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邊角逐
第9章 河邊角逐
「程七七！」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她，立刻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程七七把所有噁心都發泄在衣服上，拿著棒槌的手使著勁兒。
沈嬌嬌雙手環繞在胸前，一雙丹鳳吊梢眼斜倪著她，「程七七，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程七七把手裡的棒槌往盆子里一扔，扭頭向她看去，極力的皺眉讓自己保持冷靜，「沈嬌嬌，我說你有完沒完！」
沈嬌嬌沒想到程七七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攥緊雙拳，指甲都要嵌到肉里，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憋得通紅，「程七七，你長本事了啊！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下場，什麼下場？打算再找人給我下藥嗎？你這麼大個人就這麼點本事啊？」
「你！」
程七七見她吃癟心裡很是痛快，沈嬌嬌感覺現在就像是胸口碎了一塊兒大石，無法呼吸。
喘著粗氣咬著牙開口，「程七七，趁我還能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程七七冷哼一聲，笑著把手裡的衣服翻了一個個兒，「臉！你有臉嗎？你就是給我你也得有臉啊？你說說你，做出那檔子事兒還要臉，有嗎？」
「程七七，我看你這張嘴是不想要了，你信不信我給你撕了，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沈嬌嬌，我發現你這人真是沒意思，來來回回就是這麼一點本事兒，出了事兒還要別人給你擦屁股。」
沈嬌嬌血壓飆升氣的面紅耳赤，「你胡說什麼？」
程七七目光直直對上她，「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嗎？為了一個回城名額居然能做出那麼喪天良的事情，你這種人遲早會下地獄！」
「你胡說，我沒有。」
程七七目光狠厲，「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滾開，我還要洗衣服呢。」
背過身去干著自己的事情，身後的沈嬌嬌全力跺著腳發泄著心裡的不滿，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一向猖狂的她現在像是一隻過街老鼠，百家嫌萬人厭，知青點不少人議論，城裡爸媽也打電話訓斥，現在她就是孤立無援。
自己家裡的二表哥打電話說自己的初戀要訂婚，她現在很需要回城名額，但是姑父賈鐵柱也幫不上忙，她現在只能靠自己。
「程七七，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把你的回城名額給我。」
沈嬌嬌看向她的眼神很是狠厲，緊抿著雙唇死死盯著她的後背看，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
程七七拿水涮著衣服，聲音堅決，「不可能。」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給不給！」
「不給，沈嬌嬌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程七七回頭看向她，「我告訴···」
話還沒說完就見沈嬌嬌已經撲了過來，手上的那塊兒石頭重重砸在她的腦袋上。
兩人立刻撕打在了一起，程七七拿起手邊的棒槌砸她，沈嬌嬌像是一隻瘋牛一樣死死按著她，腦袋上的血順著臉頰落下，河裡也染開一朵朵紅色的血花。
很快程七七腦部的眩暈讓她落敗，沈嬌嬌看了一眼四下無人，早已赤紅的雙目也十分駭人。把人往河裡拖。
邊拖邊罵，「程七七，不給我名額，那你就去死！去死，你們都該去死！」
河邊安靜的只有風吹蘆葦的聲音，程七七已經全然沒了意識，任由沈嬌嬌把人往河裡拖去。
「陸野，要我說你就是胡鬧，海城那麼好的地方你不待著，回這小地方幹什麼，真是沒遠見。」
陸野提著五花肉的手搭在他肩上，「還說好兄弟你能理解我呢，沒成想也是這樣。」
「不是兄弟我不理解你，就是你這事兒做的太離譜。還有就是······」
陸野感受到周圍有著很重的血腥氣，朝著河邊看去，高高的蘆葦盪遮蓋住了大半。
這次他重生對於鮮血感知和生命垂危這些東西更加敏感，他現在清楚的感受到不對勁兒。
周衛國見他又是這副遊離樣子很是不滿，拉著他的胳膊就要開口，還沒張嘴臉上就被甩來一堆肉，「拿著，我去看看！」
「看什麼你，這肉都糊我臉上了！」
陸野撥開蘆葦，正對上沈嬌嬌的眼睛，迅猛地朝著兩人跑去。
沈嬌嬌一時慌亂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有些腿軟，周衛國緊隨其後看見這一幕。
「沈嬌嬌！你幹什麼呢！」
陸野一把將人抱起，看著她發白的嘴唇和源源不斷往外冒的鮮血，整個人慌的不成樣子，自己明明是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七七，七七！你醒醒！」
周衛國淌著水過來制服住沈嬌嬌，陸野抱著程七七一直在落淚，極力地呼喊著，「七七！」
一貫冷靜自若的陸野居然也會這樣無措，周衛國輕拍著他的後背提醒，「陸野，送去醫務室，快點！」
陸野把人背起就往公社衛生院走，邊走邊喊著，「七七，你醒一醒，你不能有事兒！」
看著他的背影周衛國也是長嘆一口氣，原來愛會讓人失了分寸。
沈嬌嬌嚇得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那攤血漬，周衛國直接把人帶去了公社安保所。
幾人走後那平靜的河面盪起陣陣漣漪，底下的泉水不斷冒著寒氣。
「誒，那不是陸家三小子嗎？那後背上背的是誰啊？」
一個裹著紫色頭巾的女人伸長脖子望著遠去的兩人，「看著挺像是那個程知青的，就之前牛拐子的相好。」
一群人也不回家了，圍在一起開始議論，「還真是猖狂啊，還說高知識分子呢，原來也是大白天這麼不要臉。」
牛寡婦支著手裡的犁耙看著她們，一副自己全都知道的樣子，「我跟你們說啊，就那女的，你別看城裡來的，實際啊，不幹凈的很。」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身後的劉芳聽得一肚子火，拿著鐵鍬氣沖沖地回家。
心裡很是不忿，本來兒子陸野回來就夠丟人了，沒成想還沾上那麼一個不幹凈的人。
一回家把鐵鍬往地上一扔，周遭的土全都飛了起來。
陸前進正在抽煙，看著她也是一頓訓斥，「你幹什麼！鐵鍬弄壞了咋辦，一天天撒什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