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160善變的三爺
「報答我的恩情?」
季宴禮笑了一聲,在報答二字上打了個轉兒,慢條斯理的開口,「那你打算如何報答我的恩情?」
「自當為三爺肝腦塗地,以命相護。屬下別的沒有,就只這一條命,三爺需要,屬下便把命交給三爺。」
季英忍不住開口幫腔道,「沈傾,三爺身邊不缺替他賣命的人。三爺身邊倒是缺一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
「咳咳咳咳咳!」
沈傾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口水嗆的臉色都漲的通紅。
她一臉羞惱的回眸瞪著季英道,「季大哥,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男人。你這話說我不要緊,要是連累了三爺的聲譽,我看你是想要被三爺罰了。」
「是吧,三爺。」
沈傾氣鼓鼓的看向季宴禮,找季宴禮給她撐腰。
季宴禮含笑點頭,對季英斥責道,「沈傾說的對,沒影兒的事情,莫要胡言亂語。」
季英默默無語。
就三爺對沈傾的態度,心都偏的沒邊了。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來貓膩,偏偏沈傾就跟個睜眼瞎子似的。
季宴禮知她是生氣了,也不敢逗的太狠,只含笑問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沈傾癟嘴,「三爺不信我,我便把命給三爺。」
季宴禮微微挑了挑眉,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當初怎麼沒有瞧出來,你脾性這麼大呢。」
沈傾被他捏的臉頰鼓起來一塊。
季宴禮的手勁又有些大,沈傾被他捏的疼的「嗷嗚」叫了一聲,忍不住伸出手推掉了季宴禮的手。
推掉之後,又有些犯慫。
沒等季宴禮開口,她便尷尬的捂著臉,可憐兮兮裝模作樣道,「三爺,您的手勁真大,屬下都被您捏疼了。」
季宴禮抬眸掃了她一眼。
臉頰果然紅了一塊,不過並不難看,瞧著頗有幾分可愛。
季宴季眸光微動,輕挑唇角。他挑眉笑了笑,「嬌氣,我才用了多大的手勁。」
沈傾聽到那「嬌氣」二字,登時便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她神情嚴肅的糾正道,「三爺,屬下現在好歹還是個男人,你就不能給屬下留點兒面子。」
季宴禮被她的反應逗樂了,頗有幾分忍俊不禁。
「好,不說嬌氣。」
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狀似安撫的拍了拍。
季英感覺自己眼睛要瞎了。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來三爺和沈傾私下裡就是這麼一個相處模式。
季英默默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看來三爺對沈傾是真的上了心了。
沈傾聽的臉熱。
這話聽著,好像自己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一樣。
她摸了摸鼻子,面色訕訕道,「三爺,說屬下嬌不嬌氣倒是無所謂。屬下只是不想讓三爺誤會,覺得屬下嬌氣。」
季宴禮輕輕挑了挑唇,「這麼說,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三爺於屬下有恩,在屬下心裡就如同親人一般,屬下自然在意三爺的看法。」
季宴禮笑了笑,又上手摸了摸她的頭,「還算沒白疼你。」
沈傾癟嘴,嘀咕了一句,「騙人!臨出門的時候還說白疼了,這會兒又成了沒有白疼了。」
男人,善變!
季宴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誇你兩句,你倒是知道回嘴。」
沈傾知道季宴禮沒有真的生氣,便大著膽子低低的回了一句,「屬下說的也是大實話,又不是屬下胡亂捏造的。今日走的時候,三爺確實說過的,說你白疼屬下了,季英可以作證。」
沈傾將頭轉向季英。
季宴禮淡眸輕掃過來,季英面無表情的胡謅,「我什麼都沒聽到過。」
沈傾:「……」
這個季英,怎麼跟大黃一個德行,欺軟怕硬!
沈傾憤憤的,眼刀子「嗖嗖嗖」的直接朝著季英過去。
季英面無表情,直接忽視了沈傾看過來的視線。
沈傾瞪了個無趣,便默默收回了目光,在心裡頭給季英扎小人詛咒他。
季宴禮瞧著他氣鼓鼓的模樣,頗有些忍俊不禁。上手摸了摸她的腦門兒,「彆氣了,不值當。」
「三爺,我沒氣。」
就是季英睜眼說瞎話的做法讓她很是不齒。
她這不是氣的,她只是看不慣季英的做法!
沈傾心中不痛快,圍觀的只要有人眼神掃過來,她便惡狠狠的瞪回去。一時間,還真的嚇退了不少路人。
不過,也有例外。
「三爺,可真湊巧了。」
沈傾聞聲瞧著來人,為首的人長袍馬褂,胖乎乎的身形略微有些臃腫,手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一看就像個暴發戶。
握草!
辣眼睛。
沈傾嘴角狠狠一抽。
她默默扭頭去問季英,「這人是誰?」
季英睨她一眼,淡淡道,「譚州商會會長,他身後的那些人,估計都是一些商賈之流。」
「哦哦哦,原來是商會會長。」
沈傾暗搓搓的想,怪不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錢的銅臭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爆發戶呢。
季英有些嫌棄的睨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把你臉上的表情收起來,跟個傻子一樣,別給三爺丟臉。」
沈傾:「……」
握草!
說話就說話,犯得著人身攻擊嗎。
以為他那一副跟棺材板一樣的表情就很酷了嗎。
沈傾心裡憤憤的,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再度在心裡給季英扎小人。
沈傾一邊深吸一口氣,一邊聽著那個以商會會長為首的一群人和季宴禮寒暄。
等一行人走進了酒樓的時候,沈傾心中的氣憤已經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商會會長帶來的一行人都是做生意的,無一不是精通人情世故。
方才在大街之上,他們便瞧見了季宴禮待沈傾的不同,這會兒瞧見沈傾跟著進來,便一個勁兒的拍馬屁,還有的想過來認識一下沈傾,承諾給沈傾送東西的。
沈傾不大喜歡這種場合,這些人大多她都不認識,然而這會兒都過來跟著他稱兄道弟的,有些熱情過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這群人是親弟兄呢。
沈傾本著不得罪人的原則,一開始還寒暄幾句,到後來直接麻木擺爛了,甚至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