意義上的課。
主國之人,武德充沛!
林余微微低頭,眼神鎖定幾個人的腳,右手立起向對方五人做阻止狀,在五人嘲笑他膽小之時,林余脫下了黑色大毛料大風衣,脫下了定製款的西裝,沈嘉頤給買的,他捨不得弄髒,更別說弄壞了。
這時,對面的五個醉漢更加憤怒了。
林余將衣服疊了一下,放到了女子的身邊,順便看了一眼。
轉過身,自由搏擊起手式拉開,單手抹了一下發行,朝醉漢們勾勾手。
「呀!阿西吧」
「啊」
先前打人的兩個醉漢沖了上來,林余彎腰低頭躲過對方的擺拳,一記右勾拳直擊對方下顎。
碰!
對方翻了翻白眼,軟綿綿地到下了。
另外一人大喊一聲,飛身側踹,林余兩手上下一合,握住了對方的腳腕,向身後一順,咔滋,對方的褲襠開了線,一字馬著地,痛的破口大罵。
林餘一腳踩著對方的腿,一拳悶在他的腦殼上,當即昏迷。
看著對面的三個人,林余抹了一下髮型,其實髮型並沒有亂,只不過他覺得穿西褲襯衫,大皮鞋打架,不抹一下頭髮,就失了張晉式的風采。
向三人勾勾手,「啊啊西八!」
三人沖了過來,林余欺身而上,一記右勾拳擊中一人腹部,躺在地上吐了起來。
一記左勾拳,一記有勾拳。
如此簡單,五人全部躺了下來,兩人嘔吐三人昏迷。
來到那個騷擾女子的那人面前,大皮鞋踩在對方的那隻手上,用力地碾了起來,醉漢立刻從昏迷中醒來,大聲哀嚎,眼神似乎在求饒,但是林余根本聽不懂,繼續踩著。
他只管用力,剩下的一切交給天意。
那人又昏死了過去,然而林余並不打算放過另外一個,來到他的身前,如法炮製.最終醒來又昏死了過去,在地上吐唾沫的那個立即跪了下來,雙手放在額前,以頭觸地。
他害怕了,這個莽貨看起會打死人的感覺,自己加入社團里混生活,又不是上戰場。
果斷臣服。
林余抹了一下髮型,呃.他依然留著兩側稍微露著頭皮,中間是長發,髮膠固定成背頭的髮型。
來到最後一個吐唾沫的男子身邊,對方立即送上膝蓋。
「.」,說了一通,林余聽不懂的土話,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放棄了華夏語,說起了方言,這就是他們不學普通話的代價。
林余雙手插兜,冷漠地看著幾人,「Go out!」,「Now!」。
這時,在這些人不注意的角落,剛剛被打的女子,來到打她的男人身邊,拽掉了對方的一隻皮鞋。
鞋跟對著男人的臉就砸了下來。
「啊西啪唉,坎釀呀」
男人被打的抱頭亂滾,慌亂之間站了起來,女子一個失手,又被他扇了一個耳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打她的男人已經見閻王了,或許根本見不到。
女子又揮舞起了皮鞋,被男子一拳打翻在地。
「呼!」
林余呼出了一口氣,女子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痛哭流涕,說著林余根本聽不懂的話語。
不過,人世間人類的悲傷大抵是相通的。
她看起來悲慘極了,悲傷極了,那心碎的模樣,彷彿對這世間失去了一切的嚮往。
有可能也是自責,痛恨自己瞎了眼睛會看上這麼一個男人。
那男子罵罵咧咧又上前打了起來。
林余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睡衣領口,向他的背後拽去,男子憤怒地對林余揮舞著拳頭。
被林余提起狠狠地摜在地上,大皮鞋踩在了他打女人的手上,不停地碾著,腦海里卻反覆地播映著女子心碎的眼神,別人可能不懂,林余懂。
這時,他身後遠處的幾個醉漢,悄悄地撥通了電話,小聲地嘀咕了幾句立即收了起來。
慢慢地扶起同伴,踉踉蹌蹌地走了。
此時,林余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他犯了一個錯誤。
宜將剩勇追窮寇。
現在只想狠狠地揍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可能是還不適應在激怒之下如何控制自己。
「啊」
早安,鐵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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