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林郁城心說有問題的話能讓你搞出來才怪了,你爹娘幾百年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他道:「有個方法。」

  楚歌抬起眼,問道:「什麼?」

  「炸了它,」暴力狂魔林郁城如此淡定的說道,「這樣就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了。」

  楚歌道:「想法不錯,可是你那裡去搞炸藥?還是讓紅衣打成分子用手錶傳過來?我的哥,你現在越來越不對勁了。」

  變得更蠢了——他如是想到,可惜現在他們倆個對於其他人就像是全息投影一樣,但在彼此的眼仍是實體,對打起來他一樣沒有勝算,因而只敢在心裡念叨念叨,並不敢說出口。

  林郁城道:「緩解下氣氛嘛……我有預感,你娘他們馬上就要遇到麻煩了。」

  永城本身就是個麻煩。

  楚歌心說你這不還是在放屁么。

  白揚歌現在不記得永城,才面不改色的走進去,要是以前的她,真就能動手炸。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楚歌道,「給紅衣發訊息,讓她帶著工程部的人加急檢修,務必在十年內修好。」

  楚歌對未知的危險一直都有一種迷之感覺,從小到大沒有一次不準,林郁城當然不會覺得他在胡說,但問題就是——十年,太短了。

  「銀河雛形都能追溯到明朝時,你從民間搞來的人,除了清末亂的那些年,你們幾乎就沒有停過對蜂鳥的研發,」林郁城眉頭緊鎖,道,「幾百年打的底,你現在就給十年的時間,現代技術雖然夠先進,但你現在已經沒錢了。」

  楚歌道:「我當然知道,但若是修不好誰也說不定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覺得,這事單憑咱們幾個做不成,蜂鳥必須重新修復。」

  「蜂鳥」就是研究這個機器的名字,是林詩小時候說的,蜂鳥是這個世界上最小的鳥,正如他們幾個,親人們死的死走的走,漫走在廣袤天地之下,沒有歸處。

  後來楚歌就用這個名字命名,他們都很少叫,因為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蜂鳥修復工程不可謂不大,它前後動了多少暗處的資金就已經是林郁城無法估計的,也就楚歌膽子大,敢做。

  換做誰都得嚇尿了。

  只可惜他們努力了數百將近一千年的時光,搞出來的還是個一次性的,他本人不在,更加提高了修復難度。

  要知道,有些演算法和數據是基於前人的理論實踐研究的,前人早就亡故,就剩下個楚歌,他現在還是個透明人,屁用沒有的那種。

  林郁城忍不住挖苦道:「你在放什麼屁,要是讓競爭對手看到給你舉報了,連銀河的高層都逃脫不了法律罪責。」

  「所以說,這是件大工程,」楚歌低聲說道,「當然不能被其他人發覺,核心演算法我早就交給林詩了,讓她來,事倍功半。」

  林郁城:「???」

  林郁城:「你又欺負我妹妹!」

  楚歌道:「我沒有,工資另算還不成么?你不會不知道林詩修的工程雙學位吧?」

  ……他還真不知道。

  林郁城是二十一世紀的鋼鐵直男,認為能文善舞的女孩子才叫人喜歡,雖然他喜歡天天和化學試劑打交道的女孩子,但這並不能代表絕大部分男人。

  林詩自小就是個悶悶的性格。

  學些文的東西更適合她,林郁城一直這麼想,而林詩也不負眾望的考上了c大,文科的最高學府。

  工程?

  「是物電……」楚歌幸災樂禍的道,「我就猜到她不敢告訴你。」

  「這死丫頭……」林郁城咬牙,「你能確保她安全嗎?」

  楚歌想說當然不能,他連自己的安危都沒辦法保證,當然不能管到時空那頭的林詩了。但他同樣知道以林郁城的性格,他要是說不能的話,林郁城就絕對不會讓林詩回去銀河。

  楚歌想了想,決定撒謊,道:「可以。銀河與各界都有聯繫,一但出事,保下一個林詩還是可以的。」

  林郁城還是有些猶豫,他覺得楚歌就是在天方夜譚,但是吧,除了他的辦法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解決了,白揚歌現在在永城裡頭,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都是為了以防萬一啊。

  他敲了敲手錶,按照楚歌的吩咐打出一段話發了過去,不等紅衣回復就關了機,用腳想都知道她會回復什麼——無非就是「你們有病?」和「吃錯藥啦?」

  「據說紅衣和你娘當年還是情敵來著,」林郁城嘟囔道,「就她這智商,被你娘搞下來不足為奇。」

  楚歌不可置否。

  二人並肩走在古永城的大街上,反正他們倆屬於bug的存在,沒有人能看的到他們倆。

  古永城和黎楚時候的永城完全是兩個樣子,布局的方向沒有一點點相像,建築更偏向北方游牧民族的風格,按照元青明的說法,他們已經出了正常北方的界域,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建築。

  白揚歌蹙眉道:「胡部風格,不對勁啊。」

  「你還知道這個?」元青明訝異的道,「這是元都,曾經南北方大戰,兩方的皇帝在更南的地方開戰,後來北方民族戰敗,北方士兵撤退的時候曾經在這裡住過很久。」

  「聽說當時正是臘月,就是南方有些地方都有人凍死,北方更是大寒,北方士兵本就受了傷,若是回了北方,就是個死。」

  所以就將這裡暫時作為據點?

  白揚歌卻覺得這個做法不太明智。

  且不說從他們方才來的地方就能看出,這地方四面不是平原就是河,固然夠人類生存,但沒有天險,若南方乘勝追擊,他們連守都沒有辦法守。

  方才那城都比這裡好,至少還有山。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白揚歌沒有講出自己的疑惑,反而覺得這個人類有些奇怪,一個書生知道這麼多?還是這麼偏的東西,「為何不去考個功名?」

  「功名?」元青明露出疑惑的表情,道,「你說做官?各國都是亂的,官位大多世襲或者民間有名的能人智士,我們出生低微,沒可能的。」

  白揚歌心道這選官制度倒是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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