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第615章 直言

  蘇婉秋搖了搖頭：「不知道，因為聽呂子蒙的意思，他們對頭鏢局倒是不少。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引到哪一家去。就沒有細問他們。」


  「畢竟如果他們真的同意禍水東引的話，肯定還要制定詳細計劃的。我本是打算那個時候再向呂子蒙詳細問清楚的。不過宋大人現在和世子合作了的話，我覺得反倒是讓他們將貨物留在自己庫里更加方便監視那些的人動向才是。」


  說到這裡蘇婉秋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說：「哦，對了。還記得我們上次去二里庄嗎？在那裡我曾見過幾個樣貌看上去像是西域之人。我懷疑他們可能就是這批貨物的幕後之人。畢竟在這京城之中，西域之人少之又少。只要他們在城中出沒，就會非常顯眼兒的。」


  邵之崡點了點頭，看了看宋世安才有開口說道：「今天宋大人會在這裡便是要幫我調查京中這段時日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其中你牽扯到的一個是伽藍寺的求子之事。一個是紋來錢莊暗中的放貸之事。以及二里庄存在的風險。對於這些事你又是如何想的？可以和宋大人說一說。」


  蘇永秋有些意外的看著邵之崡。之前他不是並不太想查這些事情嗎？只是幫皇上打探些消息。可是後面藏著更深的利益鏈，他之前不是不想牽扯更深嗎？這會兒怎麼反倒開始主動出擊了？


  邵之崡像是看懂了蘇婉秋的意疑惑笑著對他說道：「今非昔比。如果我想達成我自己的目的，那這京城中就要熱鬧，熱鬧。畢竟現在這樣平靜的京城，如果我們有什麼大動作，總是引人注目的。而且本身就有這些身份可疑之人。當然要查看清楚。」


  蘇婉秋覺得邵之崡的這個解釋合理，於是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嚴肅的對宋世安說道：「宋大人，我接下來說的話有些你相信便相信。但是如果你不信，想問我為什麼？我可能無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宋世安聽了宋婉秋這話。看了眼邵之崡，想起之前邵之崡特意對自己說的話。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婉秋有些意外。宋世安竟然沒有多問。然後細細一想，也許邵之崡已經像他說明過了。於是也不多做試探，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世子讓我將自己的觀點告訴於你。那我便直接開門見山。只不過就怕宋大人沒有這個膽量知道直接的真相。」


  宋世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不明白蘇婉秋所說的這個膽量到底是指的什麼，竟然讓她對自己用激將法。


  蘇婉秋倒也沒讓宋世安疑惑太久。直接開口說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宋大人。這背後一切的源頭都是懷思王。」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何目的。但我覺得肯定是為了錢財。但是憑我的感覺，他又不僅僅只是為了錢財。因為很多事情本身他可以不用自己身邊的人直接出面的。」


  「可是就我之前聽世子說的消息，有些生意是懷斯王身邊的幕僚直接參与其中。這一旦被抓住證據，那將是最致命的。不過懷思王這些線藏的很深。」


  「若不是因為我和世子無意中撞破恐怕所有的人都無法知道。背後竟然有人操縱著如此骯髒的產業鏈。現在應該是產業鏈初期。還沒有形成規模只是在小範圍之內嘗試著。可一旦後期形成規模產業龐大之後，危害是不可想象的。」 聽了蘇婉秋的話，宋世安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蘇姑娘覺得這件事會形成一個產業鏈？」


  蘇婉秋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會形成畢竟我已經說了，這後面的人便是懷思王。他想讓運送的人拿到路引或者是特許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朝堂中現在絕大多數都是他的人。而且顯而易見，他也已經找好了出路。現在發生的一些事情都只是為以後鋪路而已。」


  「恐怕一年之後像珈藍寺求子的事情可能就會成為這京城中的一種潮流。也許有人是真的想要求子。可也許有人則是藉此幹些腌臢之事。」


  宋世安聽了蘇婉秋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蘇姑娘考慮的是。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就算如此，它的危害又在哪裡？為何如此忌憚它？」


  蘇婉秋有些意外的看看邵之崡。奇怪的說道：「關於三汁九葉草的事情，世子沒有向宋大人說起過嗎？」


  宋世安趕忙出聲說道：「世子有將三汁九葉草的相關案卷拿給我看了。可是裡面只是說這三汁九葉草危害極大。禁止整個大冀國的百姓接觸。可是具體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完全沒有記載。看樣子蘇姑娘知道一二。」


  這時邵之崡開口說話了：「宋大人，之前不是在下不想告訴你，而是這涉及到宮中秘事。說實話，我並不太想隨意傳播出去。若是宋大人實在想知道的話，那我便告訴你。」


  宋世安一聽，這涉及到宮中的秘密立刻擺了擺手說道：「那還是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只告訴我造成的最壞結果是什麼就是了。」


  蘇婉秋微微一笑，這才開口說道：「這東西可以增強人的慾望。只要量很少的一點就可以持續很久。可是一旦用量過了，就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這葯會造成依賴性，不知不覺就會增加使用劑量。一開始覺得沒什麼，可當發現身體不適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而且這東西搭配其他某些藥物使用效果會增強或者是產生其他效果。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了。這些也都是聽我師傅告訴我的。」


  聽到這裡，宋世安眉頭微微一蹙。垂眸想了想，然後抬眼看了看蘇婉秋，又看了看邵之崡說道：「所以林悅樂可能是死於這個三汁九葉草的。」


  蘇婉秋點了點頭：「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畢竟她將那些東西全都服下了。我無法查看。可是聽大人所說的死狀來看，應該是這三汁九葉草不錯了。所以我才說他們已經找到這東西的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