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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4章 造反了 6k

  第144章 造反了 6k

  不愧是化形真人.

  若是將這二人放到愛爾頓,怕是能把調查局都給拆了。


  顧修涯想著,停在原地觀察了下情況。


  他很快發現二人看似打得難解難分,卻沒能給對方造成太大傷勢。


  這是因為雙方此刻的實力剛好在伯仲之間。


  境界上螯軾忠原本要比八首真人略勝一籌,但他此刻尚未能徹底拔除黑液,又在之前受了些傷,兩相疊加,讓他的實力有所下滑,被拉低到了和八首真人差不多的檔次。


  如果就這樣打下去,多半要很久才能分出個勝負。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或許是因為八首真人和螯軾忠心裡都明白,今天活下來的只能有一人的緣故。


  二人幾番試探性交手后,招式不約而同變得狠辣起來。


  雙方每每出招都開始朝著對方的致命部位而去,交手間不乏以傷換傷的情況出現,到後來甚至出現了頭撞牙咬的瘋狂行為。


  顧修涯在一旁看著,只見半空血如雨下,碎肉橫飛,兩頭怪物你撕我咬,拳打腳踢,龐大的身軀上相繼開始出現一處又一處血肉模糊的傷口。


  換做平時,以化形真人強大的真身恢復能力,不消片刻就能讓這樣的傷口徹底復原。


  但此刻雙方都打出了火氣,每招每式都竭盡全力,恨不得將一身真元盡泄而出,根本沒時間調動血肉恢復傷勢。


  再加上異種真元入體,極大抑制了真身的活性.其結果便導致雙方皆是越打傷勢越重,疲態漸顯。


  就這樣過了一會。


  原本茂密的竹林,在二人交手的餘波中迅速被摧毀,山坡被夷為平地,地面千瘡百孔,到處都是炸裂的大洞。


  兩尊怪物仍舊搏鬥著,但出手的速度明顯開始變緩,威勢也漸漸開始不如從前。


  雙方都是傷勢慘重,八首真人七個蛇頭少了三個,一身外骨骼般的異形盔甲七零八落,渾身彷彿鮮血澆灌,沒剩下半點好皮肉。


  螯軾忠也差不多,他那身渾然一體的龜甲此刻就如壞掉的玩具一般,東缺一塊,西少一角,其上到處都是八首真人抓出的大洞,粗壯的脖頸上更是血肉模糊,隱約甚至能看見蠕動的氣管。


  但即便如此,雙方仍舊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反而愈發瘋狂。


  雙方出手間完全沒有了招式可言,只如那野獸搏鬥般,憑著本能你撕我咬,開始了純粹的肢體搏鬥,儼然是一副不死上一個人不罷休的意味。


  顧修涯看了片刻,發現八首真人並沒能在戰鬥中獲得明顯的優勢,兩人的傷勢都差不多,就這樣打下去還真說不准誰輸誰贏。


  這也正常——如果不是因為實力差距很小,難以分出勝負,兩個老對頭又豈會放任對方活到現在?


  是時候了。


  顧修涯知道自己該行動了。


  為了保證局勢按照他的設想發展,他需要給八首真人找些幫手過來。


  他想著,轉身朝不遠處的歸元教駐地跑去。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歸元教弟子被雙方交戰弄出的巨大動靜吸引,跑出駐地觀望。


  其中站在前面的幾人中,赫然就有和顧修涯有過短暫接觸的玄真。


  顧修涯見狀,高聲道:「師兄!師父不是螯軾忠的對手,你快帶些人去幫忙罷!」


  玄真早有此意,聞言立刻對身後一干歸元教弟子道:「眾弟子聽令,隨我一同去助師傅一臂之力!」


  話音落下,他已亟不可待沖了出去。


  怎料就是這時,之前展站在他身旁的一位清瘦道人突然飛身躍出,后發先至攔在了他面前。


  玄真腳步一頓,眉皺看著他:「玄宮,伱幹什麼?」


  清瘦道人負手而立,淡淡道:「玄真師兄,師父之前有言在先,讓咱們守在駐地,緊閉山門,不得擅離。你這時候離開,可是有違師命啊。」


  玄真聞言,臉色微沉,喝道:「玄宮,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師父是擔心救走小師弟后,螯軾忠會殺上門來,傷了我等性命,才讓我們留在駐地不得擅離.如今師父眼看不敵螯軾忠,我等雖實力低微,又豈能留在這裡苟且偷生?須知覆巢之下無完卵!」


