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關起來(3)
那自然……不會了。
楚樓低低一笑,長劍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盛的亮光,錚的一聲,那些黑衣人突然轉向容北殺去!
容北大驚,正巧楚樓飛快的退了出去,他被迫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元繡的右眼眶還在往下流血,她卻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任由鮮血留過臉頰,妖冶美艷。
「您果然一點都沒變,只要能達到您的目的又有什麼不能做的呢?」元綉冷冷一笑,紅唇舔過鮮血,道「今日這隻眼就當我還您的欠禮,這一次,你我打平。」
其實是她贏了,只不過楚樓這個人就是這樣,哪怕你贏了整個世界,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
說到底,不論是元綉亦或是元綉身後的人,對他都有著來自骨子裡的懼怕。他那是一種看小孩玩鬧的姿態,偶爾會親自下來陪他們「嬉鬧」一番,就像今天這樣。
元綉一切都做的剛剛好,不僅激怒了白揚歌,還讓楚樓親自留了下來,唯一的敗筆,就是在勸說楚樓無果后,試圖將他一軍。
咣當一聲,容北砍下一個黑衣人的手臂,寒聲道:「你倒是好心思。」
楚樓道:「彼此彼此。」話音一落,他周身靈力暴漲,一瞬間飛沙走石,元綉猛地退後,那逆天的靈力便像活了一樣直直地衝進容北的身體里!容北還沒來得急罵出聲,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劈手就向黑衣人砍去!
楚樓地靈力不是蓋的,這一揮直接將黑衣人們攔腰劈成了兩半,無數黑蛇從截面中鑽了出來!
楚樓啪啪兩聲鼓掌,贊道:「好手法。」
容北看上去要被他氣得爆體而亡了,背靠著建築不停地喘息著。
元綉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道:「您當真如此決絕。」
「嗯哼,」楚樓道,「借刀殺人可是你的常用伎倆,本王不過是偷師罷了。」
元綉嘲諷一笑,雙手猛地一拍,周圍景象開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她的聲音彷彿遠了不少,「我的王,是您不願意回來的。」
真正地永城隨著她的低喃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四周有了人氣,而地上的黑蛇屍體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得不說,元綉很會知難而退。
鏡像不會元綉突然撤退而突然消失的,想要徹底恢復到原樣至少還需要半個多月,元綉被他剜了一眼,且那強勁的黑衣人也被他借著容北的手團滅,這幾天,應是不敢再生事端了。
方才那聲怪物的吼叫,該是夜酒和二十八他們退了守在鏡像周圍的怪物,元綉此番,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楚樓面露疲憊,心想道被他一掌劈暈的白揚歌,苦笑了一下。
「你說你臉上那些東西是殺了凡人的詛咒?」多日以後,湘王翹著二郎腿,震驚道,「所以你炸了幻境,傷到了凡人?」
「糾正一下,不是傷,是殺。」太子輕飄飄的抿了口熱茶,火上澆油道。
楚樓十分沒有正形的歪在椅子里,臉側黑紋還沒有退下去。
「炸純屬無奈之舉,否則你當我願意頂著這張臉?」楚樓抬眼道,「若不是容北在場,本王必殺了那些人。」
而他如果真的殺了那些黑衣人,渾身恐怕都會被黑紋纏繞,到時候更加麻煩,所以他乾脆借著容北的手殺人。
一來容北身手不錯,二來嘛,他看他不爽已經很久了。
說起他,太子和湘王都是一陣唏噓不已,容北性格溫潤,做事乾淨利索,若不是有著燕太子,他繼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怎的如今竟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們都知道,光憑白揚歌一人,是不可能如此影響到他的。
這話又說回來,元綉同楚樓在說往事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是並沒有露出一絲不解,元綉不像是會告訴他的人,所以容北定是親眼見過和經歷過那些往事的,所以,
他是誰?
楚樓記人的能力有限,實在想不起當年那些醜事都有誰在場,白揚歌更不用提,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眼下還在和楚樓冷戰呢。
「容北也是可惜,」太子嘆道,「燕國師笑面狼心,一心幫著燕太子,容北一直得燕皇器重,卻能在燕國師手下安然度日,可見不是個傻的。」
「所以他是發了瘋,才會同你作對?」湘王道,「元綉根基不深,與其跟她聯手,倒不如安心蟄伏。」
幾個人相對無言,楚樓回來之後連自己的王府都沒回去,直接來到了湘王暫住的府邸,將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撒氣,就要撒的理直氣壯。
湘王罵罵咧咧的找太子做主,結果二人在楚樓的「控訴」之下,紛紛無語了。
太子憋了半晌,道:「你該是好好治理手下的封地了。」
湘王:「…………」
行吧。
楚樓人前
b,人後慫的跟個鵪鶉似的,在永城十分霸總的要把白揚歌關起來,結果回來后,倒是自己不敢回去了。
太子和湘王默然片刻,看著臉黑如鍋底的楚樓,都道:「你還不回去啊?」
「不去,」楚樓大手一揮,指點江山似的道,「不敢。」
二人:「…………」
好好的虐文,生生被您這一句話整成了中二文。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太子無奈道:「過幾日就是林大人的小女滿月之日,到時候……孤看看情況罷。你如此這般,真丟了男人的臉。」
湘王深以為然。
楚樓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現在不算個人。」
邏輯滿分。
湘王蹬了他一腳,道:「貧什麼,人家姑娘尚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倒是先慫了,怎麼,還真做過對不起人家的事啊?」
怎麼說呢?
還真有。
楚樓試圖掙扎了一下,皺著眉想了半晌,愣是找不到解釋詞。
結果湘王和太子一起同椅子上彈了起來,震驚道:「還真有???」什麼時候的事?
你天天去聽月樓不就是為了喝酒的嗎?什麼時候找了別的女人?
「……媽的老子知道錯了還不行?多少年前的事了誰記得住?」楚樓死要面子的道,「煩透了。」
二人沖他一拱手,以表敬意。
渣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