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封城(4)
白揚歌滿臉寫著:「接著忽悠」的看戲表情。
當年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這麼會演戲呢?
白揚歌支著額頭,笑道:「嗯,你接著說。」
楚樓:「……」
他直接惱羞成怒的把人按到了水裡。
除元老等朝廷官員被黎容城扔進牢里,外面的官員不算多,且普遍官職較低,在朝上沒什麼地位,自然也就沒那個膽子給黎容城施壓。
白揚歌也正是看中了他們欺軟怕硬的這一點,派臨下去威脅,相信在生和死之間他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次日,以色侍君的白揚歌得到了昏君的允許,出門可以不用蒙著臉,除了被楚樓控制住的幾個嚴重的地方,都可以去。
白揚歌先是大大方方的走了一趟許宅,她那副完全不怕被傳染的樣子大大使眾人愈發相信了她。
沒待一會,她便告辭離去,帶著幾個臨的人滿城統計人數。
據夜酒講,目前楚樓直接死封了四個區域,共計染病著三萬多人,死者八千,且在不斷上升,不過楚樓的治理模式十分軍國主義,愛聽聽不聽死的那種,所以幾乎沒有敢抱怨,也沒有人跑出來。
白揚歌在秦雨柔遙控的幫助下找到了幾處人非常多,但同時治理的非常亂,大約就是京城中經常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聚集之地。
相比平民百姓,他們反而更加不好整治。
瘟疫的傳染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百姓被傳染尚可尋見了什麼人,為什麼被傳染,而這些喪家之犬,亡命之徒,哪怕是病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白揚歌徒手掀開一處開在客棧后的暗庄,她得到消息,此處有人患病,雖然還沒有病發,但是曾有人見到過他同別的患者接觸過。
地下暗庄大多都是交易嚴禁販賣的珍稀物品,或者是稀缺藥物,宮裡流出來的金銀財寶等,也有開在其中的賭博場所,民間高利貸等等等等。
出入這裡要有人引薦,否則裡面的人完全可以將裡面的門鎖死,**都炸不開的那種,不過白揚歌從來不暴力執法,稍微動動心思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
沒人注意一個女人帶著幾個侍衛似的人從正門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因為他們此時正在進行一項非常有趣的活動。
「媽的,老子在這砸了多少銀子了?不給老子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大爺您可不能這麼說,小弟這地方小,招不開您這樣的大爺,您若是有錢儘管去聽月樓啊!咱們這地方沒女人,還貴的很!」
「滾你媽的吧!誰不知道聽月那幫biao子天天接觸什麼人?老子惜命的很,你就開個價,多少?」
白揚歌混在人群之中,她的個頭在人群中不出眾,很快就到了最前方。
像是老闆的那個人道:「不是我們不給,實在是人已經夠多了,您也說了不是?現在誰出去不是個死?我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現在還沒關閉這裡已經是我惦念著昔日的兄弟情分了!」
「情分?誰不知道你個孫子就是圖個路費想著逃出去?告訴你吧!現在外面可都是楚王的天下!想逃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斗的過淵!」
老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指了他半晌,愣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現在沒染病的人誰沒有這樣的心思?不說外面瘟疫多麼嚴重,就是皇上那種想要他們自生自滅的態度就已經嚇壞了多少人?
城防雖嚴,卻也是有錢就能出去的,而且如今這情形,雖有楚王控制,可他能控制住多久?誰不知道楚王手下只有一支淵,最多還有那個夜統領帶回來的另一支強軍,憑他一個人就能斗得過皇上?
老闆爭論不過,冷聲道:「老子就是有這個心思怎麼著吧!你若是有錢儘管出城去啊!」
那壯漢犯過不少罪名,林林總總加起來夠誅個九族的那種,城防軍貪財不假,但私自放走在逃犯的罪名同樣沒有人敢擔!
老闆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羞辱他!
壯漢一拳砸到桌子上,這塊的規矩就是隨便罵,但是動手?不好意思,動手就請您走吧。
因而他也敢怒不敢動手,很快就被眾人一句接著一句的罵走了。
白揚歌低聲道:「比咱們想的還要嚴重一點。」
「是的。林夫人給咱們數處類似暗庄的位置,這一個就敢如此猖狂,只怕之後的不好辦。」
並非不好辦,而是不敢辦,白揚歌昨日所說的名不正言不順不是忽悠楚樓,他們確實沒有理由插手此事,搗毀一兩個好說,多了可就變了味道了。
暗庄這麼多,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若是觸及到了幕後之人的利益,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楚樓。
「剩下的先不要去管,」白揚歌權衡利弊,她又不是聖母,不會為了別人害了楚樓,「等黎容城鬆口,否則不要動。」
黎容城鬆開?
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快。
眾人都如是想著。
暗庄佔地面積很大,差不多有半個現代底下廣場一樣,東西很齊全,下到吃食,上到酒肆,就好像要從這過日子一樣。
白揚歌等人來著不善,在一群凶神惡煞的亡命之徒中除了長得比較出眾,居然不算違和。
尤其是那幾個臨的人本來就是兵痞,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地方同他們正好搭。
他們幾個沒有正形的隨便一坐,便有人上來諂媚的問道:「幾位爺新來的?咱們這,可不準外人久留啊。」
「哦?」兵痞們挑眉,問道,「這地方不就是供人取樂的?怎的還限時?」
「喲,那可是以前了,誰不知道上面鬧瘟鬧得正凶?我們這地方安全,安全的地方,自然價錢就……」他十分具有暗示意味的捏了捏手指。
白揚歌等人相繼交換了一個眼神,道:「我們沒錢。」
「沒錢也沒關係啊!」那人聽到他們沒錢笑的更加猖狂了,畏縮的不行,「幾位爺長像如此俊秀,還怕沒錢?」
白揚歌:「……」
他們似乎懂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