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狗血至極
沒有再在此處多做逗留,魏歡在與火乩等人話別之後,便是朝著火村所在的位置趕去。
一邊朝著火村的方向疾馳,魏歡一邊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
在火磊話音落下之後,火乩只是短暫的疑惑便了解到了火磊的想法,畢竟他也只是性子急了一些,但這並不代表他傻。
對此,火乩也不好直接駁斥火磊,沉默片刻后扭頭看向魏歡說道,「魏歡,火磊他之前做的事情雖然我也不爽,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所以希望你能不要和他計較。」
火磊聽著火乩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在心中暗罵,「蠢貨!」
沒錯,此時在火磊心中火乩就是一個蠢貨。
他之前說的話,雖然有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但魏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感到不滿。
也就是說,火磊之前的那一番表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白白的讓自己丟掉一個焱界界主的可能而已。
但是火乩此時的話,卻很有可能讓魏歡產生其他想法。
首先,火乩這一番話中的意思,相當於直接將火磊心中的想法挑明,直接將火磊那「小人之心」暴露了出來,這很有可能會讓魏歡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憤怒。
除此之外,火乩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來,難道是想要表示他自己不想要焱界界主這個位置,想要把這個位置直接讓給火磊嗎?
還是之前那句話,火磊的想法可能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無論如何火磊在魏歡的心中不會有什麼好印象,既然如此,這個焱界界主的位置,最好就不要交給火磊,至少,在魏歡掌握焱界未來的關鍵時刻,不能交給火磊!
但是火乩此時卻偏偏說出來這樣一番話,這不僅僅會讓魏歡覺得不喜,甚至會因此認為火乩是個蠢貨!
當魏歡覺得焱界內的這些修士,要麼是與自己關係不好,要麼就是一些看不清楚形勢的蠢貨,那魏歡還會幫助焱界嗎?他圖什麼?
可是出乎火磊意料的,在聽到火乩話語之後,魏歡卻是笑了,「火乩前輩,其實這件事情你不提,我也準備說一句。」
說著魏歡看向火磊,「火磊前輩,關於之前的事情,雖然我是覺得有些不滿,因為我覺得您不相信我和我的朋友。
但是仔細想想,當時的我對於前輩來說,本來就是一個陌生人,前輩沒有任何相信我的理由,若是換做我是您,我恐怕也不會選擇相信一個陌生的小輩,更何況還是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我現在並不在意。」
正當火乩和火磊因為魏歡的話語感到喜悅的時候,魏歡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對於火磊前輩的一些想法我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是我能表示理解。
可是火掱前輩,讓我更好奇的是,您在想些什麼?」
目光轉向火掱,魏歡面帶不解地說道,「如果說其他三位前輩的做法,我都能夠表示理解,但是您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我怎麼有些不能理解呢?」
火掱聞言,面不改色地說道,「魏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太巧了,比如說去年決定修補陣法人選時,雖然明面上是火磊前輩和火乩前輩的角力,但是最後決定這件事情的,似乎是前輩的意見。」
當魏歡話音落下之際,火乩和火焽還好,可是火磊的臉色卻是微變,隨即將目光投向了火掱,眼神中帶著審視。
……
回到火村,魏歡沒有先去找魏霞等人,而是直接來到了火秉所在的屋子。
「火秉前輩,晚輩魏歡打擾了。」
聽見魏歡的聲音,火秉立刻出聲回應道,「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事情辦得很順利啊,快進來吧。」
走進屋子,火秉看著魏歡笑著說道,「我已經感受到了,這幾個時辰里,焱界的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壞,看樣子你真的幫了我們焱界一個大忙!
從今以後你可就不再是我們火村的恩公,而是整個焱界的恩公!」
魏歡聞言笑了笑,隨即轉而說道,「火老,我此次前來可不是聽您老恭維我的,我比較在意的是,之前晚輩跟著火乩前輩離去時,火老對晚輩說的那些話。」
火秉聞言臉上的笑容不變,「你在意的是什麼,前半句話還是後半句話?」
「前半句話!之前火掱前輩少言寡語,所以晚輩並沒有太過在意,但是這次再見,我覺得火掱前輩似乎和他表現出來的,有些不同。」
火秉聞言略有些驚訝,「哦?看來火掱這傢伙急了啊,這次竟然讓你看出了端倪。」
頓了頓,火秉方才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之前要告訴你,做事一切隨心就好?」
見火秉說起這件事情,魏歡微微一愣,他明明問的是前半句,可是火秉怎麼說起後半句來了?
