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第512章 自責
一聽母親這樣子說。蘇康輝有些不滿。轉回頭來剛想打斷老太太的話。被老太太又瞪了一眼。
邵之崡看見蘇康輝的樣子干忙說道：「祖母，您哪裡的話。念兒不欠我什麼。整個蘇府也不欠我什麼。對於我斷腿這件事情，就算沒有念兒也有可能會發生。只不過念兒恰巧出現在了那個時間點。就成了那個頂罪之人。畢竟無心算有心。總是防不勝防的。」
「而且當初也是我將念兒帶到了狩獵場。所以這件事本身錯就在我自身。當時我沒有保護好念兒。現在你們又願意將女兒交給我。其實我心中還是有愧的。所以我發誓在有生之年，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念兒的。」
聽了這話。本身就沒什麼意見的，老太太反而更加滿意了。而心中一直梗著一根刺的蘇康輝，這時心中才真正的感覺舒坦一些。畢竟當初的圍獵，對於讓他將蘇婉秋嫁給邵之崡來說。真的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兒。
他真的怕，護國公府只是想將蘇婉秋取過去。然後進行搓磨。來報當年的斷腿之仇。並不會真心去呵護她。雖說邵之崡現在如此說，但是他要怎麼做還需要自己親自觀察一番。不過至少他是有誠意的，並不同自己想象的那般。
老太太更是笑呵呵的說道：「世子的誠心我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世子昨晚落水生了病，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這提親的事不急這一時片刻身子養好了，再去與你父親說道就是。念兒去送送世子吧。」
蘇婉秋笑著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轉身站到邵之崡身後，推著邵之崡離開了前廳。
等蘇婉秋和邵之崡一離開，蘇康輝就有些不滿的說：「母親，你為何要如此護著那個邵之崡。你真的覺的念兒嫁給他沒問題嗎？如果念兒真的嫁給他日子肯定沒那麼好過。還不如當初咱們說好的那樣找個人品不錯的後生入贅咱們蘇府呢。」
老太太沒好氣的，白了蘇康輝一眼：「那你剛才的時候怎麼不在人家世子面前直接說出這話來，現在跟我討論這些有什麼用？」
老太太這話一時之間把蘇康輝給堵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太太也沒搭理他，繼續說道：「我跟你說，估計念兒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好跟咱們開口，怕咱們過於擔憂。今天在何家別院的時候，我們在門口就碰到了護國公夫人和她的親兒子。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打量念兒的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代價而沽的商品一樣，我心裡不痛快的很。」
「那個護國公夫人也是個有意思的，及看不上咱們家念兒，卻還不斷打探念兒的情況。後面竟然一直追著我們到了休息的亭子。幸好當時韓家和趙家的兩位姑娘將念兒給帶出去了。還有那個邵之岐也是，雖然跟念兒說話，但是我可完全感覺不出來他對念兒有什麼好感。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在打念兒的主意，我不知道他們母子兩個是什麼打算。但是如果他們真想對面兒起什麼壞心思，一般人還真壓制不住他們。」 聽了母親這些話，蘇康輝有些意外，皺著眉頭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母親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老太太嘆了口氣繼續說：「你不是正在忙嗎？我也不好打擾你。後面你兒不見了，便又急著找他，也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呀。說實話，聽見你告訴我聖上有意把念兒許配給邵之崡的時候，我反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念兒可能嫁給邵之崡要對付那兩個不靠譜的母子，但是至少邵之崡可以護得住她。如果真要是隨便找個品性好的後生。萬一那邵之岐真起了什麼不好的念想。你覺得一般人能護得住念兒嗎？你覺得你我能護得住念兒嗎？」
「而且念兒很明顯的排斥那個邵之岐，甚至我在念兒的眼中看到了她對這個邵之岐的恨意與懼意。雖然不知道念兒的恨意與懼意從何而來，但是讓念兒嫁給邵之崡沒什麼不好。」
老太太的話讓蘇康輝再次沉默下來。他突然狠狠的朝一旁的桌子狠狠的錘了兩下子。咬牙切齒的說：「母親，這些年是不是我太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在太子一死的時候就該立刻站隊，表明自己的立場？這樣才不會像今日這般要被他人要挾和掣肘。」
老太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輝兒，母親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都不是你的錯，而且母親並不覺得你的選擇是錯誤的。雖然當初事發的時候，咱們沒有在京城，可是這些年你在京城中四處打探得來的情報，也可以知道當年太子之死沒有那麼簡單。甚至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可能是陛下默許的。你以為當初那些被陛下調出京城的太子黨沒有想表明身份重新站隊的人嗎？」
蘇康輝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艱澀的說道：「母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許正是當年我誰也沒有站，既沒有表明我要跟隨皇上，也沒有表明我要站到懷思王那一黨，所以皇上才留下了我。可是這麼多年來不也是對我不聞不問。」
「既沒有升遷也沒有貶職。別人想動我，皇上也裝作沒看見，這讓我對皇上的態度也感到很奇怪。不過這次讓念兒嫁給后國公世子反倒說明皇上可能想要啟用我。但是我想不明白，像我這麼一個孤臣又能將我安到什麼位置去。這些年皇上的作為，讓我有些看不透呀。」
老太太嘆了口氣：「作為人臣不必看透皇帝的想法，皇上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就是，何必糾結那麼多。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念兒的事定下來，省的中間會有什麼變故。我們也好放心一些，這樣念兒也多了一個人可以護著她。而且我看他們兩個相處的也很融洽自在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