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楚樓那個人的審美一直都在人類奇怪的點上,他亦然,否則怎會對天體產生那麼大的興趣。

  「他不敢,之前有幾個女演員倒是追過他,不過他一句你知道天體運行公式是什麼嗎?」林郁城似笑非笑的拔自家弟弟的傷口,「結果人家女演員第二天就在媒體面前說:林神是個一心研究學術的學者。」

  他當時看起來只有二十三歲。

  這種言論一出,好多人就開始在網上調侃他,說他裝清高什麼的,事實上可能連高中都沒畢業,直到多年之後他創立銀河,在各大學校演講,才讓那些聲音漸漸消失了。

  「原來網上說老闆對女演員有陰影是真的啊,」紅衣在一旁悠悠的道,「當真是自絕桃花。」

  楚歌沒吭聲,眉頭卻皺在了一起。顯然他也沒忘記當年的恥辱,堂堂楚歌的兒子,被一個女人的一句話搞的如此狼狽,說出去他都閑丟人。

  白揚歌笑道:「一般這種劇情都會衍生出一個小說劇情,所以之後你和那女孩就一直沒有聯繫啦?」

  「何止,」林郁城在一旁插嘴道,「他趁著當年銀河正在在學術界打拚,乾脆藉機請那個演員來代言——當然是個幌子,他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證明那個演員有多年的吸毒史,斷了她的前路。」

  白揚歌:「……」這劇情為何有些眼熟。

  他這麼狠啊?

  「別放屁了,當年我們研究出來的可不就是檢測毒品的?誰讓她不信,非要在直播的時候嘗試,自己作死,賴誰?」楚歌一挑眉,「不過我倒是感謝她,否則銀河的質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那些教授的認可。」

  白揚歌:「……」

  行吧。

  你們玩的開心就好,她已經老了,不懂年輕人的快樂了。

  林郁城嗤笑道:「那女的後來在記者會上說你害她,你怎麼說的來著?」

  「老闆說:害她?她配嗎?」紅衣繪聲繪色的學著,「一頓成為網路熱門音頻。」

  當時的銀河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楚歌在外國的母校還特地給他頒過獎,在外網上都查的到,就再也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學歷了。

  取而代之的小女生上躥下跳的喊著老公老公。

  楚歌十分淡定的一聳肩,他都要忘記了那個女人長的什麼模樣,他們樂意說,說去好了。

  「記得她從戒毒所出來之後回到家裡,家裡都不認她,」紅衣道,「後來聽說被包養了?也是個狠人,就不怕咱們老闆報復。」

  楚歌斜了他一眼,滿臉的:我有病?

  白揚歌道:「真可惜,我沒看到。」

  「白姨不必可惜,按他現在的這個性子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下一個的,」林郁城道,「我很看好他。」

  紅衣附和點頭——畢竟現在林郁城才是她的頂級大boss,該附和的一樣都不能落下。

  「隨便你們,」楚歌冷道,「過幾天將你們全都送回去,才是好。」

  「?你倒是敢,」林郁城道,「方才的情景你又不是沒看到。」

  白揚歌和紅衣:「?」

  「是這樣的,方才我和林郁城去測試,結果……不太好,」楚歌道,「算了怪丟人的,你說吧。」

  林郁城接著道:「因為具體實驗這一方面是我們負責的,今天計劃三測,但在第一測的時候出現了問題,用來實驗的生物卡在了隧道里,被撕裂了。」

  白揚歌頓時頭皮發麻,道:「然後?」

  「然後機器就報廢了,」林郁城面無表情的道,「所以才找他過來緊急搶修。」

  白揚歌:「…………」

  集結了幾代人的智慧,一次就報廢了,這到底是誰不行啊?

  「但出現的問題不大,修復很簡單,只是下一次測試需要延期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爭取在這段時間內優化,盡量留一個全屍。」楚歌開了個冷笑話。

  林郁城直接把文件呼到他臉上,感情用的不是你的地盤了唄?租金不要了是唄?你修個de

  ,還不是他手下的工程隊上,他只需要在旁邊呼風喚雨指點江山。

  「留個全屍,」白揚歌道,「挺大怨念。」

  楚歌:「……」不是,他不是那個意思。

  林郁城直接找工程隊的負責人過來開會了,楚歌肯定得參加,白揚歌不想去,想趁機溜走,結果楚歌道:「一起去吧,實踐比書本知識有用。」

  「……」白揚歌道,「專業不太一樣。」

  「沒事,學習分什麼專業,您的建議很重要,」楚歌眨了眨眼睛,道,「會議室在三層。」

  白揚歌:「……」您是故意的吧?

  於是白揚歌只能被迫去開會,被迫聽聽在她耳朵里完全是天文的知識,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升華了。

  林郁城和楚歌沒告訴她,他們開會全城用德語!!!

  這年頭居然真的有人第二語言是德語,白揚歌口吐亡魂,覺得她和楚歌離母子決裂已經不遠了。

  第二天,白揚歌找來許多德語入門的書籍,被紅衣看到,後者好心的提醒道:「為了老闆?勸你沒那個必要,老闆會的不僅僅是德語,他是多語種者。」

  「怎麼,他還趁這幾年出了個國?環遊了世界?」她道。

  紅衣道:「唔,不至於,他經常受邀去各國演講,翻譯很多專業名詞都不會,他乾脆自己去學。」

  「我也被演講,但會英語就夠了,」白揚歌道,「這不公平。」

  「老闆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會盡他所能做的更好。」紅衣聳肩,道,「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學術界的一大奇迹。」

  白揚歌道:「我現在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我兒。」

  畢竟她和楚樓都沒有學霸的光環,她還好,至少上過大學,而楚樓別說大學了,連私塾都不知道是啥。

  紅衣笑出聲,道:「咱們這的人都會中文,小型會議也都是中文,昨晚那次,估計是老闆和將軍有心搞你。」

  白揚歌:「……」

  這倆熊孩子。

  「……行吧行吧,自己生的怨的了誰,對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白揚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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