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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157章 157章,奇奇怪怪的帝王父子

  第157章 157章,奇奇怪怪的帝王父子

  「殿下!」


  應慄慄看著少年。


  容清璋看著她的眼神很淡。


  眼中沒有太多情緒。


  「平西侯一家也會進京。」


  應慄慄:「……」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讀心術?


  真的假的?


  莫名有點慌。


  「平西侯府大公子,善兵法謀略,此次他進京,你可以多向他請教請教。」


  容清璋豈會被一個小傻子套出話來。


  真要輕易被她得逞,自己在這大昭皇宮,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小栗子聰明是聰明,論心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一片赤誠,容清璋自然願意還以赤誠。


  應慄慄抿唇。


  容清璋是傻子!


  大傻子!

  不對,小傻子!


  容清璋:「……」


  他慵懶的靠在軟枕上。


  這小傻子,當真是膽肥了。


  且先忍著,待到時機成熟,有的是辦法懲治她。


  **

  京都,平西侯府。


  盛淮靠在椅背中,看著面前行銷骨瘦的沈北蒼。


  心中難免唏噓。


  「你這苟延殘喘了多少年了。」


  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客氣。


  沈北蒼壓抑著喉間的癢意,面色泛著不自然的紅。


  盛淮見狀,給他遞來一杯溫水。


  「多謝!」


  沈北蒼接過,喝下半杯。


  輕輕嘆息道:「能熬一日算一日吧。」


  他何嘗願意這樣屈辱的活著。


  可他不能死。


  父母為了他殫精竭慮,阿妹為了他深入危險山脈。


  他若是死了,解脫的只有他一人。


  餘下的人,會終生活在痛苦中。


  誰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盛淮豈會不懂。


  「有人可以救你!」


  他此次是受人之託,「不過,你需要在京中多留幾年。」


  沈北蒼死寂了多年的心臟,突然開始加速跳動。


  他傾身,「誰?」


  盛淮把人按回去。


  蹙眉道:「不要命了?」


  「聽我慢慢與你說。」


  沈北蒼按壓著胸膛。


  適才的激動,心臟跳動加快。


  強烈的痛苦,讓他幾欲暈厥。


  他知道,那是紮根在心臟里的蠱蟲,在興奮。


  盛淮緩緩開口。


  「七殿下有一貼身婢女……」


  見沈北蒼似乎要開口,盛淮瞪了他一眼。


  「這小丫頭是父親挑選后,送到殿下身邊的。」


  「她如今有兩位師父。」


  「一位是威遠侯曲慕池,跟著他學兵法謀略。」


  「一位便是能救你的人,浮生館館主,白圩。」


  沈北蒼略微不解。


  「這白圩,是何許人?」


  盛淮道:「你常年定居南境,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白圩,出身藥王谷。」


  「十二年前,不知何故,親手覆滅藥王谷后,定居京都。」


  「開了一家小倌館,名浮生。」


  「此人醫毒雙絕,武功奇高。」


  「或許是緣分使然,他看中了七殿下身邊的婢女,收起為徒。」


  說到這裡,盛淮忍俊不禁。


  「或許是你命不該絕。」


  「這小丫頭畢生的追求,便是憑藉軍功,名垂青史。」


  「而你,用兵伐謀當得起年輕一輩之冠。」


  「她盯上了你!」


  「只要她開口,相信白圩斷不會拒絕。」


  沈北蒼靠在床柱上,微微合眸。


  那人,真的可以救下他嗎?

  「所以,若無得救,須得留下她,教授小姑娘用兵之道。」


  盛淮挑眉。


  道:「很划算的買賣不是嗎?」


  「莫要小瞧了她,不論是曲侯爺,還是那脾氣古怪的白館主,對她都甚為滿意。」


  「若你收她為學生,定不會失望的。」


  沈北蒼了解盛淮。


  能被他大力誇讚的人,此時他也來了三分興緻。


  「須得親眼見一面才好。」


  盛淮笑道:「這有何難,宮宴那日,她會陪在七殿下身邊的。」


  每次宮宴皆如此。


  而且,盛淮也發現了一點。


  他和父親,甚至包括陛下,都會關注那對主僕。


  小丫頭規矩禮儀俱全。


  當初在國公府便學的極好。


  可卻總給人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或許是太過自在了?