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魏歡還是回答道,「或許是因為火老如今對焱界的情誼已經不如曾經,但這裡畢竟是生養火老的故土,內心糾結之下,所以才會說出這段話來。」
「沒錯,」火秉聞言點了點頭,「你看的很清楚,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對現在的焱界沒有那麼多的情誼了嗎?」
魏歡聞言一愣,隨後試探著問道,「我聽火乩前輩說過,這與當初陣法設立時,一些人的觀念與火老有異,之後又發生了陣法生變的事情,火老一時氣不過才常駐村中。
難道這還和火掱前輩有關係?」
「嗯,」火秉默默地回答了一聲,隨後語氣複雜地說道,「其實當初最為傲慢的不是火乩,而是火掱!」
「啊?」魏歡聞言一愣,雖然經過此番接觸,他是覺得火掱此人有些怪異,但是「傲慢」這個詞,似乎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吧?若是換作城府、陰沉之類的詞語,恐怕會更合適。
相比之下,脾氣暴躁的火乩,似乎才更符合這個詞。
「沒錯,當初的事情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火乩那個臭脾氣,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火掱。
火乩他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但他至多也不過是和那位陣法大師帶來的人發生了一些衝突,這可能會讓那位陣法大師不喜,但他畢竟是焚天宗的那位請來的人,不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撂挑子不幹。
那位大師之所以最終給那套陣法留下了一個缺口,其實是因為火掱他仗著自己和焚天宗那人有些關係,在這陣法修建之時中飽私囊,剋扣一些重要的寶物,以致最後陣法布置之時,缺少器具,所以才會有此缺陷。」
「什麼?!」
魏歡聽著火秉的話語頓時驚了,竟是因為材料不夠所以才布置出了一座有缺的陣法,這是魏歡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看著魏歡震驚的樣子,火秉不由得苦笑一聲,「不要說你很難接受這件事情,我當初剛知道的時候,也接受不了。
若不是那位陣法大師布置陣法時,我就在旁邊候著,這件事情我也不可能知曉。
現在我還記得,當時那位陣法大師在發現這一點后是多麼的憤怒,顯然這樣的事情也是他之前從未遇到過的。」
魏歡聞言不由得默默頷首,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他的身上,估計他也很難接受。
這就和當初火乩將他請到陣法處,讓他和藍穆春幫著修補陣法,可是最後的關鍵時刻,對方卻不相信他們一樣。
而且和魏歡所經歷的事情相比,那位陣法大師的憤怒顯然會更加強烈,不說其他,以對方的身份,怎麼可能會遇到有人膽敢愚弄他?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神通境小輩,而他自己,哪怕是仙人也要以禮相待的存在!
「不過當時那位陣法大師雖然憤怒,但是他看在焚天宗那位的面子上,終究還是幫我們把這座陣法給布置出來。
只不過在這之後,雖然焚天宗再度拿出了缺少的材料,但對方也不再願意幫我們將陣法修補完全。」
聽火秉說完,魏歡忍不住問道,「難道焚天宗那位就這樣將此事揭過?」
「不揭過又能如何?」火秉聞言苦笑一聲,「火掱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啊?」
魏歡聞言再度一驚,此時他的大腦有些宕機,因為他今天突然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沉默片刻后,魏歡方才有些遲疑地說道,「雖說火掱是那位的親子,但是這種事情發生,那位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吧?」
「在意!雖然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但是與此同時,那位也是表示斷絕和火掱的父子關係,兩人也不再有任何聯繫。
其實說起來,那位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決定和火掱斷絕關係,畢竟他那種存在,修鍊到緣境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兒子這種東西,終究是個羈絆。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很難接受。
就算那位陣法大師是他請來的,這件事情最後也是他兒子給搞砸,說起來算是自行圓滿。
但是看著焱界因此喪失了變好的可能,我還是無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