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第652章 擔憂
邵之崡這話讓蕭景榮眼睛一亮。立刻點了點頭對邵之崡說道:「好,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誰也不說。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說完蕭景榮便喜出望外的往府里跑。康吉則不緊不慢的抱拳朝邵之崡行了一個禮,邵之崡朝點了點頭。康吉才轉身跟了上去。
康吉一走,無生便靠到了窗戶旁邊對邵之崡說:「這段時日沒看到我哥,我還以為他不幹了。沒想到這會兒他又冒出來了。你說這段時日王爺讓他幹嘛去了?」
邵之崡望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若是你感興趣可以去跟你哥打聽打聽。」
無生趕忙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哥那個大冰棍兒,又那麼怨恨我。我可不想湊上去找死。」
邵之崡有些好笑的看了無生一眼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其實一直在好奇,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哥不喜歡你,怨恨你的?」
被邵之崡這麼一問無生瞬間沉默了下來。一副不願意回答的樣子。邵之崡見此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打算繼續追問了。因為每次一問無生都是這個樣子。
等了一會,蕭景榮很快便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身後沒有跟著任何人。他將一個小布袋小心翼翼的交給了邵之崡,並對邵之崡說:「你可一定要幫我保管好。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用完記得快點還給我。」
邵之崡拿著那個小布袋拇指在上面摸了摸,然後對蕭景榮笑了笑說道:「好,我一定會的。你趕緊回府吧。不用在這裡送我。」
蕭景榮也不與他客氣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王府。
邵之崡示意無生回瑞文齋后就放下了帘子。接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小布袋。一枚白瓷彩釉的小娃娃出現在了邵之崡的面前。之前只是匆匆見過但是從未仔細端詳過。因為他以為這娃娃就跟街邊賣的那些瓷器小擺件沒有什麼不同。
現在細細端詳著這枚小娃娃邵之崡可以完全斷定,這娃娃就是那送子觀音手中的小娃娃。因為它的樣貌,姿態,甚至連顏色都與那畫上一模一樣。
他看著手中的這個小娃娃內心沉到了谷底。為何自己母親的遺物會出現在蕭景榮的身上。而且他還說這是他母親的遺物。
莫不是自己母親臨死前將這東西送給了蕭景榮的母親。而蕭景榮的母親是自己母親選出的御內統領。只不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去世沒多久蕭景榮的母親也跟著去世了。所以這娃娃就留在了蕭景榮手裡?
可邵之崡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邵之崡回到瑞文齋后難得沒有到二樓去瀏覽整理消息。而是回了後院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吩咐無生給自己準備的許多的黏土和釉料。之後一整天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起初無生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回來就立刻投入到整理消息的隊伍中了。畢竟這可是他家主子新開闢的賺錢門路呀。雖然有點累。可是這段時間已經見到了收益。而且收益不菲。最近跟著一起整理消息的兄弟們例銀都漲了不少。大家都很有幹勁。也就無病那傻蛋光想著偷懶。
可是到了晚上無生才覺得不妥,從榮盛王府回來后,自家主子就一直不吃不喝了。這會都亥時了,他家主子的房間還亮著燈,這讓他有些緊張。忍不住想起了蘇婉秋的話,於是他趕忙上去敲了敲邵之崡的房門。可邵之崡並沒有回應他。
他沒有放棄,堅持著一直敲門。可是邵之崡的房內還是無聲無息。無生的敲門聲終於把瑞文齋院子里住的其他兄弟給吵了起來。他們都披著衣服過來問無生到底怎麼了。
無生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其他幾個人和無生商量后決定現在就把邵之崡的房門給踹開。就在決定誰踹的時候房門猛地被拉開了。
邵之崡正一身灰布衣衫,廣袖被束在身後。胸前穿著一塊圍裙。兩手滿滿的都是泥,一手拿著雕刀,皺著眉頭看著眾人。 眾人見邵之崡沒事都上前拍了拍無生的肩膀,然後向邵之崡行禮告退了。無生有些尷尬的看著邵之崡說:「主子,你已經弄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該休息休息了。」
邵之崡白了他一眼后說道:「這娃娃猛一看很普通。可細雕起來才會發現有很多細節。我怕這些細節重要。都已經雕廢好幾個了。你就不能安靜點?剛才又差點害我雕壞。行了你把飯菜給我去熱熱吧。我也有些餓了。」
無生心頭一喜放下心來道:「主子你這是雕完了?」
邵之崡點了點頭,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然後便退回了屋子。
邵之崡望著桌子上自己做壞的那幾個泥胎髮了一陣呆。放下刻刀。又從盆子里挖出一塊泥巴又開始整起型來。
第二天一早蘇婉秋再次換上了男裝,收拾得乾乾淨淨,帶上素竹,碧璽,連墨盞也給叫了回來。
墨盞黑了許多,也高了許多。看上去也陽光了許多。
蘇婉秋看著墨盞這樣的轉變忍不住的開心。
於是一堆人又去東客院叫上偽裝成無量子的了無大師和無病跟無老。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一起去了點心鋪。
一到點心鋪每個人就立刻各司其職的準備起來。
素竹默默的到了櫃檯裡面看著柜子里點心的樣子跟蘇婉秋畫好的水牌對著號,記意著價錢。
碧璽也抱著一塊水牌一邊背上面的點心種類一邊擦著桌椅。
了無大師則默默坐在邵之崡幫他指定的位置上打坐。而無老繼續給他做著調整。
墨盞則默默的去了廚房。她準備去廚房幫忙。畢竟這萬先生她也是經常在廚房打下手的。
而沈平也已經帶著丹青早早的到了。正在廚房中跟丹青一起學著做點心。以防不時之需。
蘇婉秋站在收拾的整整齊齊,也裝飾的煥然一新的點心鋪門面前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掐著腰站在這裡看著還空蕩蕩的門頭心想:昨日也忘了問問,邵之崡到底給自己鋪子起了個什麼樣的名字。
卻完全沒有注意不遠處有一雙惡毒的眼睛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