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原諒
第322章 原諒
蘇婉秋繼續慘白著臉，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回答道：「並沒有，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想救治你們家主子。」
「不過今天我倒是從你們這裡知道了一些完全不一樣的事情。」蘇婉秋的話讓無聲和無老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她是什麼意思。
蘇婉秋微微低下了頭。手指不自覺地理著衣前的綢帶，聲音有些澀然的說道：「其實我早就發現我對從前的記憶一直在逐漸的衰退。可是家裡所有的人告訴我。人長大就是這樣子的。記憶會消失，性格也會跟著一起改變。」
「但是我今天才知道因我之前大病一場所以我失憶了。其實我也一直奇怪。就算一個人長得再大，記憶如何再消失，也不可會一點兒也不記得，甚至還把自己重要的人的樣貌也忘得一乾二淨。」
「而且我也感覺到我前幾年的性格也變得淡漠不少。甚至可以說對外界的事物變得漠不關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都顯得很是怪異。」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沒想到今天卻意外的獲得了答案。這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
「好了你們不是說有問題想要詢問我，那麼你們現在就問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出來。」說完這句話，蘇婉秋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眼睛靜靜的看向無生和無老。
像是做好了可以接受任何詢問，可以沒有疑慮的全盤拖出一般。
只是沒有想到無老卻搖了搖頭，面帶一絲微笑的對蘇婉秋說：「我沒有疑問了。至少我現在沒有疑問了。我接下來只想看到你的行動。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蘇婉秋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一旁的無生。
無生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端坐在那裡，一隻手握著茶杯，與蘇婉秋默默的對視著。
不知過了多久，無生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是誰？」
無生的這個問題讓蘇婉秋微微一愣，然後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我是蘇婉秋呀。」接著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微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顯得有一絲的無奈。
大約是注意力被轉移掉了。沒有再想邵之崡腿受傷的問題。蘇婉秋的臉稍微恢復了一些血色。
她面帶微笑的對無生說：「自從這次生病以後，好多人都問過我類似的問題。包括你們的主子。其實大家都是好奇我為什麼改變如此之大。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們，我還是蘇婉秋。但我也已經不是從前的蘇婉秋了。」
「但是我也只能告訴你們。之前我又大病了一場。高燒不斷，昏迷不醒，在這期間我夢到了許多東西。零零碎碎片片段段。這些東西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說起來有些玄妙。你們就當是我發了一場燒。便突然醒悟了吧。」
無聲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發了場燒讓你醒悟過來，或者是重新明白過來。那也不應該差距變得如此明顯。現在你給我的感覺便是，雖然你的身體還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可是你的心智卻已經與我們同齡。」
「與你說話。經常忽然間就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有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是在跟一位比我還要年長些許的女子交談。之前我也一直以你生了一場病，便突然醒悟來說服自己。」
「可是直到昨天我與你聊起如意館內的事情為止。這個說法已經無法再說服我自己了。」
聽到無生的話，蘇婉秋微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聽到如意館的時候，她有一些太震驚了，所以忘了做一些掩飾。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她說的也算是真話了。總不能真的告訴他們。她已經活過一次了。先在是死而復生重新來過吧。
蘇婉秋正為難著，沒想到這一次無老竟然替她站出來說話了。
這次無老沒有陰陽怪氣，而是很直接的說道：「你忘了今天早晨主子說的話了嗎？這小丫頭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是如何知道的，她自己可能也解釋不清楚。而且將來我們可能還要面對很多這樣的狀況。所以主子提醒我們了，讓我們要多加適應。」
「所以我猜就算你這麼問下去，估計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但是我覺得這樣挺好。至少她現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會比以前懂事兒。不會再因為自己任性而傷害到別人。所以我覺得你就沒有必要再糾結這些了。」
蘇秋有些意外的看著無老，無老卻自顧自的喝著茶，沒有搭理她。
無生，一時沉默。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前廳外的連廊下素竹淚眼朦朧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那天自己家姑娘問自己要簪子時，她便知道，終有一天姑娘會知道真相，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現在姑娘看上去對於害邵世子斷腿這件事接受還算良好。只是不知道，等知道夫人離世的真相時，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素竹強壓下心中的難過與忐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招呼著底下的傭人們端著茶點。邁步走進了前廳。
聽到聲音，蘇婉秋轉頭看向素竹。畢竟是多年的主僕，只一眼蘇婉秋便看出素竹可能已經在外面哭過了。只是她沒有當場點破。裝作沒看見一般。
素竹則強顏著歡笑，替幾個人將茶點擺好后迅速的帶著人退下了。
之後無生便陷入了沉默。反倒是無老與蘇婉秋閑聊了起來。
又過了一一炷香的功夫。無生像是想通了什麼。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邵之崡讓她送給蘇婉秋寫的信。便帶著無老告辭了。
出了蘇府，無老一臉好奇的看著無生問道：「怎麼心裡的疑慮解開了？」
無生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能算是解開了吧？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
「哦，你想通了些什麼？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呀？」無老忍不住好奇起來。他們幾個人中無生是服從性最強的。能讓他質疑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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