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搞外遇(2)
楚王還沒有醒。
白揚歌顯然高估了他。
初代淵的人如今大多在二十歲上下,雖然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但他們死前受過梵音的傷害,又被夜初那詭異的居然能逃過梵音的神魂給救下,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論實力,大致同現在的淵不分上下。
白揚歌用了個把月處理了神處的人,隨後將他們通通攆進去一個村子,命名為杏樹村,一來是記住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二來也是提醒這僅存的族人,不要忘記祖先犯下的罪過。
這天,容北帶著容南回來,倆人都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正巧白揚歌臨的臨時「零」路過,初代零沒等夜初散下神魂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就算入了輪迴,短時間她也沒辦法找到。這個零是當時的二,一個有著湛藍色眸的男人,話還很多。
「呀,二位公子這是遇到難處了?」
他有著同北戎人一樣的湛藍色的眼,在這裡很是吃香。
容北道:「可不是。」
幾個人進了帳篷,容北和他的弟弟坐在主位之上喝了一杯熱茶,開門見山道:「今早傳來消息,楚國永城軍犯我邊界。」
「打不過?」
「不,」容北說到這個,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就連容南都是臉一黑,「打得過,永城軍不出半日便被強行退回去,可他的首領卻死於我軍之下。」
「那不很是正常么?」零道,他陪著原來的楚王征戰多年,最是習慣這樣的事了,「兩軍交戰有所傷亡,就算是將領那又如何?」
只能說將領所在方的兵太弱了。
「可你們楚國不這樣想啊!」容南不敢看白揚歌,只敢對著零道,「你們那個首領不知是什麼來頭,死了不出半日就被你們國家的皇帝知曉,眼下正計劃著如何報仇呢!」
白揚歌知道他性情其實十分溫和,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氣得不輕。
而且……確實有些令人無語。
白揚歌在楚國之時並沒有聽過永城這個地方,更加不知道是誰的地盤了,不過這將領若是真有這等身份,怎麼她從來沒聽過?
看來這三年她錯過了不少事啊。
零不是楚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國人,但他知道白揚歌出生於楚國,而且他的正牌主子此刻正在楚國。
難免生出一絲尷尬,零輕咳一聲,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容南反問道,「等著唄。」
他說的簡單,但單憑北戎如今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楚國的。
但黎容城不會真的這麼蠢,為了一個區區將領就要出兵吧?
「你們知道那將領姓甚名誰么?」白揚歌問道。
既然知道是來自永城的兵,那必然該知道首領是誰。
果然,容北想了想道:「一個娘兮兮的名字,黎容湘。」
白揚歌:「…………」這麼寸的嗎?
她無奈的笑了一聲,道:「可不得追著你們,黎容湘是楚國的湘王,皇帝的弟弟。」
黎容城無子,只有楚王這個異性王,一個最小的太子弟弟,還有一直默默無聞的湘王。
她在楚國見的不多,但能同楚樓關係不錯,想必有些能耐。
容北蹙眉道:「這。」不太好辦。
白揚歌笑道:「他不可能這麼容易死,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
可那又有什麼目的呢?
容北長嘆一聲,道:「你們楚國人,果然一個勝一個陰險。」
這話彷彿在內涵誰。
零噗嗤一聲,對白揚歌道:「主子,你覺得?」
白揚歌知道他要說什麼,便道:「不會。」
不管是誰做的,白揚歌這次鐵定是要幫容北。
二人又吐槽了一會楚國人,便被叫走了。
慘遭連累的白揚歌無奈的扶額,笑道:「想不到楚國風評竟差到如此……」
零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道:「當年王爺治理下的那個地方,人人都想著造反。」
「……」
你那一副懷念的語氣是個什麼意思。
白揚歌打斷他的危險思想,道:「目前你家王爺能力不夠。」
零看起來很是悲傷的長嘆一聲。
「你派兩個人查查楚國宮裡和容北那邊的狀況,」白揚歌無情道,專制集權什麼的最不可取了,「隨時彙報。」
「……喔。」
……怪不得他在初代淵里不是零。
白揚歌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其實倒也不必探查,楚國如今是大國,黎容城更是十分要面子,就算走個樣子,也會派兵的。
她相信容北在得知湘王的身份之後很快會想到這一點。
令他頭痛的應該是議和。
所以……
白揚歌瞭然一笑。
幾天後的晚上,白揚歌屋裡的窗戶從外面被打了開來。
在外野了這許多日子,他們已經回到了北戎的皇宮。
白揚歌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於是在零出神入化的手下變成了一個少年,編入了宮內禁軍。
她不能理解容北為何這麼安排。
難道就不怕她有什麼不軌之心?
此時,白揚歌正費力的褪下抹胸,聽到聲響,猛然一轉身,反手將屏帳拉到了身前,無奈道:「就不能走正門?」
「習慣了,」零毫無歉意的道,「王爺醒了。」
白揚歌又將抹胸重新傳了回去,聞言一挑眉,道:「什麼時候的事?」
她好像不驚訝?
零頓感無趣,道:「昨天晚上。」
「那好,」白揚歌眼底有了笑意,「我們趁這次回去。」
零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白揚歌從屏風后探出了頭,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月凈夜墨,幾隻麻雀不知受了什麼驚嚇,驚落了樹上雪。
次日,零和少年打扮的白揚歌被召入宮。
不出白揚歌所料,黎容城果然派兵攻燕,且規模不小。
這點完全超出了白揚歌的預料。
黎容城不像是有攻燕的野心,若不然他就這麼做了,這次反而像是突然決定的一樣,若不然這幾天容北不可能如此冷靜。
除非,黎容城受了什麼影響。
聯想到零說楚王醒了,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大殿之上,燕皇老態龍鍾,精神倒是不錯,他道:
「聽聞你是楚國人?」
「是。」
「此地可有家人?」
「無。」
「好,」燕皇滿意的點頭,「那朕就派你護送公主到楚國,你可願意?」
哦?
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
她抬頭,只見容北淡淡的沖她笑。