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字相剋
第7章 八字相剋
顧風珹到御書房的時候,空寒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臣參見陛下。」
「國師請起。」顧風珹對著人十分客氣。
「不知陛下今日讓臣過來,所為何事。」
顧風珹直接將西戎三皇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所以今日朕找國師國師過來,是想問問,這三皇子為何會如此。」
聽完顧風珹的話,空寒思索片刻,這才開口道:「此事若真如陛下所言並非人為,那麼想必是三皇子不知衝撞了什麼,但是具體的事情,臣還需要去驛館確認。」
看著國師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顧風珹趕緊點頭,「好,此事便交由國師辦理吧,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去做就是。」
「是,那臣便告退了。」
空寒走到外面,等候在一旁的童子趕緊上前,「師傅,咱們回去嗎?」
「不,」空寒搖搖頭,「出宮,去西戎使臣下榻的驛館。」
「是。」
另一邊,使臣們剛回到驛館就聽說三皇子已經醒了,幾人都知道三皇子的性子,根本不想去觸他的霉頭,可又不得不去,畢竟若是對方一個不高興,回了西戎之後在王上那兒告上一狀,他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果不其然,幾人剛走進裘祿的房間,對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話也是極盡難聽羞辱之言,責怪他們無用,沒有好好保護他。
能有資格出使的人,在西戎身份都不會太低,如今卻被裘祿這樣羞辱,每個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忿,場面一時有些凝滯,然而裘祿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倨傲地辱罵著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使臣中有人快要忍不住反駁時,裘祿的聲音被叩門聲打斷了。
「誰啊!」連日來的倒霉事讓他心中積攢了無數的憋悶與怒火,此時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洩的地方卻被人打斷,裘祿語氣十分不善。
「回殿下的話,姜朝的國師在外等候,說是可解殿下您的災禍。」門外的人小心翼翼地回稟。
裘祿原本的怒火在聽見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平息了些,將目光落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使臣身上,「這個姜國的國師是什麼來頭,他真有這樣的本事?不會是什麼騙子吧?」
被他問話的使臣聽罷眼底閃過一絲譏諷,言語上卻依舊恭敬,「殿下,這位國師修為高深,十分有名,是上一任國師的親傳弟子,天賦更是在上任國師之上,深受姜國皇帝和百姓的信任,您不妨見見他,或許他真的有辦法解您的困頓。」
「那就快讓他進來吧。」
等空寒走進來,裘祿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之後,心中的懷疑便立即打消了幾分,這國師並不似那普通的和尚道士,穿一身僧服或者道袍,而是穿著一身最平常不過的白衣,頭髮也只是用了一根最古樸的木簪束起來,除此之外身上再無任何裝飾,尤其是他周身那種飄渺的氣質,讓看見他的人,不自覺地便會心懷敬畏。
空寒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光,看來這三皇子這幾天確實很慘啊,不僅左腿和兩條胳膊上都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連額頭上也不例外,甚至額頭上的傷口還隱隱有些往外滲血,散落在胸口的頭髮發尾也有明顯的燒焦痕迹,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可憐又好笑。
「大師,怎麼樣,你能解決嗎?」裘祿迫不及待地問道。
空寒沒有立即開口,沉吟片刻,雙指併攏指向裘祿眉心,嘴裡念了幾句咒語,把手收回之後才開口道:「好了,之後三皇子在姜國的不會再有意外發生了,另外,」空寒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若是三皇子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還請把生辰八字告訴我。」
空寒話音剛落,裘祿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快,把東西寫下來交給國師。」看起來神色十分激動,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不贊同的眼色,他們不知道,可是他自己是知道的,方才這位國師念完咒語收手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味道,不濃厚也不刺鼻,卻讓人精神一振,頭腦清醒,多日來的疲憊也被一掃而空。
這下子裘祿對於這個國師的懷疑是徹底消失了,只希望他能趕緊幫自己找出倒霉的原因。
空寒伸手接過寫有裘祿生辰八字的紙條,將它收進袖子,沒有再多留便直接離開了,全程不卑不亢,更加堅定了裘祿相信他的決心。
第二天,事情便有了定論,然而顧風珹面對事情的結果,愣了好半天,這才艱難地重複道:「國師的意思,是因為這個西戎三皇子的和顧芊兒的八字相剋,所以他近來才會遭遇接二連三的禍事?」
「是,而且據臣推算,三皇子當日應當是主動和公主有過接觸,否則不會有血光之災。」空寒微微頷首。
「那國師可有破解之法?」顧風珹趕緊問道,和親之事好不容易敲定,他可不希望再起什麼波瀾。
「此事要破解並非難事,陛下另擇一人前往西戎和親即可。」
話音剛落,顧風珹的眉頭便緊皺了起來,換?怎麼換,西戎指明了要皇室的嫡親公主,可是嫡親的公主也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親妹妹顧若兒,另外一個就是顧芊兒。現在婚事好不容易定下來,又要換人,若兒先不說,太后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想到自己的母后和妹妹,顧風珹眼底閃過一絲疲憊,「除了這個,國師還有別的法子嗎?」
空寒聽見這話並不意外,「陛下,請容臣演算一番。」說完之後便直接閉目開始在心中推演。
良久,空寒才睜開眼睛,「若是和親人選不變,那麼便要再等上一年,一年之後,公主才能嫁去西戎。」
「沒了?只有這兩個方法?」顧風珹看起來並不是很滿意。
眼看天子不滿,但是空寒卻並不害怕,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從容答道:「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朕知道了,國師退下吧。」顧風珹嘆了口氣,讓人將國師送了出去,自己在龍椅上坐了許久,這才開口道:「去太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