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追人的意思
第33章 追人的意思
一家三口?
相親相愛?
越宴書想把她腦殼給她打碎了。
吃飯的地方是梁景寧選的,他對橫城比對京市還要了解,畢竟當初恨不得全年都泡在這裡,對於什麼地方有好吃的,他最清楚不過。
「早就想來這裡吃,就是太貴,畢竟我是個窮人。」梁景寧滿意的點菜,什麼貴點什麼。
歐陽懷夕嫌棄的翻了白眼,越宴書剛剛放下小滾崽,小傢伙就溜達達的跑到了梁景寧身邊。
「啥啊,次撒啊。」小滾崽自來熟的將小手臂搭在了梁景寧的腿上,一點點都不怕生。
梁景寧嘿了一聲,將小傢伙抱到腿上,「來,我們滾崽看看要吃什麼?」
當兒子是社牛系列,小小年紀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攔住他溜達達的小短腿和嘰嘰喳喳的小嘴巴了。
顧商淮不愛說話,她更喜歡宅著,所以小滾崽這是負負得正了?
不對,是正正得負。
門外聞輕進來,在顧商淮耳邊說了句話。
顧商淮起身,直接將手機扣在了越宴書的手中,轉身便出去了。
越宴書莫名被塞了一個手機,上面還帶著顧商淮的溫度,越宴書突然想到了一個廣告:999感冒靈,暖暖的很貼心。
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越宴書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機扣在了桌上。
「哎吆,都是互相保管手機的關係啦?」歐陽懷夕托著下巴,捏著嗓子故意說著。
越宴書嘶了一聲,想給她毒啞了。
「這次顧商淮算是大出血了,他包場請了全劇組來這裡吃飯,就為了給你做人情。」歐陽懷夕轉著杯子,「你說他做這麼多,要不是對你別有所圖,那他就是菩薩。」
「那伱說他是菩薩嗎?」
越宴書:「你看我像佛祖嗎?」
「好問題。」歐陽懷夕說著踢了梁景寧一腳,「你們不是兄弟嗎?老顧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追人的意思唄。」
越宴書一口水恰好堵在了嗓子里,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梁景寧點好了菜,將菜單交給小滾崽抱著玩兒,「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管過別人的事情,就連當年姜梓卿嘶……你踩我做什麼?」
越宴書終於把那口水吞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懷夕,「是啊,你踩梁影帝做什麼?」
「話太多。」歐陽懷夕嗤笑了一聲,瞥了一眼完全不長心的梁景寧,這個時候提什麼姜梓卿,有些人單身三十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小滾崽跑過來爬到越宴書身上,伸手去抓顧商淮的手機,他這幾天和媽咪視頻,已經對爹地的手機很熟悉了。
小滾崽抓過手機,熟練的解鎖,他的小爪子是可以解鎖的。
越宴書震驚不已,顧商淮膽子真大,不怕他按錯什麼鍵嗎?
只是小滾崽剛剛解鎖顧商淮的手機,便有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姜梓卿:商淮,聽說你來橫城了?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頓飯。】
越宴書抿了抿唇,試圖將手機拿過來,這消息並不是她想看的。
【姜梓卿:我們可以談談嗎?關於兩年前的事情。】
「不,不,要。」小滾崽抓著手機不要媽咪拿過去,擰著小身子和媽咪對抗。
「寶寶看,一會,一會。」
小滾崽舉著小手,豎起一根小手指和媽咪保證,就玩一會,
看起來像是和顧商淮做過的約定。
顧商淮進來便看到小滾崽在和媽咪討價還價,「讓他玩吧,五分鐘。」
「吼。」小滾崽立刻答應道。
越宴書蹙眉,覺得顧商淮對小朋友的理解有些錯誤,不是你說五分鐘,他就真的只玩五分鐘的。
「嘖嘖嘖,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老顧是這麼當爹的。」梁景寧笑道,「導演怎麼沒進來,不是說請導演他們吃飯。」
「去處理副導演的事情了,那四個編劇都是導演推給我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要把自己撇清,就得從根源上自己把問題理清楚了。」顧商淮坐下之後將小滾崽抱了過去,在手機上給他設置了一個倒計時。
「陳導雖然小毛病不少,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看的還是清楚的。」梁景寧說道。
「那我需要出去和他們當面道歉嗎?」越宴書問道。
「沒這個必要,本來也不全是你的錯,再加上老顧這頓飯請完大家就都明白了。」
聽到這話越宴書安心了一些,只是在內心深處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小心才是。
包廂的門被敲響,聞輕帶著導演和另外一人走了進來。
「好了,五分鐘了。」手機倒計時提醒,顧商淮便收回了手機。
小滾崽撇了撇小嘴巴,但還是乖乖的將手機還了回去。
顧商淮收過手機便扣在了桌上,越宴書動了動唇,想要提醒他上面有消息需要他看。
「顧總,嚴編劇和陳導過來了。」
嚴編劇年過五十,他是正正經經的編劇,出的影視劇幾乎是他們這代人從小看到大的經典之作。
不過三年前嚴編劇因為腱鞘炎嚴重,停筆休養了。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嚴編劇的名號。
「打擾你們吃飯了嗎?」嚴編劇笑呵呵的說道,最後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梁景寧和歐陽懷夕他都認識,顧商淮又是男人,所以他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越宴書的身上,「宴傾?方不方便咱倆談談。」
越宴書還沒反應過來,歐陽懷夕低聲在她耳邊道:「他《唐歌盛宴》的編劇,嚴楓。」
越宴書:「有的有的,嚴老師您好。」
越宴書跟著嚴老師出去,顧商淮眉頭緊蹙,陳導倒是笑了出來,「顧總放心,老嚴沒什麼能坑她的。」
顧商淮看著越宴書跟著嚴老師出去,怎麼都覺得是狼外婆把小紅帽帶走了。
到了外面,嚴老師停在走廊回頭看著跟過來的越宴書,「我作協還有個會,一會就要跟著回京市,你的《破鏡》我還沒看完,不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做過醫生?紀實體?」
越宴書垂了垂眼眸,卻還是如實道:「做過兩年,後來因為意外就轉行了。」
越宴書說著,手落在右手手腕上,輕輕摩擦著那道疤痕。
「不過不是完全的紀實體,在現實的基礎上也虛構了很多。」越宴書越說越小聲,他們這種大編劇應該不喜歡胡編亂造的。
「我就直接說吧,老陳找我說希望我能考慮一下來給你這本書做編劇。」
越宴書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嚴老師。
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