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並肩對抗奇葩
第30章 並肩對抗奇葩
眾人目光盯著兩人，特意讓出道來方便下一步進展。
丁玉梅眼神恨不得把人吃下去，身後的兒子李大山緊緊盯著，生怕人下一秒就跑掉。
還沒等李曉雨和程七七站過去，丁玉梅就破口大罵，「小浪蹄子，敢跟老娘信里那麼說話！你是不是想死！」
周遭下工的村民看到這邊的動靜都圍過來，頓時周圍裡外圍的嚴嚴實實。
李曉雨站在程七七身後，面對打壓自己二十年的繼母還是心存害怕，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條件反射不受控制的縮著身子。
滿腦子都是自己小時候幹活不小心，丁玉梅拿著棍子抽著自己，把自己扔上下鄉的火車，怒斥自己一輩子不要回來死在農村。
丁玉梅見李曉雨有撐腰的，臉上更是不屑，張揚的眉毛配上那雙吊梢眼簡直就是黃鼠狼成精。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給老娘滾過來，你是不是想死！」
程七七感受到李曉雨手心的汗一層接著一層冒的厲害，攥緊手給她支撐。
眼瞅著面前的潑婦就要衝上來，程七七擋在兩人中間隔開，丁玉梅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樣子，對於這個繼女自己掌控了二十年，下鄉不過短短一年半，居然就敢那麼說話，而且還不聽自己的話。
想著一定是有人攛掇，現在一看果然是。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現在回城名額那麼緊張，一個名額可以賣好多錢，她這次來就是要把李曉雨嫁出去，順便把名額賣掉，拿著錢給家裡換個大房子讓兒子結婚。
不知情況的眾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看著，賈仁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前面，煽風點火地開口，「李曉雨，你媽來了，你怎麼連一句話都不說，怎麼，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程七七狠狠剜了她一眼，別說，賈仁麗更像是丁玉梅的女兒，兩人那個長相如出一轍，說話做事更是合拍。
程七七沒理會眾人，絲毫不受丁玉梅的影響，「這裡是知青院，李曉雨是這裡的知青，她的一切都是受管控的，回城名額也是她自己能力換來的。」
丁玉梅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板著手指數著，「一二三，二三四，你說說你，你是幾？管我家裡的事，滾一邊去！」
程七七氣的咬牙，這樣的不講理，正想一個耳光送她上西天。
李曉雨餘光看向周圍還有丁玉梅，眾人的目光讓她很是窒息，不知情的議論更是殺人誅心。
她感覺此刻腦子裡出現無數的幻影，對著她說話。
「李曉雨，你真是一個不孝女！」
「李曉雨，你這麼對你媽，這是沒道德，白活這麼大，真是不配為人！」
······
程七七怒對著丁玉梅，「我跟你講的是道理，我們所有的程序都是合理合法，小雨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人生，何況你也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你有什麼資格！」
「我沒資格，她十五歲我就嫁給他爸了，要不是我她哪裡能有機會上高中，哪裡能下鄉！早就餓死街頭了！」
「她現在是成年人，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你這樣逼迫人根本沒用，國家不會允許！」
丁玉梅冷哼一聲，叉著腰中氣十足，「國家管天管地，還管我的家事不成，你別在這裡給我危言聳聽，老娘告訴你，不吃你這一套！」
大致的談話，全部都是圍繞回城，賈仁麗這些知青們一個個豎起了耳朵，震驚之餘全是自己的盤算，這名額李曉雨要是讓出來，他們就都有機會了。
一個個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李曉雨心裡盤算著，回憶著程七七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看來一眼她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聽著她站在自己身前為自己全力辯駁的話，心裡有了一根很強有力的支撐。
看向眾人的目光沒了害怕，多了坦然，不過都是些自己人生的過客，他們胡亂的指點對自己的人生有什麼影響，絲毫沒有！
程七七和丁玉梅吵得火熱，程七七感覺怒火即將要從腦門上爆發出來。
「你個死丫頭，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家裡的事，一天天吃飽了撐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以為你頭上頂著一個大包我就不敢收拾你！長得就是一副欠打的樣子，是不是腦子就是被人打的！」
李大山在身後附和著母親，「就是，你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家裡的事兒，李曉雨，別在她身後躲著，你過來！我和媽千里迢迢的過來，你是什麼態度！」
李曉雨上前，並肩和程七七站在一起，直面丁玉梅，直面自己二十年的心理障礙。
雖說十五歲那年家裡難，父親娶了她，但是她帶著自己的兒子來家裡，每年也是從父親那裡搜刮，自己的親生母親被趕出去。
十五歲到下鄉那段日子，李曉雨一直都是打著雜工，每天伺候著她和她兒子，說到底，生她養她的不是這個女人，她不欠她！
「丁玉梅，你憑什麼！」
李曉雨紅著眼看著她，整個人像是即將脫韁的野馬，此刻渾身長滿了刺。
丁玉梅和身後的李大山頓時愣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敢反抗，壓榨幾年的免費勞動力造反了！
李大山最先氣急敗環，「李曉雨，你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嗎？」
李曉雨看著這張臉就噁心，實在是受不來這樣厚顏無恥而且道德敗環的人。
十五歲的時候，李大山十四歲，每天盯著自己看，等到大一些的時候，李大山時常會趁著家裡大人不在家的時候跟自己接觸。
有一次，李大山偷喝家的酒，借著酒瘋就要對李曉雨施暴，李曉雨奮起反抗，拿著家裡的燭台砸向他，回來之後，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換來一頓責罵。
丁玉梅怒罵自己勾引人，和自己的親媽一樣是個不要臉的賤貨，都是偷人的賤女人。
鄰里鄰居一個個議論紛紛，導致原本和自己定親的人家也退婚，無奈之下李曉雨就去報了知青下鄉團。
本以為可以擺脫他們，但是那次回去看自己母親，知道了事情真相，而且加上她確實不想一輩子因為這些垃圾埋沒才華，她想要去大城市，想要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丁玉梅伸手就要打，「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