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合同
第227章 合同
夥計立刻高興地往上跑了兩步問道：「無病護衛我們家掌柜的在沒在上面？下面有個書生模樣的公子說要找掌柜的。」
無病說了聲知道了后，便把腦袋縮了回去。夥計趕忙回到周子耀身旁，對周子耀說：「這位公子請隨我到茶室稍候。掌柜的馬上就來。」
沒過多久王掌柜便來了茶室。而且身後還帶著無病。
兩人剛到茶室門口。無病便通過門帘縫隙一眼看到周子耀。他先是愣了一愣。接著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心下瞭然。於是他偷偷拽了拽王掌柜的袖子。附在王掌柜耳邊輕聲說：「王掌柜，這個可就是你買的話本子的原著。估計他是聽到傳聞了，所以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的，你可好心裡有個數啊。很有可能是要找麻煩的。」
聽了這話，王掌柜的腳步一頓。這段時日他忙著先將話本子發行出來。還沒來得及到蘇婉秋說的見聞巷去看看這個原著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人就先來了。這速度倒是快的很。
於是王掌柜轉身看著無病說：「事兒這麼快便讓他知道了。不知道公子是有什麼打算嗎？」
無病撇了撇嘴，然後滿臉不屑的轉眼看了看坐在茶室內的周子耀。對王掌柜說：「這人可不什麼好貨。對人家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起了齷齪的心思。公子可是對這種人看不上眼的。這便是為什麼他出言干涉這次話本子買賣的原因。」
王掌柜想起之前邵之崡對自己說：這個周子耀可能對蘇家小姐起了歪心思。想用這話本子去帶歪這蘇家小姐。讓這蘇家小姐是非不分，好賴不知，最好是能一門心思的放在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上。便可以讓他趁虛而入。所以這人的名聲便不用顧忌太多了。
而且想想因為蘇婉秋救了他的妻子，所以他特意從公子那裡打聽了了一下蘇府和蘇婉秋。心中頗為感慨。於是心下瞭然對無病說：「無病侍衛之前我聽你對公子說：你研究出來一種藥物，雖然有毒，但是好像可以顯示痕迹。不知你可有帶在身邊？」
雖然不知道王掌柜想要幹什麼，但是無病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又上了趟二樓。然後拿了一個小瓷瓶交給了王掌柜。王掌柜接過瓷瓶后，去找了那個接待周子耀的小夥計。讓小夥計重新給周子耀換一碗茶。
茶室內的周子耀慘白著一張臉，緊緊的攥著拳頭，頗有些坐立不安。這事如果不遮過去。他這輩子就完了。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桌上的那碗被他拿了拿又放下的茶碗。當小夥計說來給他換碗茶時，他便隨意地點了點頭，讓小夥計拿走了。
很快，小夥計便將那個茶碗拿了出來。王掌柜從小夥計手裡拿過茶碗，吩咐讓小夥計再換一個新的茶碗。王掌柜拿著這個茶碗去了一趟櫃檯。不過很快便折返了回來。沖無病點了點頭，便端起了一副笑臉。撩簾兒進了茶室。
周子耀一直沉浸在自己該怎麼辦的情緒中。被突然撩起的茶室門帘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來。就見王掌柜滿面笑容的走到他的跟前笑著拱手施禮說：「敢問這位公子貴姓？不知公子找在下有何貴幹？」
周子耀咽了咽口水，拱手施禮：「在，在下免貴姓周，名子耀。」
王掌柜一副吃驚的樣子。然接著滿臉的驚喜再次拱手施禮道：「閣下便是周子耀公子啊！真是太謝謝公子了。本身想著這個月結束后結出銀子來以後，再給公子去送些分成的。沒想到公子您竟然自己來了。這是何苦呢？您還是派你身邊的小丫頭來就是了。」 周子耀一聽這話，微微一愣慘白著臉說道：「掌柜的，您是不是搞錯人了？」
王掌柜也先是一愣。然後一副詫異的樣子說道：「難道這是巧了，莫非這京城中還有第二個叫周子耀的公子還成了舉人？只是不知公子可是家住見文巷？」
掌柜的話讓周子耀臉色更加的慘白。本身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情又開始慌張起來。手再次跟著忍不住的顫抖。他咽了咽口水將手攥了起來：「確，確實是住在建文巷。可，可我從來沒有派人來這裡賣過書呀。」
王掌柜皺起了眉頭，一副疑惑的表情不解的問：「可是我聽那丫頭說，她叫丹梅。你是她的家兄呢，這還能有錯？她說這些書都是你寫的。說如果要是賣的好，還想再出新本，可以讓我直接去見聞巷找你呢。到底是我搞錯了，還是那丫頭搞錯了？」
周子耀一聽丹梅，心中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麼？莫非前兩天這丹梅給他的那四百多兩銀子。便是賣書換來的？他就說嘛，如果丹梅手中還有多餘的銀子，怎麼可能自己存著？一定是都給了自己。
只是他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會斷送他的仕途？一時間他有些咬牙切齒。他有些恨丹梅，竟然不與自己說，便擅自行動。不過他不能承認這些書是他寫的。打死都不能承認。他咽了咽口水，繼續同掌柜說：「掌，掌柜的。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這些書不是我寫的。」
王掌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子耀有些艱難的說：「請掌柜的把那店門口的招牌和這些書上的作者名字去掉吧。畢竟這書不是我寫的。卻打著我的名字的話，對我的影響頗為不好。」
王掌柜的一副你說的有道理的樣子，點了點頭，不過話鋒一轉說道：「公子說的有道理。不過當初我是確認過的。當時我也曾跟那個丫頭說過，如果公子真的是一位舉人的話，把這名字打出來可能會影響仕途的。但是那丫頭說現在這朝廷想要招攬有用之人。而且還說什麼不追究過往。所以這也是一個能快速提高名聲的方式。」
「說實在的，當時我也怕惹麻煩。跟那丫頭再三確定了，那丫頭還說如果不放心，便拿這賣書的契約讓公子親自去畫押。而且當初為了避免麻煩，我還在契約裡面註明了。如果出現影響到名聲這種問題，責任不在瑞文齋。一切後果有賣方自己承擔。這可是契約裡面明明白白的寫著的。」
周子耀聽了這句話，眼睛猛的瞪了起來。激動的上前一步說：「不可能，這契約我從來沒有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