  不像一個奴婢。


  **

  宮宴。


  應慄慄跪坐在七殿下身邊。


  許久未見的六殿下直接纏上了她。


  「醜丫頭,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去哪裡了?」


  應慄慄看他的眼神,尤似看花花草草。


  「六殿下真的不知?」


  容清桓:「本殿下當然知道,但是本殿下問你,你就得說。趕緊的!」


  應慄慄無奈嘆息。


  「是是是,我去學武功了。」


  容清桓癟嘴。


  語帶嫌棄道:「你在宮裡好好地,學什麼武功。」


  「難道是被當初那一箭嚇到了?」


  她的膽子這麼肥,居然還有害怕的事。


  應慄慄真的很不想搭理他。


  「嗯,嚇到了,還很疼。」


  「不過我學武功,為的是不被人欺負。」


  比如某個見面就喊她醜丫頭的混蛋。


  她不醜。


  六殿下莫名覺得她意有所指。


  「好你個醜丫頭,學武功專門對付我呢?」


  鬧騰過後,倆人樂的好似傻子。


  不遠處,虛弱至極的沈北蒼靜靜的坐著。


  殿中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無聊且吵鬧。


  尤其是那群舞姬。


  視線尋到七殿下,看到了他身邊的小丫頭。


  正在和旁邊的皇子說話,眼神情緒變換,分外生動。


  不知說到什麼,皇子故作生氣的模樣。


  到底是沒堅持多久,兩人突然開始傻樂。


  至於七殿下,偶爾給她夾一筷子菜。


  此時的小姑娘會轉動眼睛,看看周圍。


  趁著旁人不注意,一口吃掉。


  他突然明白了盛淮的話。


  她不該留在宮裡的。


  現在年齡小,尚能容忍她。


  再過些年,若不改改這脾性,恐會禍患無窮。


  這邊。


  應慄慄突然汗毛倒豎。


  緊張的四下查看。


  「怎麼?」容清璋道。


  應慄慄疑惑的搖頭:「總感覺被人盯上了。」


  隔壁的容清桓也湊了過來。


  「怎麼怎麼,出事了嗎?」


  應慄慄氣結。


  這傢伙,唯恐天下不亂。


  容清璋淡淡道:「對面!」


  對面?


  她抬頭,眼神在對面隱晦掃視著。


  很快,和一位柔弱男子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應慄慄暗暗讚歎。


  好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美人兒。


  話說,這個世界的美人也太多了吧?

  當然,她相信自家七殿下是最美的那一個。


  這些人是女媧娘娘親手捏的。


  自己大概就是泥點子甩出來的。


  「殿下,那位是……」


  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


  容清璋給了她答案。


  「沈北蒼!」


  應慄慄心想,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蘭陵王嘛。


  長得美,能打仗。


  不留史冊,多可惜。


  **

  淑妃偶爾會關注七皇子。


  若是以往,她可能不會如此。


  只因前段時間,霍家覆滅。


  那女人居然試圖禍水東引,將謀害皇子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


  霍家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可是有正得寵的皇子傍身。


  不過淑妃多少覺得可惜。


  若霍氏的陰謀得逞,至少為兒子除掉了一塊絆腳石。


  七皇子或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背後的盛家,絕不容小覷。


  萬一將來七皇子有意奪嫡,盛家絕對是他最大的助力。


  掌管京畿十萬大軍,縱然邊境有三位主帥坐鎮。


  等他們進京清君側,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真當誰都看到起七殿下?


  若非他背後是定國公,誰會把他當回事。


  不過一冷宮皇子罷了。


  陛下從不去看望他,父子倆再深的感情,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與其有那個時間,淑妃最想解決的便是大皇子。


