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王妃打怪累了想躺怎麼辦>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發(4)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發(4)

  「白府?」二人迅速對視一眼,都想起來沈雲顏那個奇怪的副將,記得她就姓白。

  楚樓不善攀談,便由白揚歌問道:「這話怎麼說?我二人多年前來此,可無人告知。」

  「嗐,這家排面大地方好,自白府滅門之後這家店便充了公,您想想,這麼大的一間房若是外租出去,要賺多少錢?」

  「您當年來時,恐怕還是同身旁這位爺來的吧?二位郎才女貌,想必當時有人是覺得您二人是來購新房的,自然不肯說實話嘍。」

  那你為何會對我如此殷勤?白揚歌心中暗諷,面上仍帶著柔和笑意,道:「多謝告知。我有一友,也是此城之人,姓白,故有此一問。」她本想直接將白春蘭的名字說出來,但對方不知是敵是友,不可大意。

  從一開始那富態的大娘說話二人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雖然故意說著市井話,但總顯得很刻意,腔調端的很正,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有意無意地摸著左耳,且下盤很穩。

  燕國除了皇子們能夠接受正兒八經的楚國官話教育,平民們沒有資格。楚國官話是中原公認的好聽好懂,且說多了,還容易生出來清高味兒。

  燕國習俗,成年男人未娶妻之前左耳都要帶著一顆頗重的耳墜,她方才一直在摸揣著耳朵,應該是一時半會不習慣。

  長期的馬背生涯,使他們的下盤很穩。

  這不是個女人,該是個燕國軍。

  「呦!」疑似燕國軍的「女人」驚呼一聲,生怕白揚歌聽不到,道,「咱們這姓白的人可不多,您說的,該不會就是白家的大小姐吧?」

  您自己都說了她是白家大小姐……咳。

  白揚歌臉上差點掛不住,疑惑道:「何以見得?」

  不得不說,這燕國人的演技真的非常一般。

  「您看起來不過十幾二十齣頭的模樣,失蹤了的白小姐同您差不多嘛。」

  白揚歌瞅了楚樓一眼,又道:「那白家為什麼會被滅族?」

  「呦,這話可就長了。」

  這燕國軍說永城本就是燕國遺民長住的地方,大多都是戰爭后流落到這的,那白家,也是如此。

  白家比別人強的地方,也在於他們家腰纏萬貫,有的是錢,傳聞他們是皇族的旁支,但也沒人願意信。

  白家在此安置幾年後漸漸有了名氣,成了永城有名的大人物,可也正是樹大招風,沒過多久,白家就被流竄的悍匪屠了滿門,只剩下一個小女孩,後來不知所蹤。

  他還說,悍匪後來被捉住了,處了極刑,而抓悍匪的人,是湘王。

  湘王同楚王一樣不見老,是滿朝盡知的事情。

  這故事編的很離譜也很俗套,白揚歌心道燕國人果然不適合撒謊,編個故事,都能如此的令人無語。

  她滿臉惋惜,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小販笑了笑,不語,白揚歌狀似不經意的看到他攤上的飾品,道:「這是什麼?」她走了過去,挑起一個綉囊在手中把玩著,低聲道:「閣下埋伏此處多久了?」

  「托姑娘挂念,」「姑娘」嘴裡吐出了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已有多月了。」

  楚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在白揚歌身旁,單手摟著她的肩,一副保護的姿態,道:「殿下倒是心細的很。」

  這「殿下」不必說,自然是容北。

  「王爺同皇子很像,不是么?」男人道,「對了,皇子有一句話叫小的傳給姑娘。」

  白揚歌疑惑道:「什麼?」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

  是對不起他和元綉聯手對付白揚歌?

  白揚歌一下子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憑心而論,容北跟她更多的是友情,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他這麼說,白揚歌倒是愧疚的很。

  以至於她回去的路上都顯得失魂落魄的,眉頭一直緊皺著,連想要追問楚樓的問題都給忘了。

  關上門,楚樓狠捏了一把她的臉,低沉地道:「聽到他的名字心情都不好了?本王有理由懷疑你這三年是不是背著本王沾花惹草了。」

  白揚歌噗嗤一笑,被他逗笑了,道:「我只是怕,若容北真是因為我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我……愧疚的不行。」

  楚樓半拉半抱的給她摁上床,脫了鞋襪放在一旁,道:「不必愧疚,雙魂性格不同,常見。」

  白揚歌拽著被子,疑惑:「你怎麼確定他就是雙魂之人?」

  「說了晚上告訴你……」楚樓有些幽怨的道,「你倒是先忘了。」

  白揚歌笑,道:「過來。」

  楚樓附臉過來,白揚歌吻了上去,過了好一會,二人都有些氣息不順,白揚歌道:「這回說罷?」

  瞧瞧,何等的無情喔。

  「那屋子雖被本王炸毀,但並非沒有方法復原,」楚樓低頭玩著白揚歌垂在耳測的長發,「雙魂族對本王的鏡像十分敏感,困不住容北,他亦有方法調換,將真的換掉,不易被察覺。」

  白揚歌蹙眉,道:「連你都發覺不了?」

  楚樓搖了搖頭,道:「非我所布,自然發現不了。」

  這就好像你是一個城的城主,後來你被調走了,數十年之後回來便不認識你所在的時候所有的東西了。

  容北調換真假建築,恐怕就是為了今天給二人傳遞消息,他倒是聰明,潛伏數月都沒有動靜,元綉自然不會懷疑到他。

  問題便是,他源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白揚歌索性躺在楚樓的大腿上,思索道:「他定有他的道理,他的人今日破綻百出,一來是故意引起咱們的懷疑,二來,恐怕是到了不必隱藏的時候。」

  「零和楚貿然進了酆都,已經引起了元繡的注意,容北若看中時機,便只你我遲早要親自過去。」

  他們倆親自過去,元綉就是一個死。

  她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除非她能叫的動上三界或者是佛,否則白揚歌還不將她放在眼裡。

  而且她心裡還有一個猜測。

  「赤歸九成就在酆都,」白揚歌道,「這個人,才是真的不好對付。」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