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139註定不平靜
季宴禮勾唇笑了笑,也不知道信了沒有,「你和他的關係倒是親厚。」
只是不知為何,季宴禮明明笑著,沈傾卻覺得他在生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沈傾也不敢觸他霉頭,這會兒聽著季宴禮這麼說,忙拍馬屁道,「屬下和三爺的關係才是最親厚的。三爺在屬下心裡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不能凌駕於三爺之上。」
沈傾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浮出幾分討好之意。
季宴禮任由她亮晶晶的眼神討好的盯著他,片刻后才睨她一眼,「你這張嘴道是能說會道。」
沈傾聽的覺得有些不對味。默默反駁了一句,「三爺說屬下同別人親厚,屬下不認同?」
季宴禮目光幽幽,繼而冷冷瞥她一眼,抿唇不語。
見季宴禮神色越來越冷,沈傾不知為何,總覺得莫名心虛。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錯啊。
心虛個毛線糰子。
沈傾就奇了怪了,自己明明沒做什麼,為什麼對上季宴禮,竟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真是活見鬼了!
沈傾心頭也憋了一口氣火氣,執拗道,「三爺,整個季公館里的人都知道,屬下同三爺最親近。」
「嗯。」
季宴禮這一聲應的,沒有任何起伏。沈傾也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了。
說生氣,他好歹應了一句。說不生氣,這一句又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沈傾心頭湧起淡淡的失望感,索性垂眸道,「屬下知錯。」
季宴禮聞言挑了挑眉,「你又沒錯,為何認錯。」
這語氣……
沈傾哪裡敢相信他的鬼話,固執道,「屬下就是有錯,三爺若是不開心,可以責罰屬下。」
季宴禮氣笑了,「不錯,人不大膽子不小,這會兒倒是學會威脅了。」
沈傾覺得,她真的是比竇娥還冤枉。她說的這句話,從裡到外哪裡有一點兒威脅的意思在裡面啊。
季宴禮的理解能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沈傾在心裡默默吐槽,面上卻是一臉正色,言辭激動道,「三爺,屬下絕對沒有威脅的意思。」
沈傾那架勢,瞧著好似只要季宴禮不信,下一秒她就能指天發誓一般。
她還真準備指天發誓呢。
結果卻被季宴禮伸手制止,季宴禮意味深長道,「發誓倒不必,我自然信你。只是類似責罰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種威脅。」
季宴禮這話什麼意思?
沈傾腦袋懵逼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作為一個下屬,做錯事情主動要求領導責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為什麼季宴禮會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威脅呢。
難不成,季宴禮十分在意自己受不受罰。這是不是季宴禮在變相的告訴她,他看重她?
沈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季宴禮身邊的紅人,季宴禮偶爾表達一下對下屬的關心,似乎也算正常?
沈傾自動將季宴禮的那句話歸類為季宴禮對下屬的關心之意,壓根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
沈傾自覺明白了季宴禮的意思,便乖巧點了點頭,「屬下多謝三爺的看重。以後屬下定然會更加努力,爭取不讓三爺失望。」
季宴禮似笑非笑,「不想讓我失望,你打算如何做?」
這話把沈傾問住了。
什麼叫她打算怎麼做!
她那就是一句最普通不過的表忠心的話,怎麼到了季宴禮這裡,還要說具體的實施計劃?
沈傾只感覺腦海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不過,這簡單的一句話,還問不倒沈傾,她當下便回道,「以後三爺讓屬下如何做,屬下便如何做,絕不忤逆然三爺的意思。」
「說的不錯。」
季宴禮聽的滿意,心情也好似比方才好上一些,親自囑咐道,「回去準備準備,午間出發。」
「好。」
沈傾又乖巧點了點頭。
***
渡江沿海,離鬧事區有很大一段距離。
沈傾坐在車裡,瞧著車外的風景緩緩後退,行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渡江碼頭。
那是一個被建成輪渡模樣的建築,總共只有三層,從外面看著很小,但是進去之後就會發現,看到的也只是中冰山一角。
渡江旁邊的地方已經停了不少小轎車。沈傾視線掃過去,已經有不少都是私家車停在外面了。
門口的兩個小童站在輪船的入口處,親自接待來賓。
程雲霆在雲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的人更是達官顯貴。
季宴禮帶著人走進了渡江的大門口。便有門童上前親自接引,帶著沈傾等人前往大廳。
咋然一進去,一陣舒緩優雅的音樂響起,耳邊充斥著別人的歡聲笑語。
然而沈傾卻不敢鬆懈,神情警惕的打量四周。
越是打量這格局,她越是心驚。這裡的格局,竟然和她夢中夢到的場景分毫不差。
季宴禮一行人走上去,便有穿著制服的人走上來,「季三爺,程督軍有請。」
接著便由侍者帶路,一路走到了輪渡的頂層。
沈傾手腳冰涼的跟在季宴禮身後,眼睛不停地觀察四周的動向,最後抬眸看了一眼吊頂的水晶燈,抿著唇角不發一語。
倒是謹二,瞧著興緻勃勃,視線不住的四處打量,瞧見長得好看的姑娘便暗搓搓的瞄上幾眼。
也沒注意沈傾的表情,只暗搓搓的碰碰沈傾的胳膊,擠眉弄眼的努了努嘴,示意沈傾看美女。
轉頭的功夫,忽然瞥見沈傾慘白的臉色,瞬間嚇了一大跳,「握草,沈傾你怎麼?」
「沒什麼。」
謹二和沈傾說話的聲音不高,說話吵鬧的聲音蓋過了他們的聲音。
程督軍在頂層的房間里,請了季宴禮進去,沈傾等人便只能在外面侯著。
季宴禮進去的時候,回頭瞧了沈傾一眼。只一眼,他的眉心便皺了起來。
「別擔心。」
季宴禮進去的時候,突然出聲說了一句。
沈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季宴禮那是在安慰自己。
……
渡江樂師,鋼琴彈得行雲流水,樂曲輕快愉悅。舞池裡有人在跳舞,休息區也有各種各樣的點心。
這樣的環境,本該讓人放鬆。然而沈傾聽著那煩人的鋼琴音,卻只覺得吵的不行。
誰能知道,這場華麗的盛宴之下,隱藏著巨大的血雨腥風。
沈傾的臉色慘白,神經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