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給我查(2)
到了晚上,太子正伏案批著奏摺,過分夜刺眼的油燈對眼睛很是不好,他正煩悶的不行,下人突然來報,說是楚王身旁的幾位大人來了。
他一喜,道:「快些請進來。」起身。
來者正是零,夜酒夜禮等人,方一進來就臭著一張臉跟太子行禮,問道:「殿下,梁府怎麼個奇怪法?」
太子微一挑眉,道:「怎麼?」你們幾個居然輸了?
他快要把幸災樂禍幾個字寫在臉上了,眾人皆是無語片刻,零忍不住道:「正如殿下所說,我等輸了。」
太子笑出了聲,問道:「怎麼可能?」
沈雲顏的部下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斗得過臨淵,在臨淵面前沈雲顏的人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怎麼可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零張口給了他答案,一言難盡地道:「誰知道那副將居然是個女人啊。」
太子:「哈。」
「您想笑就笑吧,」幾個人無欲無求地道,「王爺和王妃已經笑滿一個時辰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太子捂著嘴,眼角都沁出了眼淚,道,「要不你們先回去,孤令尋個懲罰?」
「不行,願賭服輸,」零道,「您不必給我們幾個開小灶。」
於是太子殿下只好忍著笑意讓他們去梁府「站崗」,並派人告訴楚王府,說什麼他們都還是孩子,還是應適當的留一點面子,楚樓和白揚歌回他:大可不必,這幾個就沒有臉。
太子悶聲笑了,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起來這夫妻二人到底是治下有方。」居然真的不打女人。
這事本來就只有他們知道,就算是偷偷打了,也不會有人深究,他們幾個倒是實誠,乖乖的挨了打,還回來主動領了罰,還怪可愛的。
那個帶頭的零,聽白揚歌說已經直逼兩百歲去了,還如此的率真,當真不易。
那像他,只二十來年的日子,就已經忘記了何為率真。
「王爺和王妃都是性情中人,治理手下便鬆散了些,」下人道,「要奴才說,這些年輕人未必比得上沈將軍的人。」
「怎麼說你是奴才呢,你可知道方才這些人活了多久?上過多少次戰場?」他冷冷地說道,「便是他們隨手扔的玩意,都是無價之寶。也就你們這些俗人,還當他們年輕。」
淵最年輕的也都四五十歲了,比如元予禮,更不要提臨。
下人低頭道:「奴才知罪,王爺王妃看起來年紀不大,奴才便先入為主了。」
那兩個么?
更是老妖怪。
他笑道:「孤兒時還被楚王抱過。」模樣同現在那是一絲未變。
「太子殿下又在閑聊了,」蕭姣提著食盒進來,「外面無人,我便進來了,還請您不要責怪才好。」
「孤讓他們下去了,煩,」太子道,「您怎麼來了?」
蕭姣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長衣,頭上別了一隻素白流蘇釵子,清水出芙蓉,很是好看。
太子抬起頭,見她這副打扮,手下的動作一僵,只聽蕭姣道:「在後宮裡聽說殿下一日都待在這裡,粒米未進,才想著過來看看。」
太子知道蕭姣是楚王的人,並沒有說過什麼,蕭姣卻覺得在他面前自稱臣妾怪怪的,便改成了我,果然感覺好多了。
太子溫柔地道:「勞您費心了,只是孤這邊自有人照顧著,後宮瑣事不少,您啊,可是要好好照顧自身。」
下人吐了吐舌,安安靜靜的退下了。
蕭姣臉上泛起薄紅,打開食盒提出來兩壺酒,笑道:「殿下真是折煞我了,王爺此刻也沒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這些日子可閑的很。」
太子毫不客氣的接過一壺酒,掀開蓋子喝了兩口,道:「他們兩個最近熱鬧的很,自然顧不得你我。」
蕭姣聽這話有幾分意味,掩唇一笑,生出來試探的意思。
太子隔著桌子看到了她眼底的暗芒,便知道她要做些什麼,可也是因為晚上神志不清的原因吧,他竟然隱隱期待了起來。
女人,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若換成喜歡的,便不一樣了。
只可惜,白揚歌才不會用這些小心思。
二人各有各的心思,竟然能心平氣和的隔著桌子對酌起來,沒多會兩人便有了些醉意,蕭姣心想完蛋,忘記了自己酒量一般,而他們兩個為了較勁,又叫下人拿來了不少酒。
不知道哪個手欠的下人關上了門,蕭姣半天沒拉開,心裡已經有些後悔為何作死來到這裡,這下好了,啥也沒落著。
她小小的打了個飽嗝,身後猝不及防被人抱上個滿懷。
很暖,但,這不對勁。
蕭姣蹙眉,輕聲說道:「殿下?」
「嗯,」太子尤帶著酒氣的味道噴在她頸間,手下不**分,「貴妃娘娘今日前來可不就為了此刻么?」
「您也知道我此刻還是貴妃,」蕭姣忍下情緒,道,「便應該鬆手。」
「呵。」
太子冷笑一聲,突然將蕭姣抱起,朝著後面的寢室大步走了過去,他動作不算溫柔,蕭姣險些被他摔出了腦震蕩。
道:「你放肆——」
太子殿下已經放下了窗幔,聞言勾唇一笑。
蕭姣看到他這個眼神便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過去了,她閉閉眼,咬牙道:「殿下,您看清了,我不是王妃。」
太子猛的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冷聲道,「孤自認無人知道孤的心思,你不過見過幾次,就敢如此確定?」
蕭姣冷笑道:「殿下,如果您肯對除了王妃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多說幾句真話,幾次笑,興許我還能多猜一陣子。」
身上突然一涼,是外袍被扔到了地上,太子就在她對面,俊美的臉上滿是戲謔笑意,「不知道貴妃娘娘如此關注我是什麼意思?再者說,孤從未對王妃起過別的心思。」
「不怕讓旁人知曉。不過你么,若是明日從孤這走出去,可就有的玩了。」
蕭姣那裡聽不出他的意思,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猶豫,想要她自己走,當誰蠢?
她索性一了百了,突然出招將太子禁錮到床腳,冷道:「你休想惦記著她。」
太子盯著她,眸色越來越沉,儼然是要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