  這位佔據嫡長的皇子,心智絕不容小覷。


  然,淑妃心裡明白。


  想動這位,難度比對付七皇子更高。


  顧半朝可不是白叫的。


  顧家子嗣以及門客,從朝堂到地方,盤根錯節。


  一旦發現是三皇子這邊做的手腳。


  便是大皇子不在了,三皇子也絕對坐不穩皇位。


  美麗的容顏露出溫軟的笑。 斂眉,遮住眼底的陰翳。


  動不得也必須要動。


  只要大皇子在一日,她的兒子就希望渺茫。


  更何況,陛下不見得就偏疼她的兒子。


  父親私下裡告訴他,兒子只是大皇子的磨刀石。


  同樣都是皇子,憑什麼她的兒子就得給別人做墊腳石。


  「妹妹,可是膳食不合口味?」


  旁邊的賢妃笑吟吟的開口。


  淑妃猛地回神,和賢妃對視。


  下一刻,察覺到一道目光。


  緩緩抬頭,是隆徽帝。


  對方丰神俊朗,眉眼含笑。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了。


  慌亂間,擠出一抹笑。


  「哪裡,勞煩姐姐關懷。」


  賢妃暗暗嗤笑,面上卻絲毫不顯。


  「只是見妹妹久未動箸,以為你身子不適,沒事自然最好。」


  賢妃咬牙,沒有繼續寒暄。


  每一次宮宴,都好似一場大戲。


  坐在上首的隆徽帝,總能飽覽大戲的風光。


  心懷鬼胎的妃嬪。


  暗中機鋒不斷的朝臣。


  不動聲色相互壓制的皇子。


  還有依舊如故的小七和那小婢女。


  以及在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六。


  這三人坐在一起,比眼前的曼妙歌舞,和爭奇鬥豔的后妃都要有趣。


  「醜丫頭,給!」


  六殿下遞給應慄慄一盤吃食。


  她看著,接過來。


  「六殿下不吃嗎?」


  她很喜歡的糖藕。


  甜度適中,入口清甜爽脆。


  「你管我吃不吃,本殿下賞你的。」


  容清桓哼哼唧唧的,夾起一大塊肉丸送入口中,眼神落在前方的舞姬身上。


  應慄慄低笑。


  小孩子,可可愛愛的。


  剛要開動,夾了個空。


  應慄慄:「……」


  她的糖藕,被七殿下順走了。


  容清璋一臉的正經,「晚上不要吃太多的甜。」


  然後端給她一碗粥。


  就特么的離譜。


  **

  宮宴結束。


  主僕回到關雎宮。


  應慄慄坐在軟墊上,盤著腿。


  兀自發獃。


  容清璋見狀,道:「說故事吧。」


  左右無事,應慄慄抓起旁邊的軟枕抱在懷裡,半趴著。


  「給殿下說個人貴情緣的故事。」


  「話說有一書生,名喚寧采臣,相貌清秀、品行端莊。」


  「某次途徑一地,正逢入夜,他入了一座廟準備落腳。」


  「這座廟修的極好,殿塔壯麗,巍峨有勢,奈何卻極為荒涼。」


  「來之前,有人告知他廟中鬧鬼,勸他另尋別處。」


  「奈何寧采臣自詡正派,平生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門。」


  「可就在半夜,他迷迷糊糊入睡時,聽到一陣極為美妙的琴音。」


  「循著琴音找去,見一涼亭內,有一白衣女子,正在撫琴。」


  「那女子長的甚至美麗……」


  應慄慄將故事相對簡單的說出口。


  「故事的最後,寧采臣的原配妻子離世,他娶了聶小倩。」


  「幾年後,寧采臣高中,聶小倩為他生了一子。」


  「后納了一位妾室,兩人又各自再生一子。」


  「最後的最後,三個兒子後來都做了官,官聲很不錯。」


  容清璋眼睛半眯著。


  「你覺得合理嗎?」


  應慄慄:「……」


  喲呵,你一古人說這故事不合理?


  不錯呀。


  容清璋差點被氣笑了。


  「為人正派,妻子剛過世不久,便歡歡喜喜的續弦?」


  應慄慄點頭。


  對對對。


  原配就是個炮灰。


  男女主愛情路上的墊腳石。


  懶得理會這小傻子。


  容清璋睨了她一眼。


  「繼續,別說這些情情愛愛的。」


  應慄慄想了想。


  「那咱們就說一隻猴子的故事吧。」


  咱們的殿下蹙眉。


  微微嫌棄道:「猴子有甚可說的?」


  應慄慄鼓起臉頰。


  握拳道:「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猴子。」


  七殿下失笑。


  見她生氣,頓覺好玩。


  「怎麼,不普通,就不是猴子了?」


  應慄慄絕不允許有人小瞧她的男神。


  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殿下您還聽不聽了。」


  「聽,你說。」


  話音落,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朕也聽聽那隻猴子的故事。」


  原本還坐姿瀟洒的兩位,趕忙站起身向隆徽帝見禮。


  應慄慄就納了悶了。


  一年到頭父子倆見不到幾面,更是連話都不說。


  怎的這除夕夜又來了。


  多耽誤事兒啊。


  當著皇帝的面說故事,一個不滿意,她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帝王落座。


  看著面前兩個孩子,笑道:「做呀,別傻站著了。」


  容清璋上前,和隆徽帝坐一起。


  應慄慄小心打量著四周。


  她該坐那裡?

