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戒指
第130章 戒指
電視里,春晚倒計時,從十到一,窗外煙花盛開,照亮了整個夜空。
小滾崽被爹地抱著,小手激動的拍著,「fafa,fafa。」
顧商淮單手抱著小滾崽,一手摟著妻子,不管未來如何,此刻煙花絢麗,人生足矣。
煙花持續了十幾分鐘,歐陽懷夕將一瓶啤酒喝完,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將空酒瓶丟進了垃圾桶里。
「諸位新年快樂,我就先回去睡覺了,這幾天排練給我累到殘。」歐陽懷夕說著揮了揮手,步履不穩的向外走。
「你喝這麼多怎麼開車。」顧商淮蹙眉道,「我讓老趙過來接你。」
老趙是歐陽家的司機。
「不用,我自己……」
「姐,我要回醫院,和懷夕姐順一段路,我送懷夕姐回去吧。」
「我自己確實不太可以。」歐陽懷夕即時改口,一手扣在了越宴棋的肩膀上,「走吧弟弟,送姐姐回家。」
越宴書有些不放心,但是還是將人送到了門口。
「你開車慢點,把人送到和你到醫院都和我說一聲,對了。」越宴書說著去廚房將裝好水餃的保溫桶給他,「這裡面有三份,一份是你明天的早餐,另外兩份你給劉叔和劉嬸送過去。」
「知道。」越宴棋收了飯盒,「姐你回去吧,外面冷。」
而裡面,顧商淮和陸梁凜等都在看著梁景寧。
梁景寧被這三堂會審的模樣盯笑了,「這次可不是我的問題,再說了,這次你們誰出面都不好使了,他們都開始拿命威脅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耗,反正我們還年輕,就耗著吧。」
梁景寧說的輕鬆,但是更多的是認命一般的自暴自棄。
「結婚,結婚之後各過各的,就是這樣。」他和歐陽懷夕,不過是資本下的兩個犧牲品罷了。
他們不是顧商淮,也不是陸梁凜,程梟,他們沒有任性和孤注一擲的資格。
送走了他們,小滾崽也玩累了,趴在爹地肩頭小雞啄米,顧商淮便帶他回去先睡覺。
「首,首……」迷迷糊糊還記得要守夜。
顧商淮拍了拍他的小背脊,「爹地幫你守夜,睡吧。」
小滾崽眼皮兒實在太重了,沒多久便趴在爹地肩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越宴書也困,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將桌上的碗碟收了丟進洗碗機裡面,不然明天客廳的味道精彩了。
越宴書正睏倦著,突然被人從背後納入懷中。
熟悉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放鬆,越宴書自覺靠在他懷中。
顧商淮輕輕抬起她的右手,越宴書指尖感受到溫熱,下一刻便看到一枚還帶著顧商淮溫度的鑽戒出現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之上。
那是一枚粉鑽鑽體,祖母綠型切割鑽戒,主鑽的外面用一圈小鑽石包圍鑲嵌,彷彿被幸福所包圍。
不同於常規鑽戒的切割方式,但是明顯越宴書很喜歡這種看似簡潔大氣的切割方式。
「新年禮物?」越宴書注意到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地方,同樣也戴著一枚戒指,素圈銀環,細看之下邊緣卻有一排細小的紋路,像是可以將另外一枚戒指鑲嵌進去。
越宴書轉身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顧商淮,新年快樂。」
顧商淮看著她,額頭抵著她的,低聲在她唇邊道了一句:「新年快樂。」
窗外煙花依舊,他們在煙花下擁吻,讓過去隨煙花升起,綻放出新的未來。
然而,綻放未來固然美妙,就是有點廢腰。
越宴書睡著的時候覺得她看到了日出……
大年初三,劇組開工。
越宴書的劇本已經交完了,所以現場不需要她跟著。
只是剛過完年她卻精神不濟,和歐陽懷夕視頻的時候還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睡回籠覺。
歐陽懷夕已經拍完了一場戲,看著視頻裡面的女人,「這是被姓顧的妖精給吸幹了?」
越宴書眼皮兒都沒抬一下,更不在意鏡頭是懟著自己的大腦門拍的,「我是改最後幾集的劇本好不好?」
頭髮飄進了嘴裡,越宴書不耐煩的伸手去抓。
歐陽懷夕卻被她手上的戒指閃瞎了眼睛,「嘖嘖嘖,婚戒啊?」
世界頂級粉鑽,如果她沒記錯,這枚鑽石七年前的拍賣價格是7800萬美金。
這是七年前的價格。
「好看吧,顧商淮送的。」如果要說這個,越宴書可就精神了,可以三百六十度給她展示了。
歐陽懷夕,「幾個京市四合院戴手上能不好看嗎?」
本來還在欣賞自己戒指的越宴書頓了下,歐陽懷夕說的是幾個,不是一個。
「顧商淮說,不到十萬。」越宴書真的問過價格,顧商淮和她說的。
歐陽懷夕呵了一聲,不到十萬?最後那個萬改成億差不多。
越宴書當下就要把戒指摘下來,如果真的丟了,把她買了在投胎輪迴幾百世怕是都還不起。
「戴著吧,你不識貨估計別人也不識貨,你就當個地攤貨得了。」歐陽懷夕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如果被顧商淮知道他老婆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把戒指摘了,非得掐死她不可。
越宴書:「……」被罵了?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越宴書立刻毫無心理負擔的又將戒指戴了回去。
歐陽懷夕被她這奇特的腦迴路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笑了,她姐妹這腦子,確實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劇本我這邊差不多改完了,我這邊的工作差不多完全結束了。」越宴書現在主要是盯一部分細節,後面就是集中拍感情戲,卞梁看著就好了。
「要準備去非洲的事情了?」歐陽懷夕問道。
「差不多了,簽證什麼的都在準備了,前兩天我聯繫過程穎,不過電話是她母親接的,我沒聽到程穎的聲音,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更擔心的是程穎病情惡化的比她預料中的快,所以非洲之行她也必須提前了。
「可是就算是你找到那個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給她一個交代,至少要讓她知道,她的話我帶到了。」越宴書靠著椅背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程穎希望等她死了之後我再去做這件事,你說她恨那個人嗎?」
「這何止是恨,這是恨之入骨吧,才會自己死了才不讓別人舒坦。」歐陽懷夕嗤笑出聲,「而且她選擇用這種方式折磨別人,就證明她確認那人喜歡她,愛她,甚至是放不下她。」
「大概是分手分的不體面吧。」她只能用體面這個詞來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