  清瘦道人聞言,淡淡道:「覆巢之下無完卵,是因為雞子無腳,避無可避。但你我有手有腳,便是天塌了,難道還不能跑嗎?」


  「.你說什麼?」


  玄真完全沒料到對方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他看了眼面前的清瘦道人,又看了看周圍冷眼旁觀的眾人,心裡一時冒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你們,難道想叛門?!!」


  「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們不是叛門,是求活!」


  一旁另一位帶著面紗的中年道人冷聲道:「玄真,師父把咱們關在悟道樓是打什麼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吧?人家師父收弟子,是為開枝散葉,繼承道統,可我們這師父呢,卻是把咱們當人丹來養!」


  「你看看,我這臉都被那蟲子啃成什麼樣了!我若不思自救,難道留下來等死嗎!」


  中年道人說著,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黑色面紗。


  顧修涯抬眼一瞥,見其臉上溝壑密布,肉不成形,半張臉上蠕蟲匍匐攢動,恍如生蛆爛肉,一時眉頭大皺。


  人丹……


  這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事……


  顧修涯在心裡默默提了個心眼,他早就對八首真人有所戒心,此刻見這中年道人面容詭異,一副恨不得八首早死的樣子,心中不免愈發警惕起來。


  「玄定師兄說得沒錯,之前是沒有機會,老子才一直忍辱負重,裝成乖孫。如今眼看他八首就要斃命當場,老子不落井下石就好了,你還想我去救他?我呸!」


  「不錯!你我這些弟子在八首眼中,跟那牛馬牲畜也無異。他既如此狠辣,枉為人師,我等為何要捨身去救他?」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跑吧,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離開悟道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中年道人的一番話似乎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一時間,玄字輩的修士們接二連三紛紛表態,臉色或憤恨,或冷漠,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和玄真一起去救人。


  顧修涯在一旁聽著,臉上表情平靜,心裡卻是略感無奈。


  他之前就懷疑過八首真人的暴戾性格會導致其在門派中不得人心。


  但他沒有想到,情況已經惡劣到了這個地步。


  瞧這樣子,底下人怕是早就生出了反意,只不過一直沒等到機會,才會拖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想到這,他抬頭看了眼玄真,見其臉色發白,被一群人圍著罵得狗血淋頭,一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就當還八首傳法之恩順手幫他一次。否則要是拖下去把他拖死了,於我而言也是麻煩。


  心念轉動間,顧修涯開口道:「各位師兄,可否聽師弟一言?」


  顧修涯的聲音不大,但也絕對不算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他在說什麼。


  可當他一句話說完,除了玄真,居然沒有一個人往他這邊看一眼。


  很顯然,這些築基期的弟子們,根本沒有把他這個新入門的孵胎期放在眼裡。


  顧修涯見狀,眼神微眯。


  下一刻,他突然開口,高聲罵道:「別他嗎嚷嚷了!你們要是想跑,就趕緊跑!再拖下去八首可就要回來了!」


  此言一出,人聲頓止。


  所有人當場不約而同朝後看去,每個人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等到他們發現八首真人仍在和螯軾忠戰鬥,並且沒有表現出任何獲勝趨勢后,又紛紛回頭,對顧修涯這個恐嚇眾人的罪魁禍首怒目而視。


  「小子,你活膩歪了是吧?」


  玄定道人一臉陰沉的看著顧修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顧修涯看著他,眼神一片平靜,淡淡開口道:「你大可以試試,只希望待會師父回來后,你不要哭爹喊娘就好。」


  玄定聞言一愣。


  顧修涯過於篤定的語氣,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這位小師弟,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師父一定能勝?」


  玄宮開口問道,雙眼一眨不眨的注意著顧修涯的表情,似乎想以此來判斷顧修涯有沒有說謊。


  顧修涯輕笑一聲:「玄宮師兄是吧?你們入教的時間比我長,想來多半是了解師父脾性的你們在這嚷嚷,就沒有想過,以師父的性格,要是沒有萬全的把握,他會出手嗎?他敢出手嗎?」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


  是啊,以八首真人那優柔寡斷的性格,要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多半是不敢出手的。


  他既然選擇了和螯軾忠死斗,肯定是覺得自己一定能勝!

  至於他為何現在看起來頹勢儘先難道,是藏了什麼底牌,想要誘敵深入?


  不少人想到這,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唯有玄宮卻是面露冷笑:「小師弟,你這借口找得不錯,換做他人,恐怕真得被你嚇住。可惜啊,我這人記性很好.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嗎?」


  「你剛才說,師父不是螯軾忠的對手。」


  玄宮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你之前要是不說這話,我還信你幾分。現在嘛,呵呵.」 你也說是之前了,我之前哪能想到,你們這些人會蠢到勝負未分,就急不可耐想要造八首的反呢?


