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第440章 繼室進門
連家一早就熱鬧了起來。
今個繼室進門,連家上下都貼著紅,一派喜氣。
原本安紅韶該是陪女眷的,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太高了,也不用那般早的出門,正好在屋子裡陪孩子了。
梅姨娘今個也過來了,自從上次幫過安紅韶,兩個人的關係親近了些,再加上天氣暖和,連淑湘身子也養過來了,得了空自也可以跟連琸璧湊在一起玩。
今個繼室進門,姨娘也得了清閑,連婧函今個也不用上課,正好三個孩子湊在一起。
安紅韶在屋子裡頭多坐了會兒,主要是怕連婧函心裡不痛快,在這多陪陪孩子,一直到天色暗些,開始入席了才領著孩子們出去。
出去之後,旁人都是見禮的聲音,沒人敢在連婧函跟前說什麼。自然有王妃嬸嬸牽著她的手入場,旁人多也不會露出可憐她的表情。
女眷們湊在一起就是閑聊。
男席那邊,連如期可是自在了許多,左右有連父壓著事,他得了空就去院子里透風。
正好也將葛文府叫了過來,「葛卿可想好了?」
葛文府連忙抬起胳膊,「若王爺憐惜,草民只願儘力所能及之力,護一方百姓安康。」
今個因為要參加連如信的婚事,自也換下了平日里的素衣,一襲華服錦緞,似乎這才是將軍府的公子該有的風姿。
連如期無奈的笑了笑,「葛卿啊,果真倔的很。」
可到底,還是沒有鬆口。
剛說完,連如期側過頭又咳嗽了起來。
葛文府緊張的望了過來,「王爺切記要保重身子。」
連如期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不過這官位還沒說到連如期的心上,此事不應允就先轉移了話題。正好今個放鬆,叫著狀元跟章知賀一塊過來。
同是念書人,葛文府該是喜歡這些調調的。
今夜,註定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才華碰撞,連如期也會偶爾說幾句。
他雖說比不得這幾位的文采,可卻也有自己的本事,偶爾說一句讓人看不透底。這下,更是讓葛文府欽佩。大家都知道,連如期宮中指揮使出身,這個位置可不能算是文臣。可是卻能有這般文采,這才叫真真的文武雙全。
甚至在酒後,葛文府說出連如期乃天神一般的話。
連如期眼神清明,眯著眼輕笑。
甚至心中都有一絲不忍,這般單純的人,被自己捏在手心,勝之不武。
安紅韶怕連如期吃多了酒,主要是因為他的咳嗽還沒好利索,可得多注意。等著賓客散去,安紅韶連忙尋來了。
下頭的人都知道,安紅韶去的地方,連如期定然不攔著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通傳一說。
不過安紅韶到門口瞧著呂佑在外頭守著,也沒急著進去,先問了一句是不是裡頭有人。
呂佑說話的聲音傳到屋裡,聽著是安紅韶過來了,狀元隨即站了起來,旁人也自然跟著。
屋門打開,狀元一出來便沖著安紅韶行李,「王妃安好。」
態度極為的恭敬,就如同在對連如期一樣。
章知賀知道連如期敬重安紅韶,可他畢竟算不得連如期的心腹,如今瞧著連如期身邊的人如此敬重安紅韶,心中更有定論。
葛文府是站在最後頭的,跟在外頭不一樣,今日的安紅韶可是盛裝打扮過的,葛文府甚至有一絲恍惚,似乎瞧見安紅韶穿吉服的樣子。 安紅韶微微額首算是回禮,往台階上上去的時候,視線飄到葛文府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而後淺淺的勾了勾嘴角,「葛公子安好。」
若是葛將軍還活著,葛文府在將軍府的時候,想來就是這般打扮。
「你怎麼過來了?」連如期已經從主位上起身,在到安紅韶跟前的時候,很自然的伸出手來放在安紅韶的跟前。
安紅韶將手搭在連如期的手心,「我過來瞧一眼。」
低聲回語,兩個人並肩進屋子,郎才女貌無比的般配。
葛文府的眼睛里有些酸澀,他覺得大概是今日吃喜酒吃的多了。
冬青站在後頭,奉上醒酒湯這就退了下去。
連如期拉著安紅韶的手,「瞧著兄長的那身紅衣,我倒是想起了當年的我們。」
安紅韶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臉有些發燙,「老夫老妻的,這是該回憶往昔了?」
佯裝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連如期輕笑一聲,卻突然翻身壓下了安紅韶的身子,就在桌案上,涼的人身上打哆嗦。
安紅韶抬頭只能看見,許是剛剛被旁人坐過的位置,這會兒茶水還沒收拾。
「我就怕你吃醉了酒。」安紅韶想著拍連如期幾下,讓他清明清明。
只是還沒拍幾下,雙手就被連如期固定住,而後身子重新翻過來,噙住了她唇,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的傻姑娘。」
有些事,連如期已有警覺,只可惜她卻還不懂。
今夜,註定該是兩對夫妻的狂歡。
次日,安紅韶起來的有些晚,甚至手不自在的扶著腰,腰酸背疼的,就跟剛成親那晚一般。
梳洗的時候,安紅韶忍不住白了連如期好幾眼。這個人,仗著吃點酒,就開始胡鬧了。
她想著,自己就該是堅定的拒絕。
連如期自知自己沒占理,也不敢多說話。只不過在出門的時候,故意點了一下安紅韶的耳垂,「我瞧著沒有戴好。」
搶在安紅韶發怒之前,趕緊解釋了句。
冬青跟金蟬同時將頭轉到一邊,王爺這借口找的,她們都看不下去了。
「爹,娘。」連琸璧被乳娘帶著跑了出來,他這一出來,安紅韶哪裡還能顧得上想旁的。
連如期搶先安紅韶一步,將連琸璧抱在懷中,「成日里冒冒失失的。」
連琸璧掙扎著要下來,不想讓連如期固了自由,「娘,娘。」伸著手就去找安紅韶求救。
連如期還以為這小子是在挑,總想著去累安紅韶,佯裝兇狠的瞪著連琸璧,「你給我老實點。」
就這一瞬間,連琸璧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這孩子打小就是會哭的,連如期只能頭嗡嗡的疼,他可受不了這小祖宗哭了,「你說,你要做什麼?」語氣,到底緩和了些。
孩子在那撇著嘴,「我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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