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請求
第188章 請求
王掌柜將上午蘇婉秋前來賣書的事情和邵之崡簡單說了一下，並帶著邵之崡去看了那幾箱子的書還有她們簽的字據。
邵之崡隨手拿起了一本話本，隨便翻開看了一下後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文筆不錯，就是故事有點俗套。難關能讓那丫頭沉迷於此。」然後便將書又隨手丟回了箱子里，抬頭看著王掌柜，笑著說：「掌柜的，真的打算按那丫頭的話，將作者的名字署上，還專門弄個牌子將這作者的名字展出來嗎？」
王掌柜笑了一下看著邵之崡問：「公子覺得不應該這麼做嗎？」
邵之崡笑了笑好像覺得是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看著那張字據：「如果一旦這麼做，恐怕這事很快就會傳開。這樣會對這個舉人的仕途增加頗多坎坷呀。掌柜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真是個沒什麼背景的人對我們道也沒什麼影響。」說到這邵之崡抬頭笑看著王掌柜。
王掌柜也拿起那書翻了翻並沒有馬上回答邵之崡的問題而是說：「這書的作者雖然一直在變換著字體，可是每個人的寫字與運筆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也許一般人無法發現。但是只要是有點書法基礎的都會發現這些書確實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剛才在下回來后夥計告訴在下，這麼多書至少四分之三的書都是這一個人所寫。其實在下還是蠻佩服這個人的。也許在這方面他確實是個人才。」王掌柜也將書放下看著邵之崡回答了他的問題，「可是這字據我都跟蘇姑娘簽了，她也說會不定期的派丫鬟來看看。雖然會增加些坎坷，但我還是要做的。」
邵之崡點了點頭問道：「這個作者是誰？」雖然問了但他的心中好像隱約有了答案。
「周子耀。」王掌柜的回答印證了他心中的答案。難怪她會讓人跟蹤調查這個周子耀。邵之崡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王掌柜看了他的笑容問道：「怎麼？公子有別的想法？如果公子不打算寫出來的話，那我派人去跟蘇姑娘說一聲好了。」
邵之崡勾唇一笑，擺了擺手，將字條放回這桌子上：「寫，當然要寫。不光要寫，你還要參照他的文筆挑幾本書將故事修改一番，寫的更細膩露骨一些。不過考慮到是給女子看，那就要即隱晦又讓人產生不該有的遐想才好。」
王掌柜一臉的不解問：「公子，你不是說這是毀人前途的事嗎？怎麼還……」
邵之崡又隨手翻開書頁，另一隻手輕輕的用食指中指的關節扣著桌面問：「你看蘇家姑娘多大年歲了？」
王掌柜想了想說：「從樣貌看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吧。不過從她的談吐來看，在下覺得她不止十一二歲這麼簡單。也不知道這姑娘有什麼樣的經歷，心智會如此的與年齡不相符。」
邵之崡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柔和，點著話本說：「她本就是個有意思的姑娘。而且你也沒有猜錯她今年確實十二了。可是你看看這幾箱子的書，恐怕不下百本吧？」
王掌柜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有二百多本，光這個周舉人寫的就有將近二百本。」
邵之崡點了點頭，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能攢的下這麼多的話本可不是一兩年的功夫。那丫頭也說了，是她家丫鬟專門找這書生買的。可見這丫鬟和書生其心可誅呀。引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娃娃看這種閨閣女子排遣寂寞的話本。他們圖謀的東西恐怕不止是銀錢了，和可能還有什麼齷齪的思想。」
王掌柜像是想到什麼吃了一驚，搖了搖頭：「這點在下倒是真沒想到。這書生與那丫鬟用心如此險惡？幸好那小丫頭倒是想開了，不再對這些子話本沉迷了。看來這仕途斷了便斷了吧。」
邵之崡點了點頭感嘆似的輕聲道：「是啊，幸好想開了啊。」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笑著抬頭問道，「王掌柜雖然平時我不插手這書局的事情，可這次能不能讓底下夥計們連夜就印出一批來？」
王掌柜有些不解的問：「公子為何要如此著急？蘇姑娘雖然也說儘快但她說後天擺上即可呀。」 邵之崡笑著說：「她怕是一天之內製不出版來，所以才這麼說。可我是知道咱們書局製版速度的。這件事越快越好。」
王掌柜這次沒有再問為什麼只是說了聲：「在下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后王掌柜並沒有動，而是表情有些糾結的看著邵之崡。
邵之崡看著王掌柜這副表情忍不住疑惑道：「王掌柜您怎麼了？」
王掌柜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經過了一番掙扎后才說道：「午，午時，我同蘇姑娘去吃面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說到這王掌柜又頓住了。
邵之崡皺起了眉頭問道：「您見到了誰？」
王掌柜咬著牙艱難的回答道：「我夫人曲詩然。」
邵之崡一臉瞭然，想想也是，她現在是那小丫頭的女先生。就算不是在別處碰到也早晚有一天會在這書局碰到的。
王掌柜看邵之崡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忽然意識道：「公子您早就知道？」
邵之崡點了點頭：「那日見到清平的時候我便覺他氣度不俗。」聽到清平兩個字的時候王掌柜的身子忍不住一顫，「於是我便讓無生一直跟著她們，於是便見到了你的夫人。並且調查了她這些年的過往。」
王掌柜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她，她這些年過的如何？」
邵之崡搖了搖頭：「如果這次不是碰到了那丫頭的丫鬟。也許然娘子早已殞命了。所以你應該慶幸那天清平突然心生的歹念。」
此時的王掌柜已經潸然淚下：「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子，我是個罪人呀。」
邵之崡看著如此痛苦的王掌柜心中動容：「你打算怎麼辦？與她們母子相認嗎？畢竟我已經幫你在陛下哪裡平了反。你的一切罪名已經消除，只是以為你們全家殞命便沒有再發文書。但案子是已經消了的。當初誣陷你的人也已經流放。只是我們沒能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而已。」
王掌柜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說：「不，我先在不想認。之前以為她們母子已死。所以您替我平了反，我便覺得已經滿足了。自己也對那個朝堂意興闌珊了。但是既然知道她們母子活著。而我現在與她們母子相認很有可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這裡王掌柜深施一禮對著邵之崡說：「所以袁某對世子大人有一個不情之請。」
哎，一個人單機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