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助(1)
「那你們為何還要關著她?」出了門,眾人都想著趁機摸魚,特意抄了小路走,沈雲歸邊走邊問道,「我姐對她,一向不錯,此次的事她亦告訴我了,雖說害死了兩個無辜人,但絕不至於關起來。」
「總要做給旁人看的,否則對宮裡交代不清,麻煩的是王爺,」二十八道,「再者說,那個姓白的,有一萬種方法提醒我們,沒必要這樣。」
「可惜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總之我們儘力保下就是,雲歸,你怎麼想?」
沈雲歸面無表情道:「不怎麼想,見不到王妃,心裡正傷心呢。」
眾人頓時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紛紛感嘆沈雲歸實在是太慘了。
他們這邊明媚非常,隔壁的太子殿下可不好受了,陳蓉身死事小,自有人應對便是,讓他犯難的是關於韶家。
韶家腰纏萬貫坐擁京城首富第一位,太子有意請韶夫人接管官府商行,除京城的商行遭到瘟疫影響關停了幾家,其他地方的商號都很不錯。
問題就是太子在整治****的時候,廢了一大波人,隨著開春將至,不少的農民商戶有求於朝廷,可沒人管,誰都拿不定這個主意。
正當朝廷上下一片愁雲慘淡之際,不知道誰說了句,京城裡的紅姨經商一絕,不過聽說她也是給韶夫人打下手的,太子不如給韶夫人一個名號,讓她去可好?
太子從前跟著楚樓沒少穿梭在這些場所之中,自然聽說過紅姨的名號,當下便覺得可行。
韶家在朝廷上一直不問不火的 ,存在感十分一般,據聞沈雲歸同他家不錯,沈府偶爾也會幫襯著韶家。
「但,韶公子病重,太子此時想要給她的母親委以重任,只怕是造人詬病,」左青雲道,「眼下之際,最要緊的是治好韶公子的毛病。」
「若是瘋癲之症也就罷了,可聽聞韶公子患的病頗奇怪,韶夫人便尋天下名醫都沒治好,丞相這話,有些大了。」這是反對左青雲的人。
「兩位大人說的都不錯,韶家公子遭了魘,非是尋常醫術可治,以臣之見,尋些旁門左道,沒準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是林蕭。
太子道:「林蕭說的有道理,那孤便將此事交給你,千萬要治好韶公子的病,否則,孤可要嚴懲你。」
「……」林蕭無奈,道,「臣明白。」
太子又道:「若無其他的事,眾卿便散了吧,林蕭留下。」
左青雲臨走之時拍了拍林蕭的肩膀,小聲道:「雨柔和我孫兒孫女最近可好?」
「好著呢,前些日子柔兒帶著孩子去楚王府,回來的時候,您孫兒高興的不行。」林蕭回道。
「楚王妃是個有福的人,同他們多走動走動,也不錯,」左青雲笑眯眯的,「我走了。」
林蕭拱手道:「丞相慢走。」
太子回到後堂換了一身便衣,手裡拿著一打奏摺,對林蕭道:「你和你妻子感情不錯。」他果然聽到了。
「是,」林蕭笑道,「臣家中這位,脾氣不好,多虧丞相時時開導。」
太子心道蕭姣那脾氣也臭的很,遂道:「聽聞你和你妻子在白鳥書院的時候便認識了?」
太子為何問起這個?林蕭心下微微疑惑,道:「不錯,只是當時並未有過兒女私情。」
太子哦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說道:「坐,站著做什麼。韶公子你可見過?」
總算是說道正經事上來了,林蕭猜想,方才太子那麼問可能是心裡不舒服了,太子比他還要大幾歲,卻一直沒有娶太子妃,前幾天聽聞納了一個妾室,今天楚王府的人來報,說那妾室也死了,擱誰誰心裡都不會舒坦。
林蕭恭敬道:「近些日子沒見過了,聽聞韶沐瑾的病癒發的重了,韶府便禁止了外人來訪。」
太子微微啞然,道:「孤倒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這下,孤可麻煩你了。」
林蕭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承受太子這話,連忙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沒什麼麻煩的,太子殿下日日為國事操勞,才是真真的勞煩。」
「要不怎麼說孤願意同你說話呢,」太子笑道,「朝廷上像你這麼會說話的人可不多了,林蕭,萬萬不可辜負孤的信任。」
林蕭:「……」出什麼事了?
他皺了一下眉頭,腦中飛快的想這幾天是否有做觸犯太子的事,可思前想後,他這些天除了上過幾封摺子外,並沒有做過什麼事。
太子這話,說的他心裡十分坦忐忑,敷衍了兩句,便說怕誤了太子的差事,請太子這幾日給他些時間。
太子似乎低頭笑了笑,道:「林蕭如此怕孤,真叫孤傷心,罷了,你且去吧,務必辦好韶夫人的事。」
林蕭領命,連忙退下了。
……君心叵測,太子的心,更難測。
韶夫人家的事不算難,太子交給林蕭,其實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林蕭本人卻很樂意,辦這件事無需他親自跑,無疑留下了很多回家的時間。
秦雨柔說他家大寶說王妃腹中是個男孩,搞的王妃失落了好幾天,林蕭當笑話聽了,沒放在心上,但不巧正好被來看外孫的左丞相聽到了,這位丞相大人可能患上了官場綜合征。
生怕楚王妃是真的生氣了,怎麼都要秦雨柔在上門一次賠個不是,秦雨柔當然不能去,好說歹說的勸住了,誰知道今天又說太子的妾室在楚王府里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還會登門拜訪。
所以林蕭匆匆給韶府遞了帖子,說明日要來拜訪,便匆匆回家去了。
太子聽到下人回報,很是長嘆了一句,道:「他是個顧家的,只可惜孤若將他派去酆都,只怕林府上上下下都要恨孤了。」
下人道:「太子也是為了楚王好,楚王明著什麼都不在意,實則是最好心的,太子有意派林大人去往酆都助他,王爺定會護林大人周全。」
「說說而已,你何曾見過叔如此陣仗?照孤猜測,他心裡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