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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生產(3)

  「快傳太醫院會診,」他截住赤歸的話頭,「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他不會死的。」

  赤歸:「……」就算死也不忘損他一波么?

  太子冷艷的眉眼看了他一眼,道:「治好了便送到七皇子府上,楚王不殺凡人,他們兩個,該是知己。」

  眾人聽這吩咐大驚,誰不知道太子和赤歸從小的情意,怎麼可能轉手就將他送到七皇子府上?且國師如今這般,明顯是受了重傷!

  赤歸怎麼聽不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怒了,從小就是這樣,太子打不過他,每次就靠著身份壓他,這一次,也是這樣。

  這一次,怎麼能這樣?

  他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道:「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太子這次瞅他都不瞅了,揮揮手便示意下人將人帶下去,滿臉的不耐煩,他很少如此是小孩子氣,會覺得丟人,但如今這樣,想必是真的不想和國師再有糾纏了。

  國師雖然可怕,但太子更是太子,幾個內侍對赤歸道了一聲「得罪」,便招來一頂小轎,意圖將國師塞進去。

  奈何國師不是常人,愣是沖開他們,大步走向了背著他的太子,隨後興許是受不住了,一頭栽向了太子的肩膀,後者想不到他還有這招,踉蹌了一下。

  下人們差點嚇死,飛快的上前帶走了暈倒的國師,忙不迭的送往太醫院去了——天地,太子這話傷人的很,國師也未免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這二位,生怕後者活著啊。

  太子揉著額角,眼底有了倦意,還有些說不起道不明的感情,其實方才赤歸併非是突然砸到他,而是故意的。

  他在太子耳邊說了一句「我喜歡你,聽我解釋。」

  雖然知道這人最喜歡放屁,但聽在心裡,仍然會忍不住小小的愉悅一下,當然,這都是假的。

  從一開始,赤歸都只將他當做一個小孩而已,他真真正正放在心裡的,是楚王妃,白揚歌。

  否則他也不會一方面害著她一方面又十分矛盾的給白揚歌種種線索作為提醒了。

  呃……他比較好奇,赤歸自己,是否知道了這一點?

  白揚歌是個禍水這話真是不錯。

  白·禍水·揚歌,在燕國太子充滿惡意的詛咒之下,在三天後終於徹底的失去意識,人事不知了。

  誰也不會知道楚王府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在三天後的半夜,王府突然響起了嚎啕大哭,隨後一直緊密觀察的沈家得到了信兒,沈雲顏進宮通知太子,沈雲歸則帶著人去王府。

  但是,已經晚了。

  白揚歌的身體就好像突然乾枯了一樣,短短的幾天就消耗殆盡,像是陷入了沉睡,夜言突然想到從前白揚歌出事的時候楚樓就不太對勁,這時候不會是反過來了吧?

  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啊。

  「人肯定是不行了,但孩子沒問題,只是王妃沒有意識,恐怕困難了,」穩婆道,「但是等到王妃斷氣,這孩子照樣活不了。」

  她說的每句話都扎在了所有人的胸口上,白揚歌自己恐怕都想不到她會這樣,照穩婆所說,白揚歌是突然衰竭的,很有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這些早就有了預兆,白揚歌從很久之前就經常昏睡,那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用催產葯吧,」沈雲歸別過頭,「保一個是一個。」

  「不行!」

  眾人被這聲下了一跳,紛紛回頭,居然看到了皇上帶著蕭姣出現在門口。

  方才那句話正是蕭姣所說的。

  「您知道王妃活不了了,」沈雲歸十分平靜,「怎麼不行?」

  蕭姣一梗,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死。」

  「雙生相依,王爺出了事,娘娘不該不知道,」夜言道,「雲歸說的對,先將小世子保下來。」

  蕭姣知道他最精通邪門歪道,連他都說沒救了那多半就是真實救不了了。

  她不語。

  皇上默認。

  穩婆朝諸位貴人一拜,越過眾人離開了。

  隨後沈雲歸第一個離開,接著是夜言和沈雲顏,眾人離開了屋子,站到了外面。

  沒一會穩婆帶著楚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帶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來了,沈雲歸蹙眉道:「這是?」

  「老奴用過參片了,但對王妃不起作用,」穩婆低聲道,「恐怕要用些別的辦法。」

  沈雲歸:「……」

  行。

  他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娶親了。

  這種苦愛誰受誰受去吧!

  他揮揮手,穩婆便進了屋子。

  良久的沉默的之後。

  不知道是誰嘆氣道:「我記得剛見王爺那時候,他和湘王在聽月尋花問柳,正巧我帶人去抓逃犯,當時瞧見,還不敢信。」

  「將軍不要污衊我們王爺,王爺他從不亂找旁的女人的,」夜言蹲在地上補充道,「聽月的酒不錯,王爺從前很喜歡二十三的酒的。」

  雖然現在二十三和王爺都不在了。

  「嗯,」沈雲歸道,「王爺從前一直不接觸女人……我們不知一次懷疑過他有問題。」

  皇上笑道:「朕一直認為你們都是好孩子。」

  自然……是不可能的。

  楚樓很長的一段的時間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那個時候他們不找點樂子就真的不知道如何在這大千世界中活下去了。

  「照王爺從前的性格,自然是不敢的,但自打他五六十年前醒來過,對手下寬鬆了不少,」夜言道,「聽聞他在做神的時候還經常殺人來的,說不定就是償當年欠的債。」

  實話講,就算是他不是神的時候,在凡間所發起的戰事也夠他償還好幾輩子的了,但戰爭這玩意本來就是有利有弊的玩意,楚樓雖然殺了那麼多的人,但同時給世間留下了一個良好的政治形態,往後的幾年都很有用的。

  「神?」蕭姣抬起頭,道,「王妃是么?」

  「那倒不是,」夜言道,「據說是妖,不過也不算是妖……畢竟連本體都沒有。」

  反正現在兩位主子都不在了,也不在有人管的住他了。

  他哥,兩位首領,都不在了。

  王爺留他一個幹嘛呢,倒不如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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