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8章 記憶

  第318章 記憶

  從前有一個少年從小便與父親駐守邊關。


  多年後皇上有領讓他們回京換防。於是這少年戍邊歸來。不想與父親在路上一同救助了進京述職的一家人。


  可是這一家人中有一個小丫頭出言不遜，惹惱了這名少年。於是這少年便與那小丫頭訂了一個賭約。


  那小丫頭倒也是個爽快之人，立刻便應承了下來。因為順路他們一行人一同進京，在路上這小丫頭和小丫頭的家人便與這個少年成了好朋友。


  進入京城后，兩人都因為並不在京城久居，沒有什麼京城中的朋友，所以關係相處的更加親近些。那小丫頭經常男扮女裝。跟隨在那少年身邊。偶爾那小丫頭的哥哥也會被小丫頭拉著一同前往。


  因為本身就是軍中之人。少年很快便與這京城中的各個守將家的公子小姐打成一片。於是經常的打馬遊街。


  像是知道這樣的危險，從那時起，小丫頭的家人便不太允許小丫頭和少年走的太近了。


  也許是家中管的太嚴，讓那小丫頭產生了逆反心理。那小丫頭三五不時的就會想辦法擺脫家人的看護。偷偷溜出來找少年玩耍。


  少年雖然也有弟弟，但是因為常年不在京中，所以與他們並不親近。這小丫頭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當兄長的樂趣。所以他經常會心甘情願的教小丫頭一些技能，比如說騎馬，射箭等。


  小丫頭也是個聰明的，這些東西一學便很快上手了。


  在他們認識的第二年秋天皇家要舉行一場秋獵滿朝文武四品官員以上都可以參加，甚至還可以帶上家眷。


  自然而然的，少年一家也會前往。小丫頭的父親與家人也可以前去，但是因為是文官。所以小丫頭的父親並不打算帶著她一同前往。


  畢竟小丫頭父親覺得自己並不會什麼功夫。怕到時候出什麼意外，自己和護衛無法看護好夫人和女兒。於是便決定只帶著自己的兒子一同前往。


  小丫頭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哭過鬧過，但是這一次不管什麼方法都不管用。不知道為什麼，小丫頭的父親像是下定了決心，就是不同意帶她去。


  小丫頭見此便不再哭鬧，而是沉默了下來。家裡人都以為她妥協了。其實她非但沒有妥協，還暗暗的做了準備。


  她準備了幾身換洗的衣服，準備好了乾糧。甚至準備好了，趁手的弓箭。她心裡想的是，如果她要是憑自己的本事在獵場裡面練到一些小動物，是不是以後的狩獵父親就可以帶自己去了？

  這些準備好會，小丫頭又偷偷聯繫好了少年。讓少年派人去接應她。她偷偷混在少年的隊伍里，一同前往獵場。本身少年也是不想答應的，可是耐不住小丫頭的軟磨硬泡，最後一時心軟便答應了下來。


  出發那天她像沒事人一般。與家人一起送別了父親兄長。轉頭便換上了一身男裝。爬了狗洞與少年的侍衛匯合了。


  無老講到這裡，蘇婉秋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了一個畫面。一個梳著羊角辮，肉墩墩的五六歲小丫頭。在一個大門口笑容滿面的送走了騎在馬上的父親與兄長。


  轉頭便哭喪著臉對自己的母親說：「娘，爹爹為什麼不讓我去呢？皇家狩獵有那麼多護衛，肯定安全的緊。能有什麼危險呀？」


  小丫頭的娘親蘇婉秋有些看不清面容。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端莊，溫婉，賢淑的女子。 雖然看不清面容，蘇婉秋知道她一定是有著一臉溫和的笑容。


  女子撫摸著小丫頭的發頂柔聲的說道：「走我們先進去，邊走娘邊說給你聽。」


  女子將下人都支的遠了些。緩步拉著小丫頭的手邊走，邊說給她聽：「咱們這位皇帝呀，其實並不尚武。所以這秋獵已經好幾年沒有舉行了。這次秋獵的名頭便是：去年護國公回府已經錯過了秋獵的時機。所以這次是作為彌補。」


  「你父親覺得這次的秋獵並沒有那麼簡單。才不想帶著我們母女去的。雖然你父親和你兄長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如果真的遇到有心人，就他們的功夫而言，肯定撐不住的。」


  「所以何必要帶著我們娘兩個作為拖累呢？」


  小丫頭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父親既然知道有危險了，為何還要去湊這個熱鬧呢？皇上不是說了不願意去的，可以選擇不去嗎？」


  女子一隻手牽著小丫頭的小手，一隻手伸出來再次撫摸了一下小丫頭的發頂，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笑著說道：「你還小，也許無法明白。這便是處在朝堂之上的，身不由己。皇上可以這麼說，顯得他體恤下屬。可是臣子們卻不能將皇上這句話信以為真。有些事情你可能沒有辦法參與其中，但是你卻必須要在場的。這樣在之後發生的事情裡面才不會顯得十分被動。參加秋獵也是這樣的道理。」


  也許年齡尚小，小丫頭還是無法理解女子的話。她只是知道聽上去在京城裡當官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好。也沒有辦法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反倒不如小將軍所說的地方官來的自在。想到小將軍，小丫頭臉上面帶微笑。


  可是一想到母親所說的話，小丫頭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聽母親的意思，這場秋獵肯定暗藏玄機。而母親又說這場秋獵又是專門為小將軍他們家準備的。那小將軍豈不是也有危險？


  想到這裡像丫頭覺得不能和母親在這裡繼續墨跡下去了，她還要告訴小將軍一聲。


  小丫頭立刻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又向母親抱怨了幾句。讓母親以為沒有去成秋獵自己的心情真的非常的差。


  然後又裝作氣哼哼的樣子回了清瑤居。當蘇秋看到腦海中的清瑤居的匾額時，她知道那位女子便是自己的母親，而這個小丫頭便是曾經年幼的自己。


  可是她的感覺很奇怪。這些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是沒有一絲存在的痕迹。


  哪怕現在腦海中出現這些，她看到的感覺也像是站在第三個人的視角看待這一切。


  這讓她感覺又虛無又飄渺，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一般。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此時自己還在夢中還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