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266章 269他沒有真心
沈傾索性也不掙扎了,轉過頭含笑看著他,「三爺這是做什麼?」
季宴禮眼眸動了動,「你去哪裡?」
「我去哪裡憑什麼告訴你,難不成讓你再抓我一次?」
季宴禮一陣沉默。
沈傾冷哼一聲,趁機甩開他的手,一臉漠視的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沈傾腳步一頓。
結果謹一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扶著季宴禮焦急道,「三爺您怎麼了,是不是舊傷又複發了,屬下帶您回去。」
他左右瞧了瞧,瞧見沈傾在,忙道,「沈傾,你扶著三爺,我去叫醫生。」
沈傾身體僵了僵,狠狠地磨了磨牙。丫的要是讓姑奶奶知道你是裝的,打爆你的狗頭!
偏生這個時候,季公館里卻一邊咳嗽一邊對謹一道,「別麻煩了,讓她走吧。」
說話的功夫,又咳嗽了幾聲。
這虛弱無力的話說出口,沈傾是想走都挪不動腳步了。
她調轉頭,就看見季宴禮臉色蒼白的被謹一扶著,他的胸口處似乎還隱隱滲透出了血跡。
沈傾臉色變了變。
「怎麼回事?」
她快步走上前下意識的就要去扶人,卻被季宴禮輕而易舉的躲開。
季宴禮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神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走吧。」
說著,又咳嗽了一聲,被謹一扶著就要踉蹌回房間。
沈傾:「……」
沈傾急急的攔住他,看著他胸口處滲出來的血跡,「這究竟怎麼回事?」
季宴禮抿唇,瞧見她焦急的模樣,淡淡開口道,「不小心受的槍傷,子彈取出來已經好多了。之前叢林吸了那毒,又裂開了。」
他頓了頓,又看向她,「不是什麼大傷,醫生重新包紮一下就能恢復,你走吧。」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聽著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眼瞅著他又要離開,沈傾急了,脫口而出,「季宴禮!」
見他沒反應,沈傾又呼吸急促道,「你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你之前刻意做局逼迫我離開雲城,如今身受重傷,又想逼迫我離開是不是?」
「我踏馬的今日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讓我走,姑奶奶我偏不走,氣死你!」
謹一聽得滿頭黑線。
他一隻手扶住季宴禮,另外一隻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季宴禮卻是倏的笑了。
沈傾卻是畫鋒一轉,又笑道,「不過要真把你氣死了,我會捨不得。所以你要是真心希望我離開,我可能真的就離開了。所以,三爺您是真心實意想讓我走嗎?」
她含笑看著季宴禮的眼睛,厚著臉皮開口道,「三爺可想好了,今日若是讓我離開了,可能以後我都不會再回來了。」
季宴禮又咳了幾聲,虛弱開口,「方才是你要離開的,又折回來做什麼?」
沈傾氣笑了,「我這不怕某人突然病死么,就想折回來看看。」
謹一聽得倒吸一口涼氣,默默開口道,「你若是再說下去,三爺怕是真會被耽擱而死。」
季宴禮:「……」
沈傾:「……」
季宴禮冷眸睨了謹一一眼,謹一頓時縮了縮脖子。別看他,他失憶了。不記得說過什麼了。 沈傾頓了頓,也不跟季宴禮嗆聲了。謹一趁機便道將季宴禮交給了沈傾,「我去叫醫生。」
沈傾:「……」
她怎麼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一樣。
沈傾抬眸看了季宴禮一眼,季宴禮表情淡淡的,瞧見沈傾看過來,他一手握拳抵著唇邊有咳嗽了幾聲。
沈傾:「……」
沈傾一邊扶著他回房間,一邊嘴裡嘀咕,「你這身體虛弱的每次都剛剛好,我都要忍不住為你點個贊了。」
季宴禮唇角勾了勾,語氣虛弱道,「醫生囑咐過,讓我保持心情舒暢,若是心思鬱結於心,就會加重病情。」
沈傾默默翻了個白眼。
合著就是你生病的時候別人都得讓著你遷就你唄,不然到時候影響你病情加重,是不是還要負醫療責任。
「抱歉。」
半晌,沈傾聽到他用虛弱的語氣說了一句。
沈請的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為何道歉?」
季宴禮笑了笑,虛弱道,「之前把你當做姦細,委屈你了。」
沈傾一陣沉默。
「我是不太懂,你若是真想逼迫我離開,方法有很多種,為何一定要污衊我是姦細。」
對此,她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她最痛恨姦細,也不喜別人污衊她是姦細。
「抱歉。」
季宴禮低語了一句,卻沒有再解釋什麼。
沈傾微微垂了眼。
她沉默的扶著他進了房間躺下,又等著謹一叫來醫生替他診治。
果然是傷口有裂開了,醫生替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又囑咐了一番注意事項,又去忙其他傷患去了。
這幾日最忙的就是醫生,每日里幾乎腳不沾地。有很多人中彈,需要醫生搶救,雲城中很多婦孺臨時組建了救援隊,同醫生學習簡單點的包紮救援知識,便充當起了護士的角色。
沈傾沉默的呆在房間里,一句話也不說。
季宴禮包紮好了傷口,才看著他道,「當初認定你是姦細,也是為了引出其他混跡在雲城中的姦細,逼迫你離開,也是順勢為之。」
又是一陣沉默。
沈傾苦笑,「當初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擔心我會因此而被誤傷嗎?」
她倒不是怕死。只是覺得季宴禮的舉動,讓她很不舒服。當初他若是坦然說明他的打算和計劃,她又如何會不配合他。
季宴禮笑笑,眼底沒沒有幾分笑意,「當初事情緊急,容不得私情。」
好一個容不得私情。
沈傾笑了笑,「若是你當初告訴我實情,你又怎麼會篤定我不會成全你的大義之舉,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或許,你對我根本就沒有過什麼真情實意。」
季宴禮笑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我們這類人,是沒有什麼真心。」
沈傾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她默了默,終是沒忍住,「你是沒有,可我有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回來。」
季宴禮身形一頓,隨後若無其事道,「這幾日,我會派人送你北上。你離開這裡吧。」
城中硝煙瀰漫,敵人蓄勢待發。下一次的戰爭,或許更為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