  顧修涯心下嘲諷了一句,臉上卻是依舊平靜。


  他笑了下,道:「原來還有個聰明人,那就好辦多了。」


  玄宮見狀微怔,明顯沒有想到顧修涯被戳穿謊話居然還能保持鎮定。


  他緊接著就聽顧修涯道:「師兄,我看你像是個領頭的,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


  顧修涯簡短的說了下之前發生的事情:「.為爭奪傳令使一職,師父和螯軾忠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境地。」


  「師兄,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如果螯軾忠贏了,咱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嗎?」


  顧修涯說到這,環視一圈,目光掃過面前眾人:「各位師兄,你們想要反抗壓迫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很遺憾,現在還不是時候。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跟我一起去救師父,要麼,留下來等死。」


  玄宮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半晌,他嘆息道:「小師弟,你這是在找死啊。」


  「師兄的意思是?」


  「如果你一開始就把這些情況說清楚,我們也不會表露出自身真實想法。到時候我等齊心助戰,協力迎回師父,也算是皆大歡喜。」


  「可惜啊,你非要等到現在才說。」


  「我看你也是個忠心的,既然師父暫時不能死,我們又對你表露出了反意,那我也只能先把玄真抓起來,再把你給解決掉,然後再去救師傅了。否則,要是你們回頭告發此事,我等豈有活路?」


  玄宮說到這,眼神緩緩眯起,殺機盡顯。


  周圍的其他弟子,也在他的解釋中明悟過來,一時間紛紛望向玄真和顧修涯二人,眼神閃爍,隱有兇狠之色流露。


  玄真臉色大變,連忙擋在了顧修涯面前,眼神不斷掃視著周圍的同門師兄弟們,凝神警惕,唯恐下一刻就會有人暴起發難。


  但顧修涯卻是一臉不慌不忙的樣子。


  他淡淡道:「你若是現在殺了我和玄真師兄,回頭師父問起來,無論你用什麼借口都免不了被猜疑,因為時間太巧了,這是一個致命的漏洞。」


  「而以師父的性格,只要懷疑一旦產生,你就註定逃不過一死了。區別,只是早晚而已。」


  玄宮冷哼一聲,不為所動。


  「日後的事日後再說,晚死總比早死好,更何況我還不一定死。你也不用廢話了,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罷!」


  顧修涯笑了下:「玄宮,你的思維太片面了,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不可化解的敵人。此事看似是我抓住了你的把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恰巧可以成為我們合作的開始?」


  「我擁有了你的把柄不假,但只要我再交給你一個把柄,你我就是天然的盟友了,我們之間將因此獲得充足的信任基礎……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玄宮微怔:「……我和你能有什麼合作?」


  「那可就多了。」


  顧修涯淡笑一聲:「就拿你們最在意的問題來說……我雖然不知道人丹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八首真人在你們身上到底做了什麼,但我看你們之前嚷得凶,卻不敢直接離去,反而堵著玄真師兄,不讓他走……想來,多半是有原因的吧?」


  「我大膽推測了一下,是不是八首真人給了玄真什麼東西,而這種東西,剛好是你們所急需的,只有拿到了它,你們離開后才能活下去……我說得對嗎?」


  玄宮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這些,都是你猜出來的?」


  「準確來說,是推斷。」


  顧修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你們表現得太明顯了,任何人都能通過你們的行為分析出差不多的結論,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玄定在一旁顯得懵懵的,他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心說這任何人多半不包括我。


  「……不愧是十息悟道的天才。」


  玄宮感嘆了一聲,態度稍緩:「你想怎麼合作?且說來聽聽。」


  顧修涯笑了下:「玄宮師兄,我看師父堅持不了多久了,未免發生什麼意外,不如先讓其他師兄去助戰,我留下來慢慢同你講,你看如何?」


  玄宮聞言,眉頭一皺,當場就要否決。


  在事情沒有說好前,他可不敢放任顧修涯和玄真活下去。


  結果沒等他說話。


  顧修涯突然拍了拍玄真的肩膀,對其附耳低語了兩句。


  玄宮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顧修涯到底和玄真說了什麼,他只看到玄真臉上表情變換片刻,兀地沉默下來,點了點頭。


