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第345章 誠意

  瑞公公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除了對於那殺意感到了一絲壓力外。對於邵之崡的威脅倒也不懼怕。但還是一撩袍子慢條斯理的跪了下來。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老奴也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情。也不會危害到小主子您的。老奴說了，老奴永遠不會背叛小主子的。但是老奴還是希望小主子如果做什麼決定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提前通知老奴一聲。這樣老奴也不用自己想辦法去打聽小主子您的事情了。免得惹小主子不快。」


  這次邵之崡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瑞公公，並沒有給他任何答覆。而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后緩緩的開口問道：「瑞公公在你跟我母親之前，你是誰的人？」


  這瑞公公像是一定要讓邵之崡看到自己的誠意一般沒有猶豫片刻的說道：「從明面上看老奴是庄懿皇后的人。可老奴實際上明宣帝的人。老奴的任務便是保護庄寧公主，順便協助庄寧公主的。」


  這個答案讓邵之崡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瑞公公是自己外祖母和舅舅身邊的人。卻從來沒想過他實際竟然是外公身邊的人。


  邵之崡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雖然只是一個猜想，但是他也沒有片刻的猶豫，果斷的問道：「所以瑞公公你以前是赤影衛的人？」


  瑞公公的身形微微一頓。然後抬起頭來面帶微笑的直視著邵之崡。他沒有想到邵之崡竟然直接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這個身份也是隱藏了多年的身份。他以為這個身份這輩子都不會再揭開了。


  他本身想將這個身份隱藏下來。以另一種形式在邵之崡身邊輔佐邵之崡的。卻沒想到竟然被邵之崡一下子看破。


  瑞公公就那麼一直直視著邵之崡。目光中並沒有任何惡意或者是威脅。甚至還讓邵之崡感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欣喜和安慰。


  這讓邵之崡有些不解。卻又立刻明白了他的答案。當他以為瑞公公並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時，沒想到瑞公公笑著開口說道：「小主子聰慧。老奴確實是赤影衛的人。只不過老奴不是小主子接手的那批赤影衛而已。而且老奴所在的這部分赤影衛也已經許久沒有總領接手管理了。老奴以為老奴這輩子赤影衛的身份就這麼隱藏下去了。不再會有揭露的那一天。卻沒想到會被小主子看破。」


  這讓邵之崡非常意外。但他並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只是就那麼用審視的眼光看著瑞公公。


  瑞公公倒也痛快。開了話頭便沒有讓邵之崡久等，立刻跟邵之崡解釋起來。


  原來當年皇家從開國以來就有兩支暗衛，一支是赤影衛，專門負責打探皇上所需的所有情報。一支是玄影衛，則是專門貼身保護皇帝的安全。


  那時兩支暗衛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暗衛。不光連暗衛總領是誰都沒有人知曉。甚至連兩支暗衛的名字都沒有任外人知曉。


  並不像現在這般所有人都知道這兩支暗衛的存在。甚至連赤影衛的總領是誰都是公開的。


  而那個時候玄影衛是真正的只負責帝王的安全。而不像現在這位皇上的玄影衛，還要替皇上監視和打探宮中的消息，甚至有時候還要替皇帝做一些刺殺的事情。 而在先皇時期刺殺的事情應該還有一支神秘的隊伍去完成。而不是讓玄影衛直接出動。也就是說那支神秘的隊伍最後也並沒有到現在的皇上手中。


  那時候的赤影衛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專門針對皇宮內部打探各宮各院，各司各部的一切消息。一部分則對外，打探上到朝臣，下到黎民百姓的一切消息。


  對內的則是由各宮各院的宦官，宮女組成。對外的就複雜起來了。可能是位居高官的朝臣，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走卒。誰都可能是赤影衛的人。


  而現在的赤影衛則只剩下了對外的這一部分。甚至因為經過幾次大的朝廷動蕩，朝中一批原來的赤影衛也被替換了下去。不再處於一些要職之上。所以如今對朝臣信息的掌控也變得薄弱了許多。


  不過，幸虧在邵之崡的努力下讓自己的線人遍布在了各個朝臣的府中。他們的身份可能是家丁，小廝丫鬟，門客幕僚，甚至是一廚子。


  也許因為身份不高，無法第一時間獲得準確而又嚴密的信息。但是卻可以從日常生活對話中推斷出許多蛛絲馬跡。只不過這樣就加重了邵之崡所在的消息中心的任務。


  這需要他們從無數碎片信息中歸類，整理，總結出相應有用的信息呈報給皇上。


  現在的赤影衛再加上因為現在的皇帝的多疑。怕赤影衛背叛自己。所以設立的總領和副總領的關係還是對立的。這使得赤影衛本來的功能就變得更加薄弱了。


  而原本朝堂上的赤影衛與宮內的赤影衛其實聯繫還是比較緊密的。只不過是由兩位總理直接聯繫。但是正是因為現在的皇上上位后，換掉了對外的赤影衛總領。而先皇去世的突然也並沒有及時將宮內的赤影衛統領情況告訴現在的皇上。所以就造成了現在宮內的赤影衛沉寂了下來。


  說到這裡，瑞公公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邵之崡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怎麼？瑞公公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我來大膽的猜一猜。這宮內的赤影衛總領不會就是瑞公公您吧？或者是我母親？但是我覺得是瑞公公，您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一些，如果是我母親的話，我母親怎麼可能會不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親哥哥呢？」


  瑞公公搖了搖頭，笑容不改的說道：「小主子聰慧。不過小主子猜錯了。這宮內赤影衛的總領確實是公主大人。因為當時情況複雜。公主大人想留下一副有力的底牌。所以這件事情公主大人並沒有對皇上說起。再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公主大人便放棄了對皇上說這件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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