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疊魂折魄法
魑毅快瘋了,心靈的折磨和肉體的創傷讓他不禁對自己陰陽兩界人生悲觀無比,淚水不禁流落臉頰。
他縱觀兩界人生,自己一直是最微不足道的。天賦的差勁,相貌的醜陋讓他在別人面前永遠低人一等。
他愛的人閑棄他,他的朋友拋棄他,他的親兄弟背叛他,只有他的母親對他和善,不閑棄他,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春風,久違的溫暖。
可是這唯一愛他的人也撒手人寰了。
雨夜,鮮血從床塌上留下,那血是那麼地殷紅,那樣的凄慘。
他的母親很美,猶如天仙之人,她深愛著父親,父親也深愛著她,可是門當戶對終究是戀人之間的鴻溝,魑毅的母親只能做一個小妾。
可是就算是做一個小妾,魑毅的母親也依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父親。
可是趙家的大主母終究是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是她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妾,每日都是逆來順受。
魑毅望著那鮮血,內心無比地沉重,他不明白,他不懂,明明她們每天都是逆來順受,可是換來的都是得寸進尺的傷害。
大主母給母親的飯菜中下了血融散,這種葯服用下去之後,不歸被胃和小腸消化,他像無機物一般進入血管中,而一進入血管,這種毒藥就會腐蝕血管,最終全身的血管溶解,全身溢血而亡,這個過程十分痛苦,它不同於其他毒藥,這是一種慢過程的。
嘶啞的叫聲讓魑毅心如刀絞,母親全身溢血地慘死在了他面前。
沒有一個醫師來醫治母親,就算是他失去尊嚴,在雨中跪著也沒用。
在雨中,他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第二天,母親被下葬了,然而在那之後,一切地生活都被改變了。
他被誣陷為是野種,就是因為自己的相貌醜陋,和父親就是兩類人,判定母親就是不守婦道的賤人。
他反駁,可是得到的僅僅是板子。
以前父親愛屋及烏,可是現在母親死了,幼小的魑毅成為了一個奴僕般的存在,每天在柴房中度過。
冬天冷燥,夏天濕熱。蜈蚣,老鼠成群,他覺得生活沒有希望。
他喜歡的人都閑棄他,覺得他是雜種,他是一個不詳之人,是他害死了他的母親。
他發生辯解,可是換來了只有鄙夷和更多的緋聞。
他再一次流淚,哭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他不明白上天為什麼就這麼厚此薄彼,為什麼不人人平等。
最後,他也病死在了柴房裡,那些人任由他的屍體在柴房中腐爛,最後他的屍體上滿是蛆蟲。
當他病死地前一刻,他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活下去,可是這個冤枉成為了奢侈。
等他來到這讓陰森的陰界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死了,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他不想再死一遍,死亡是他認為最痛苦的,沒有比他更痛苦的了。,
就算是拼盡所有的修為,就算燃燒掉一般的魂魄,只要活下來,總歸是最美好的,一切都還有希望。
「對不起了和貴。」
魑毅的眼眸中似乎是流下了一滴淚水。
「你終究還是想回去,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吧,帶著我那份回去。」
魎和貴說完,本就通透的身子變得更加的透明,而魑毅的魂魄變得更加地凝實。
「這是吸魂法,快走,我們快走。」
肥遺咆哮著,它明白只要魑毅完成這吸魂法,自己和楊夕淵一定會死在這裡,永不進入輪迴。
楊夕淵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拔腿就跑,直接甩了肥遺三條街,如果現在誰問為什麼要逃跑,楊夕淵一定會回答只有傻子才會在那個時候問這麼智障的問題。
肥遺則是慌忙逃竄,它不是打不過魑毅,而是要打敗魑毅必須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肥遺不敢輕易地去付出。
可是如果魑毅真的將肥遺或者楊夕淵逼到「死角」,它也不介意自己付出一點代價。
魑毅地氣息飛快地攀登,雖然對於境界沒有領悟,但是屬於境界劃分的標誌已經出現,魑毅內收地魂,地魂和體內命魂中和,再進行融合。
魑毅直接到達了穹天合地鏡。
而穹天鏡有七段:
穹天收地鏡(收回地魂到體內)
穹天混地鏡(地魂和命魂牽扯混合)
穹天合地鏡(地魂和命魂合二為一)
穹天斂空鏡(收回天魂到體內)
穹天初形鏡(逐漸將天地命三魂中和,形成一片內容雛形空間)
穹天魂歸鏡(三魂合一,形成一片不成熟的內容空間)
穹天乾坤鏡(在腦中三魂合一處,形成一片空間,而這個空間容納著三魂)
而魑毅現在短暫升到了穹天合地鏡這個層出,殺死楊夕淵簡直如同喝水一樣。
「跑,跑得了嗎?剛才不是挺拽的嗎?」
魑毅近乎是失去理智,僅存的理智就是一直呼喚著他讓他活下去,活下去一切就都還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還有仇要報,而楊夕淵就是報仇的迷茫前路中的一絲曙光,楊夕淵就是一個希望,他渴望得到楊夕淵,就算是他主子,也不可能搶過他。
呼嘯的破風聲從耳邊傳來,楊夕淵沒想到肥遺竟然會落敗,真是不靠譜,從耀武揚威變成了現在的狼狽逃竄,真是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疲勞感傳來,可是楊夕淵死死地堅持住,他剛才已經跑了半個城(一百八十公里)的距離,而這個距離是楊夕淵用最極致的速度跑得。
楊夕淵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城池竟然這麼大,更離譜的是這個城池內部有一座山脈,真是陰界的東西不能以陽界的目光去衡量。
呼嘯的破風聲在耳邊傳來,一隻大手扇飛了他,劇烈的疼痛從後背傳來。
噗的一聲,楊夕淵落在了十米外的地方。
「我操,疼死我了,你怎麼打得這麼狠?」
楊夕淵忍著疼痛說道。
「剛才你那個叫肥遺的朋友就是這麼打我和我的兄弟的,我就是想讓你試試。」
楊夕淵心裡將肥遺罵成了狗,你說剛才你快打贏了你跑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必須要殺死他,最重要的是怎麼打他這麼疼,你下手輕點能死嗎?
打楊夕淵的人似乎不是魑毅,而是肥遺。
「大哥,你說你要什麼?我絕對給你,你就當我有吧!」
楊夕淵認了一個慫。
「你的陽軀。」
說罷,他的魂體就鑽入了楊夕淵的體內,楊夕淵的身體也隨之軟了下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