  緊接著。


  前不久還急不可待想要去營救八首真人的玄真,突然間竟態度大變,一言不發轉身回返,走進了歸元教駐地。


  嘎吱……嘭。


  千斤重的水杉木大門在玄真身後緩緩關閉,沉悶的聲響總算讓在場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玄真師兄答應我,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他會鎮守駐地,不離寸步,直至天魔俯首……」


  顧修涯在一旁淡淡道:「現在,只要你們的救援夠快,夠有效,讓八首真人在戰鬥結束后留有足夠活動的體力,不至於非要回駐地閉關恢復……他必然會即刻啟程,去往隱神宗,傳達玄天大法師的命令。」


  「如此一來,玄真和八首真人就沒有了碰面的機會,你們所擔心的告密問題,也就暫時不存在了。」


  「至於未來……在天魔俯首前,身為傳令使的八首真人必不可能擅離前線。所以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你們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你們將獲得充足的時間,來進行逃跑前的準備工作。」


  而我,也將因此獲得充足的時間,來達成我的目的。


  顧修涯心裡想著,嘴上卻道:「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顧修涯話音落下。


  玄宮稍作思忖,很快做出了決定:「玄定,你帶師兄弟們去幫八首。記住,安全為上,不用拚命,只要保證助他取勝螯軾忠即可。」


  「是!」


  玄定一口應下。


  事實上都不用玄宮吩咐,顧修涯的一番話已經把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但凡不是個傻子就知道該怎麼選。


  在玄定的帶頭下,一眾玄字輩修士紛紛變化真身,沖向了百米外的戰場。


  霎時間,十多個形態各異的人形魔怪先後亮相,或騰躍,或疾奔,蜂擁上前,場面竟有一絲詭異的壯觀。


  顧修涯在後面看著,發現這些築基期修士變化出來的外丹真身都不盡相同,個體差異非常明顯。


  唯一統一的地方,是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明顯的蛇屬特徵,有的人是體表長出了鱗片,有的是脊椎處多了條尾巴,還有的人背生裂口,隱約甚至能看到蛇群在血肉間攢動不休。


  ……明明是同一種外丹,為什麼這些人的真身,都和我的真身完全不一樣呢?


  顧修涯想起了之前在勘虛狀態下的驚鴻一瞥。


  如此多的參照物,卻找不出哪怕一個雷同的個體……這顯然已經不是普通巧合可以解釋的了。


  是個體的突變嗎?


  還是因為……我體內痴愚地蟒吃得太雜了?

  顧修涯想起了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歷。


  神血、意識之力、龍公遺蛻、特殊異變分體……林林總總的東西,實在是太雜太亂了,雖然痴愚地蟒生冷不忌,每次都吃得挺歡,但顧修涯用腳想也知道,這東西的正常飼育流程,肯定不會是這種遇到什麼就喂什麼的形式。


  他忍不住微微皺眉,有時候特殊並不一定是好事,因為引起特殊的原因,很可能會帶來超過好處的麻煩。


  玄宮見顧修涯一直盯著身後,還當他是在關注戰鬥局勢,於是道:「不必擔心,我觀螯軾忠已是強弩之末,有諸位師兄弟從旁協助,定能助八首取勝……嘖,這種迫於無奈,不得不捏著鼻子救仇人的感覺,還真是叫人不悅啊。」


  說到最後,玄宮臉上不免露出一絲壓抑的憋悶臉色。


  「沒辦法,實力不夠的時候,妥協是求生的唯一選擇。」


  顧修涯收回視線,道:「歸根結底,還是你我太弱了,在這世上想要不受壓迫,唯有自身夠強。只要強到所有人都忽視不了你的程度,就不會再有憋屈的時候了。」


  玄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是對這世道看得挺通透……」


  他感慨了一聲,末了,話鋒一轉:「師弟,不知道你之前說的合作是……」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一起叛逃。如今既然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誰願意留下來做人丹呢?」


  顧修涯道:「只要師兄願意攜我一同離開,我可以幫忙制定詳細的逃脫計劃。」


  如果是剛見面的時候聽到顧修涯這麼說,玄宮多半會不屑一顧。


  ——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想指揮我們這些築基修士行事?


  但現在……在見識過顧修涯敏銳的觀察能力和過人推斷能力后,玄宮還真有些意動。


  玄宮想到這,道:「攜你同行倒是無關緊要。只是,就像你自己說的,你我的信任基礎是各有把柄。」


  「想讓我相信你是真心要跟著我們逃跑,而不是想以此為借口,穩住我們後行告發之舉的話……你總得先將把柄擺出來。」


  顧修涯聞言,笑了笑:「這個簡單……師兄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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