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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戰火(4)

  「若真是黑蛇,不單是我們,就是林大人帶來的三萬士兵都危險了。」?二十八道。

  沒錯,黑蛇的名字和長相雖然很俗,但卻是白揚歌都沒有辦法的生物,誰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它是怎樣進入到的人體,也不知道如何使人不像人。

  總之,這玩意不得不防。

  那邊,夜言終於在一個高聳的建築面前停了下來,這處的光要比別處的亮一點,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

  不多說,裡面自然是元繡的部下,巡夜的人很多,不大可能只是那幾個人,肯定會有換崗的,但酆都統共就這麼一點,一起出現未免目標太大。

  夜言繼續比劃:看出來什麼了嗎?

  這孩子想必是累壞了。

  零道:「是神處的人。」當年在燕國正是他帶頭抓的神處的人,自然不會認錯。

  可惜夜言聽不到他的話,十分費力的向裡面探聽,眾人這才想起來,忘了告訴這孩子神處的人都被元綉拔了舌頭,不會說話了。

  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眾人之中蔓延,誰都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的鍋。

  眼瞅著夜言啥也沒聽到垂頭喪氣的走了,他陸續走過很多街道,但除了巡邏的人並沒有見到其他的人,想來白揚歌摯友並不在這裡。

  快天亮時,眾人隔著鏡子又在他身上下了咒,將人帶了回來,夜言十分無辜的一攤手,道:「你們都看到了,什麼都沒有。」

  零點頭道:「辛苦,正好王爺打算今日去酆都呢。」

  夜言:「???」

  你在搞我?

  眾人無辜的轉開視線,楚樓是一大早下了這個決定,就是他們也被下了一跳。

  不過楚樓從來不下沒有準備的決定,眾人驚異了一瞬,就把夜言拉回來了。

  後者一攤手:「所以我這一晚上白去了?」

  「也不算吧?」零道,「至少咱們知道路線了呀。」

  謝謝,並沒有得到任何安慰。

  夜言繼續臭著臉進屋換衣服去了。

  午時,臨淵數千人集結完畢,楚樓和林蕭站在城牆之上,楚樓背著手沉思,零和夜初一身勁裝在他面前跪著。

  「王爺有什麼交代?」夜楚道    ,「臨淵磨合了很久,絕不會出錯。」

  「你們,本王放心,」楚樓蹙眉道,「天黑之前記得回來。」

  酆都本就是鬼城,到了晚上比白天難對付,因此最好的時間就是中午,不管是黃泉還是地獄,都不是很喜歡中午。

  楚樓,恐怕是要探一探他們的虛實。

  元綉很會隱藏,從一開始的打探到現在的面對面,都沒有露出一點端倪。

  她一個久居後宮的女人竟有此能耐?

  怕真如白揚歌所言,燕國師赤歸在這。

  「屬下明白,」零道,「王爺還有什麼要囑託的么?」

  楚樓搖頭,道:「去罷。」

  二人退下,林蕭上前,望著下面傳聞中最厲害的組織,忍不住道:「王爺,聽零他們說,您是神,對么?」

  楚樓淡淡的看向他,光看面相,他看起來比林蕭還要小,他道:「是,怎麼?」

  「沒、沒怎麼、」林蕭磕磕巴巴的道。不過就是見到真正的神有些害怕罷了。

  怪不得他不會老,做事也總是那麼的……清奇,很難用常人的思路來理解,還好他勉強跟的上。

  林蕭道:「不知為何,得知您是神,微臣並沒有震驚,反而覺得,哦,原來是這樣。」

  「你命格奇怪,白揚歌在白鳥書院你也看出來不一樣了吧?」楚樓挑眉道,「有這種命格的,本王只見過一人。」

  「誰?」林蕭好奇道,「在白鳥見到王妃的第一面時,微臣便覺得,王妃必然是命運多舛之人。不過眼下卻覺得是微臣才錯了。」

  白揚歌雖然身死,但帶回來了臨,後面更是嫁給楚樓成了王妃,如今還有了孩子,可謂是人生贏家,命運多舛,確實不夠妥當。

  楚樓卻搖頭道:「你猜的不錯。」

  林蕭:「?」他覺得王爺這話不對勁。

  楚樓沒有回應他的第一個問題,?這也很對勁,楚樓只有在還沒叛逃上三界的時候才能看出人的命格,而他在離開上三界后才接觸到凡人,換言之,他所看過的命格都不是凡人。

  像林蕭這樣命格中一點煞氣不帶的很少,他只在釋迦的座前童子身上見過,當時他還納悶過為何佛的命格會被他看到,後來等他認識了夜初,才知道那座前童子動了凡心,對象十有八九就是轉世的秦雨柔。

  「本王透個天機,」楚樓又道,「你女兒的命,怕是不會好。」

  林蕭一僵。

  「步行?」夜言不可思議地道,「我的哥,這什麼時候咱們還步行啊?」

  他踩過一個個已經化了的雪坑,吧啦著前面的夜文。

  「咋?這處周圍都是村莊,你想怎麼過去?飛過去?嚇死誰?」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麼走要走到什麼時候去?」夜言道,「恐怕走到哪,天就黑了。」

  二十八在前面說道:「走過這幾里就好了,酆都周圍沒有多少人煙。」

  夜言不吭聲了,看起來還是有些生氣。

  他這副模樣招來以他親哥為首的嘲笑。

  正如二十八所言,約么走了二三里,眾人便招出了自己的劍,沒一會就到了酆都。

  元綉已經得了信兒,站在城牆之上的是白揚晚和一個陌生男子。

  零提醒道:「是燕國太子。」

  「他來做什麼?」夜酒皺眉道,「難不成容北同他們都是一夥的?」

  這不大可能,容北只是個皇子,但燕太子可是一國儲君,元繡的誘惑力再大,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國家。

  「零,好久不見,」燕太子笑道,「許久不見,當年你可比現在俊秀多了。」

  夜楚面色一沉,零按住他,低聲道:「我從前在燕國做些生意,同他見過幾面,之後恢復記憶,他便走了。」

  解釋完畢,他向燕太子笑道:「太子亦然,這天寒地凍的太子不在燕都里懷抱美人,怎麼來到這了?」

  「嗐,還不是孤的國師非要來,」燕太子苦惱的道,「說是不把你們殺乾淨便不回去,孤也很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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