  見她這般,容清璋指了指旁邊的太師椅。


  她想兩人福身,隨後落座。


  抬頭看了眼魏亨,卻見他表情放鬆,眼神帶笑。


  並沖她微微點頭。


  應慄慄頓時不緊張了。


  現在帝王的心情很好,不會嘎人。


  隆徽帝沒有錯過應慄慄的小動作。


  「說吧。」


  「是!」


  應慄慄表示自己很聽話。


  「話說在遠古時代,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發生了一起大戰,引得天塌地陷。」


  「此時,一位神祇出現了,她便是女媧。」


  「女媧,被稱為大母神,又為創世女神。她摶土造人,為人族之母。」


  「未免生靈遭難,她斬神鰲之足撐四極,煉五色石以補天之窟窿,平洪水斬猛獸,終得聖靈得以安居。」


  「……」


  說到此處,她猛地一頓。


  隨即略帶驚慌的看向七殿下。


  她這等出身,怎會說出這樣的故事。


  殿下殿下殿下,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原本聽得認真的七殿下,頓時腦仁疼。


  這一連串的,甚至連停頓都不帶的碎碎念,讓他險些變了臉色。


  「父皇!」


  容清璋蹙眉開口。


  隆徽帝扭臉看向兒子,「作甚?」


  聽得正有趣呢。


  容清璋無奈嘆息,表情嚴肅道:「小栗子是兒臣的人。」


  隆徽帝瞬間瞭然。


  他的視線在兩個孩子之間打量。


  小七很是正經。


  而這小婢女卻眼神帶著些微的惶恐。


  沉默許久。


  眼瞧著小婢女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他才哈哈大笑。


  「知道是你的人,朕不動!」


  容清璋給了小栗子一個安撫的眼神。


  道:「帝王一諾!」


  隆徽帝接話:「重若萬山!」


  容清璋抬了抬下巴。


  對應慄慄道:「繼續!」


  應慄慄視線投向魏亨。


  這邊,魏亨抬手壓了壓,笑容溫和。


  她總算是放心了。


  畢竟最了解隆徽帝的,還是這位大叔。


  「五色石沒有用完,其中一塊五色石落於花果山頂。」


  「經過無數年的日月精華洗鍊,終於在某一日,神石炸裂,一隻猴子出世了。」


  至此,隆徽帝突然開口。


  道:「為何是猴子?」


  應慄慄微楞,隨後抿唇。


  道:「可能,花果山到處都是猴子,近朱者赤?」


  隆徽帝:「……」


  這解釋他很不認同。


  除了猴子,總有蛇蟲鼠蟻吧?


  一座山,最多的肯定不是猴子。


  近朱者赤?


  朱,就沒有這麼近的。


  「父皇!」容清璋蹙眉。


  眼神里都帶著譴責。


  隆徽帝作罷,「行行行,你繼續。」


  魏亨此時上前,遞給應慄慄一杯溫茶。


  「喝點水,潤潤喉。」


  應慄慄笑眯眯的接過。


  「謝謝叔……啊不對,魏公公。」


  魏亨隨即笑而不語,重新推到隆徽帝身後。


  接下來,應慄慄為他們講述了神猴拜師。


  「他的第一位師父,身份可不簡單。」


  「為須菩提祖師,不生不滅,與天同壽。」


  「他為神猴取名為孫悟空,教導他禮儀經綸,傳授他長生之法,另有七十二變和筋斗雲。」


  這部名著能成為後世最大的IP,沒有之一。


  其精彩程度,自不必提。


  便是面前這位帝王夫子,亦聽得津津有味。


  就連後邊的魏亨,也入了迷。


  顧不得其他。


   繼續,這章沒顧得捉蟲,之後在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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