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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前生(4)

  白揚歌笑道:「她若查到才好,也叫咱們知道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害得我。」

  她狀似玩笑的說著,只是眼底冰冷。

  往事固然不重要,可好了的傷口尚能複發,更更何況她不是受了傷,而是生生被人剜去了一塊肉。

  那塊沒有肉的地方雖然長出了新肉,但每每想起,那股鑽心的疼還是會重新出現,生不如死,卻也不得不活。

  楚樓輕嘆,道:「不會。」他必不會給元予禮這個機會的。

  白揚歌垂著眸子想了一會,道:「不如將她放到酆都去,元綉見了她也沒準會露面。」

  元綉沒有掉馬的時候,元予禮同她的關係就很不錯,這倆是元家的兩大毒瘤,說不準惺惺相惜的很也不一定。

  楚樓自然沒有疑議,元予禮對他本就沒有特別重要,提拔她做零,也不過是看她當年的模樣同夜初有幾分相像而已。

  這本是一個插曲,沒人知道就因為白揚歌頭腦一熱做的決定,為之後的事情埋下來多大的好處。

  約么又過了一兩個月,夜楚和零在一個雪夜破門而入,據當時夜間抓貓的夜酒——同時也是唯一目擊者,對此是這麼說的:

  「都是血……卧槽了,老子當時差點一劍劈下去。」

  眾人心說還好你沒劈,不然被批的就是你了,還好夜酒眼神雖然不怎麼好,好在他的貓十分有靈性,當時就跑到零的腦袋上喵了兩聲,意思一下。

  夜酒這才看出來這兩個血人是誰,連忙叫人將二人抬了進去,並冒著被鯊的風險,叫醒了起床氣滿級選手白揚歌和自家王爺。

  關上門窗,兩個人身上的血腥味就更加重了,此時天色已晚,太醫什麼的早就歇下了,還好聖手楚樓在這,才沒有出現意外。

  「看這刀口,倒跟王爺的短刀有些像了,」夜禮細膩,縫針的活計便交給了他,「不過王爺的刀左右刃並非對稱,這刀確實平滑對稱的。」

  白揚歌插嘴道:「秦漢時期的鍛造技術雖然已經成熟,但究竟不如唐宋,兩漢時期開始逐步發展成為兵器,我記得……哪怕是銅刀最厚的地方也不過0.32厘,這刀口,怕是三厘了。」

  白揚歌自己鍛造的那把,長十三寸二分,重二斤三兩,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規格,還得她和楚樓時不時輸些歪門邪道的功法進去,才能隨心所欲的改變形狀。

  夜禮下針——他可是挑的最粗的那種,眾人權當看不見,他就放肆的將針扎進了零的皮肉,道:「粗製濫造。」

  「她可能想讓二人流血而亡吧,」夜酒摸著貓頭,道,「這種刀口,凡人束手無策。」

  「你是想說我這針線活比姑娘還要巧吧?」夜禮咬掉線頭,洗了手,又去穿線。

  「可不是,」二十八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墊著披風,接著道,「就好像燕國的重劍,非力士拿起來都難,便是我還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才拿起來,那一刀下去,腰都要斷半截。」

  她這話代入感太強,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滿臉唏噓。

  白揚歌等他們調皮完了,才道:「傷都在那?」

  「腰側各兩處,」楚樓為了方便救人,長發全束在頭頂,不像尋常那樣半束半散著,顯得更加迷人了,「不致命,猜測是躲開了致命部位,但速度慢了。」所以才會被人捅了腰子。

  「腰側」二字一出,幾個男人就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你們幾個那是什麼表情,」二十八道,「好在他們趕回來了,萬一倒在外面,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酆都離這夠遠了,」夜酒道,「帶著傷還能回來,不易。」

  夜楚和零不是願意冒險的人,受了傷選擇回到皇城楚王府,便是在酆都沒有地方待了,才忍著傷痛回來了。

  傷口並不深,傷的不是重要的位置,但就是這樣,二人的出血量還是把夜酒嚇到了,可見拖了多久。

  也怪不得二人一進門就暈過去了。

  「派幾個暗衛去查查情況罷,」白揚歌道,「你們幾個不許私自行動。」

  眾人都道:「遵命。」

  夜禮道:「王妃放心……咱們幾個最是惜命。」

  他上面說著話,手下的動作卻穩得一批,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眾人瞧他神情異常專註,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都止住了笑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針線放在盆里,道:「好了,可累死我了。」

  幾個人都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樓的麻藥十分有勁,夜禮的針粗線密,這倆人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夜禮又說將他們分開安置吧,但也不要離開一間屋子,這樣才好觀察。

  楚樓同樣的意思,揮手讓眾人去辦,這一番大動作下來,夜楚竟微微動了一下,搞的夜禮不得不給他加了麻藥的劑量。

  零和他都是警覺性超強的人,若在麻藥勁還沒過就醒過來的話,很容易分不開現實,到時候崩開傷口可就麻煩了。

  一劑下去,夜禮仍是有些不放心。

  二十八見他糾結,便道:「要不你留下來看著他們兩個?萬一出了什麼情況,你應付的過來。」他們這種粗心粗手的就沒招了。

  夜禮道:「好。」

  白揚歌便派人加一張榻過來,道:「那你就留在這,剩下的,都去書房。」

  這是打算集體通宵了。

  冬天冷,沒有人願意大半夜受凍,但出了這檔子事,他們也就忘記了抱怨,一個個面色沉重的跟著兩位主子去了書房。

  白揚歌本來沒打算告訴他們酆都原來是什麼地方,眼下卻不得不說了。

  還好除了夜酒這個記憶恢復不全的,剩下的人大多對楚樓和白揚歌的身份還是很了解的,解釋起來沒怎麼費力氣。

  他們本來就是半神之體,要不是最後跟著楚樓叛亂了,遲早到上三界做個神官什麼的。

  因此眼下聽到什麼素問啦,雲漠啦,還有什麼夜初在佛祖跟前開了智啊,顯得異常興奮。

  並且覺得,自家王妃是不是睡糊塗了,什麼事都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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