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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120章 120和三爺同住

  第120章 120.和三爺同住 

  次日一早,季宴禮還未醒,沈傾就已經醒了。 

  她躡手躡腳的起床,動作很輕,就怕吵醒了季宴禮。 

  直到從房間里,她才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季宴禮在的緣故,即便睡的是地板,她昨日睡的也特別好,肚子也沒疼過。 

  現在剛睡醒,正是神清氣爽的時候,她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 

  沈傾走了幾步,就碰到了不知道打哪裡竄出來的謹二。 

  「你這是剛從三爺房間里出來?」謹二神色怪異的打量她,「你昨天和三爺睡一屋?」 

  沈傾被他那目光瞧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順便翻了個白眼,「不跟三爺睡一屋,難不成跟你睡一屋?」 

  這話問的。 

  他不都看了了么。 

  而且是誰昨日里給提議讓她照顧季宴禮起居的! 

  謹二不明白自己哪裡招惹沈傾了,不過聽到沈傾的話,他還是沒來由的驚了一把,「三爺竟會許你同他睡一屋?」 

  「不然呢?」 

  沈傾覺得謹二有些莫名其妙,「我是跟在三爺身邊的人,既然要照顧三爺,和三爺同睡一屋不是應該的么?」 

  沈傾說著,忍不住嘚瑟了一下,「哎,也是三爺寵信我,若是換了其他人,指不定就被三爺給趕出來了。」 

  謹二默默不語。 

  嘿,還真被她給瞎蒙對了。 

  三爺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色,更不會和一個女人同住一屋。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謹二卻是知道沈傾是個女的,這事兒三爺也知道。 

  就這,三爺還允許沈傾和他同住一間屋子,想必是對沈傾極其寵信? 

  寵信二字在心裡打了個轉。 

  寵信? 

  說不準就是寵幸! 

  謹二看事情的眼光一向毒辣,三爺對沈傾的特殊,已經打破了常規。 

  沈傾被謹二上下打量的目光盯的十分不自在,剛想找個由頭離開,卻見謹二笑嘻嘻的湊上來。 

  「你起這麼早,三爺待會兒醒來,要是喚人怎麼辦?」 

  謹二的語氣怪怪的。 

  沈傾聽的莫名,忍不住道,「三爺醒了就醒了唄,三爺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我時時刻刻照看著?」 

  沈傾也知道,於情於理自己都該侯著季宴禮。 

  不過這話從謹二嘴裡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沈傾的錯覺,她總能聽出一股子別的意味兒。 

  這個謹二,不會憋著什麼壞心思吧! 

  謹二被嗆了一句,很是無辜道,「沈傾兄弟,我是我招惹你了么,為什麼我每說一句話,你都要跟我嗆上一句。」 

  沈傾睨他一眼,認認真真解釋了一句,「你說話的語氣不對,神態不對。你說的每一句話,聽著都讓我覺得你在冒犯我。」 

  謹二被噎了一下。 

  他說話的語氣怎麼了,神態怎麼了。這不很正常么! 

  謹二氣的不行,剛想理論兩句,身後傳來季宴寧的淡漠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 

  謹二一驚。條件反射般的跳開一步,遠離沈傾。 

  沈傾:「……」 

  她是瘟疫么? 

  沈傾有些奇怪的看了謹二一眼。 

  季宴禮同樣淡漠眸掃了謹二一眼,那一眼讓謹二頭皮發麻,不得不盯著那魄人的眼神恭敬喚了一聲,「三爺。」 

  沈傾也調轉頭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三爺,您醒了?」 

  「嗯。」 

  季宴禮淡聲應了一句,轉而聲線淡淡道,「不是說伺候我的起居么,怎的醒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這話問的是沈傾。 

  謹二便垂眸裝死,不搭話。 

  季宴禮的聲音聽著不大高興,沈傾心下也是一沉,恭敬垂首道,「屬下起得早,就是出來透透氣。這會兒正準備回房間侯著,沒想到三爺您就出來了。」 

  季宴禮微抬眼眸,「是嗎?」 

  謹二繼續裝死。 

  沈傾硬著頭皮道,「屬下也是剛出來不久,而且就在這院子里隨意走了走,就怕三爺醒了沒人傳喚,所以沒敢走遠,這一點,謹二可以作證。」 

  可以作證的謹二:「……」 

  奶奶個腿! 

  三爺問你話,何故扯上我! 

  沈傾不著痕迹的踢了一腳謹二。 

  謹二沒法,只得幫腔,「屬下也是剛來院子,剛巧碰到沈傾。她確實沒有亂走,就在房門附近活動,屬下見了她,還被她懟了兩句。」 

  謹二這話說的十分有技巧,看似在替沈傾開脫,最後兩句卻是不著痕迹的解釋了季宴禮之前的問話。 

  三爺方才出來的時候,沈傾可不是正在懟他么。 

  謹二覺得,這個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背。 

  三爺看上的人,他可不能讓三爺覺得自己和沈傾走的近。 

  果然 

  季宴禮聞言,表情鬆動。 

  謹二呼出一口氣,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某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 

  季宴禮昨日里罰她做一日三餐。 

  是以沈傾收拾了被褥,便被季宴禮打發去了伙房做吃的。 

  然而對著黑洞洞的灶火,沈傾犯愁了。 

  上一次她好歹還能讓幫派里的弟兄幫幫忙,然而這一次,她總不可能找這寺廟裡的那群小娃娃幫忙吧。 

  她還是要臉的好么。 

  無奈,沈傾只好擼起袖子自己干。 

  這是沈傾做過最艱難的一頓飯。做一頓飯,好不容易生了火,卻差一點兒把伙房給燒起來。 

  最後因為火候掌握的不大好,她最拿手的蛋炒飯,炒糊了! 

  沈傾瞧著那焦黑的蛋炒飯,臉色比她做出來的蛋炒飯還給。 

  這要是真給季宴禮端上了桌,指不定季宴禮以為她要謀害他呢。 

  沈傾默默把炒好的蛋炒飯給倒掉了,最後勉強又做出來一份。 

  色相也不太好,但是好歹瞧著可以入口了。 

  沈傾原本還想把這一份也倒掉重新做,奈何碰到了一個小奶娃。 

  小奶娃一臉痛惜的瞧著被她倒掉的蛋炒飯,最後板起面孔一臉嚴肅道,「師父說過,粒粒皆辛苦。浪費糧食是對農民的不尊重。小哥哥,你以後不能這樣浪費糧食。」 

  老大不小的人,被一個小奶娃給訓了,偏偏這小奶娃說的又有道理。 

  種糧不易,這個時代的糧食來的更不容易。沈傾窘的紅了臉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生那奶娃娃還一板一眼道,「小哥哥,你臉紅了。」 

  沈傾:「……」 

  奶娃娃頓了頓,又跟個小大人似的搖頭晃腦道,「我知道,小哥哥這是知道錯了。我師父說過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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